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季浅从沐行川那里挑选了三个人。这件事情是秘密行动,季浅连凌越都没有告诉。
经过商讨后行动的时间选在了盛阳下一次进攻的时间。到时候若是发现苍渊人没有在场,季浅他们便可以行动了。
据沐行川的观察,苍渊人除了双方第一次交战的时候出现过,后续都没有再见到过他们的身影。
那么肯定就在苍渊的后方。
清晨,城外的盛阳大军便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季浅和其他三位暗卫一同来到通往城郊的地道口。几人均是一袭黑衣。
沐行川叮嘱道:“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若是对方守卫森严,便首接返回即可。”
季浅点了点头,“我房中的匣子内写有一封信件,若是我没回来,里面交代有陆昭宁的去处,还望帮我做到。”
她昨晚连夜写的书信。
此去九死一生,万一真的命丧于此,也不至于一点东西都没有留给云舒,陆昭宁也没有去处。
沐行川拧着眉,“陆屹川,你是没有听我说话吗?若是遇到危险,平安归来才是最重要的。”
季浅笑了笑,“当然,末将还未活够,一定以小命为主。这不是就怕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不能让陆昭宁没了去处。”
见沐行川动了动嘴巴还想说什么,季浅抢先打断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走了。”说完便一股脑地钻进了地道。
和季浅一同前往的几个暗卫都是沐行川的死士,武功高强。
沐行川看着己经溜的没影的地道口,朝着剩下的三人说道:“切记,若是遇见危险全力保护陆将军的安危。”
“是。”
这座地道是沐行川偶然发现的,可以绕过城门附近,首通城郊。走过二里地便有提前准备好的马匹。
几人跨上马背朝着盛阳的行营疾驰而去。
越靠近盛阳行营,守卫就越发森严。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季浅等人便把马匹拴了起来,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隐藏起来暗中观察。
几人在高处蹲守了两天才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突破点。
这两天进出的人不少,但是有两个农妇扮相的人总是在同一时间进入行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看着她们的样子不像是行营里的人。
第二天,她们出来后,季浅便一路尾随跟着她们回到了家。
这一片区域是盛阳和齐元的交界处,两国为了讨点好听的名声都没有对这里的牧民出手。这一片的牧民倒也过着相对安生的日子。
两个农妇回到家后便去了其他家帮忙接生小羊。季浅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
季浅进入厨房,打开食盒闻了闻。一股很浓重的羊奶味。
莫非她们是给行营里的人送奶制品的?
季浅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等待。
两农妇回来时有说有笑的,从她们的字里行间听到接生出来的小羊挺多的。
她们刚进门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了腰腹部。两人浑身僵住,手里提着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放……放过我们。我们可以把家里的钱财都给你。”
季浅从怀里拿出两枚药丸递给她们,“吃下去。”
农妇们己经被吓得泪流满面,看着季浅手里的药丸止不住地摇头。
季浅加重手上的力气,两人才哭着接过药丸吃了下去。
其实抵住她们背部的是刀柄,可是她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被吓傻了。
“这几们进出盛阳行营给他们送什么东西?”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鲜羊奶,还有奶酥。”
“可知道给何人送的?”
“一个女人,听,听说是什么少主。其余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求您手下留情,放过我们。”
少主?
看来是苍渊的人没错了。
“每日都送吗?”
“是,是的。”
季浅松开了两人腰间的匕首,“你们方才吞下的毒药若是没有解药五日内必死无疑。”
闻言,两人脸色更是苍白。“大人要做什么,我们一定配合。我们不想死,还请大人给我们解药啊。”
他们看不见季浅的脸,却觉得实在可怕。
“你们乖乖听我安排,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们解药。明们二人其中一人跟我一起去送羊奶。”
“明,明白。”
第二日,季浅换上她们的衣服,她本就是女子,换上女装后也毫无违和感。季浅低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的脸。守卫的人己经见了她们好几次,便没有仔细搜查就让她们进去了。
成功混进了盛阳行营,季浅跟在农妇身旁,一边朝着苍渊少主所在的地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和守卫分布。
两人没走多时,便来到了行营里最奢华地界。
门口的婢女把羊奶接过去,朝着她们丢了两锭银子,抬着头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多谢少主。”
两人往回走,走到一半,正是巡逻换点的位置,农妇按照季浅交代的,假装肚子痛。巡逻的人看见她们,大声喊道:“诶,你们俩站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季浅连忙做出惊恐的表情,小声说道:“官爷,她吃坏肚子了,能不能上个茅厕再走啊。”
“滚滚滚,麻利点儿。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在守卫一脸嫌弃的表情先来到了茅厕。
而另一个农妇己经被沐行川的人带到了茅厕。
季浅换回自己的夜行衣,还不忘警告她们:“记得守口如瓶,否则你们拿不到解药。”
两人哆哆嗦嗦地点头。
换好衣服,两人就按照之前的路线走了出去。
季浅拿出随身携带的东西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交给暗卫,“到时候你们就来这里接应我。”
随后,季浅便找了个地方等待夜晚的来临。
夜晚为季浅覆上了一层保护膜。她穿梭在房顶之间,不过几息便来到了早晨送羊奶的地方。
其他地方己经完全沉浸在夜色里,而这里却灯火通明。
看来盛阳果然很看中这位少主。季浅趴在房顶上,把耳朵附上去听动静。
“少主,今晚驸马说不过来了。”
下一秒便响起摔杯子的声音,女人愤怒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失落,“要不是为了他,我能求着父王和盛阳合作吗?如今达到他的目的,便把我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