晚间,谢明远悠悠醒转,起来正常用晚膳,仿佛只是今日贪睡了些,并无异常,侍从也按惯例给浴池中添上热水。
谢明远坐在池中,有些心猿意马,自己外表看清瘦了点,可是脱了衣衫,底下肌肉可是一点不少的,蓬勃有张力。
“那女人,怎么总是看不起自己?莫不是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谢明远看着自己那棵巨树,生长的郁郁葱葱,一时间,很是有些恼火。
手指捻着一个骨笛,只需轻轻吹一下,便能招来她…
谢明远有些犹豫,骨笛反复拿起又放下,终于按耐不住,着人熄了殿中灯火,只留一两盏隐隐约约的壁灯,照着这室内朦朦胧胧。
谢明远泼水给自己降降温,热意上头,有些冲动,终究是吹了那骨笛哨子。
不一会,拂柳踏窗而进,走到厅内,低声唤了他一声:“殿下?”
“我在这里…”谢明远声音自东面浴室传来。
拂柳走近,隔着帘子问道他:“有何吩咐?”
“我…我起不来了…”谢明远热意上头,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受伤了?”拂柳拂帘走近,伸手准备将他打横抱起。
“哎哎哎~”谢明远突然有些抗拒。
“?”拂柳挑眉看向他,“怎么不点灯?贴身侍从呢?”
“……”谢明远一时没想起该怎么说。
拂柳心下大概明白了,挎好短匕首在腰间,伸手抚向他的面庞:“殿下好颜色~月色朦胧,好生~”
“……你耍流氓~”谢明远轻声咕哝了一句。
“可洗干净了?”拂柳贴近他耳边问道,热意拂过耳廓,也拂过谢明远的心尖。
“嗯。”
拂柳伸手试探这水温,水温刚好,清水没过手臂,置于膝弯,单手用力,谢明远有些受惊,忙伸手抱住她,不至于让自己被倒着拎起来。
“你!”谢明远轻呼一声。
拂柳挑眉看向他,没有特意向下看,谢明远也没有特意遮掩,就这般,堂堂太子殿下,被人单手抱着,走向床榻。
走至床前,拂柳耳尖一动:“有刺客!抱紧我!”
拂柳单手抽出匕首,抱着他隐于层层窗帘之后。谢明远屏住呼吸,细听窗外动静,果真有一细微脚步声,在悄悄靠近。
“在外劫杀,还是放进来?”拂柳低声问道。
“听你的。”谢明远对她有股莫名自信。
“脚步漂浮,功力在我之下,我可生擒。”拂柳判断道。
“嗯~你好厉害~”谢明远娇娇地靠在她怀里,仿佛忘记了自己也会武。
那刺客靠近窗框,拂柳也放下了谢明远,让他站在自己身后。刺客突然射进来一道匕首,带着血符,铮铮钉入床边木框,并未进来行刺,就转身离去。
拂柳破窗而出,一脚踢向那人腿弯,让他摔倒在地,拂柳纵身一掌劈,那刺客的下巴,便脱臼了挂在脸上,一颗药丸落出掉在地上,那刺客心惊,准备去捡,却露了破绽,被拂柳生擒,踩在地上。“抓刺客!!”
立刻涌进一队亲卫,将那刺客牢牢捆住。“带下去,通禀侯爷,连夜审问,别让他死了。”拂柳交代道。
一切发生在转瞬间。
“你没有暗卫?贴身侍卫也没有?”拂柳重新翻进来,问到站在帘后的谢明远。
“今夜让我遣下去了…”谢明远小声说道。
拂柳挑眉:“算你命大,把他们召回来吧,我走了。”
“不要~”谢明远拉住她,“他们不如你~我想要你保护我~”
闻讯赶来的侍卫及暗卫,心下更加:“该死万分!”
“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拂柳推开靠近的他,“等下侯爷应该要过来的。”
“不要~”谢明远试图耍赖。
“那你想做什么?”拂柳看不懂他了:“外面忙着审刺客呢,你在这嘤嘤呀呀的?”
“你看了我~”谢明远咕哝道。
“没看清。”
“那也看了的~”谢明远继续咕哝道。
“那又如何?”
“柳将军要对我负责的~”谢明远回道。
“你太小了,没兴趣。”拂柳说完,转身准备走。
谢明远追上来抱住她,轻声问道:“小嘛?不小吧~”
“……不小…”拂柳答道。
“你今夜护驾有功,我要留你下来贴身保护我的~明日礼官才好论功行赏,柳将军~”谢明远贴着她耳际,循循善诱道。
“哪种贴身保护?可要穿衣服?”拂柳转身问到他。
“自然是穿着衣服的~”谢明远低头靠近她。
“那你先把衣服穿上。”拂柳没有推开他靠近的脸颊,与他说道。
“啵~”谢明远轻轻亲了她脸颊,“听你的~”
“胡闹。”拂柳转身去给他拿衣服,站在衣柜前,打开柜门问道,“你穿哪…?”
话还没问完,身后之人走过来,封住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一吻绵长,首至二人呼吸都有些错乱,才分开,拂柳靠着柜子,有些站不住,心道:“完了,要步亲娘的后尘了…”
“我不做柳妃的。”拂柳说道。
“嗯~做柳将军~”谢明远靠近她,与她一起贴在衣柜上,轻声说道。
“穿衣服了。”拂柳推开他,胡乱去拿衣柜里的衣服。
缠人的谢明远并不想离开她,纠缠着她的唇角,害得她一边给他穿衣服,还得一边应付他的吻。
终于胡乱穿好了。谢明远抱起她,安置于床榻上,一吻深深,不舍分离,仿佛那刺客不曾来过。
“我长大了~”谢明远与她低声说道。
“嗯…你收敛些,等下侯爷该来了。”拂柳平复呼吸,轻声说道:“别展示了,我晓得了~”
“你不晓得~~”谢明远耍起无赖,亲吻的更深了。
“殿下,侯爷来了,候在前厅里。”门外曹公公,轻声禀告道。
“好!我稍后就来。”谢明远答道。
“起来了!”拂柳推开他,起身准备往外走。
“你稍等我一会~”谢明远也起身,只是转过身走向了浴室,不知干什么去了。
二人整齐地出现在前厅的时候,靳鸿带着一众侍卫统领都候着,除了靳鸿,齐齐跪地请罪。
“殿下今夜遇刺,此刻能安好,拂柳立了大功,明日当论功行赏,其他人,当罚。”靳鸿沉声说道。
“不必了侯爷,今夜是我们有特殊行动才禀退了各位兄弟,我自当负责殿下安危,不过是份内之事,不必行赏,也不必行罚。”拂柳揽下了谢明远的锅。
“如此,那你们日后行事,也当合理布局,不可给贼人可乘之机。”靳鸿挥手让众人起了身,交代道。
“是!”拂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