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重生暗网首富】

第2章 记忆觉醒:用满分作文绑定教育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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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致命重生暗网首富】
作者:
天赐镇的男鹿
本章字数:
6128
更新时间:
2025-04-30

空调外机的水珠滴在窗台锈蚀的铁皮上,溅起细小的彩虹。我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发颤,墨迹未干的作文纸被汗渍晕染出模糊的轮廓。周明远枯树般的手指按在考卷边缘,老花镜片后浑浊的眼球突然迸发出鹰隼般的光。

"这篇作文......"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粉笔灰残留的指甲划过《预言者的囚徒》这个标题,"你在用博尔赫斯的时间观解构高考制度?"

走廊里传来考生们杂沓的脚步声,陈默抱着文件袋从后门探进头:"周老,教研组在等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我试卷上密密麻麻的论证段落,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我缓慢地收拾文具,余光瞥见周明远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这位后来开创"明远教育"帝国的老人,此刻正死死攥着我的作文纸,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我知道他在激动什么——2003年的高考作文还停留在"诚信""责任"这类命题作文阶段,而我这篇充满哲学思辨的文章,就像在黑白电视机里播放4K电影。

"考场作文需要传递正能量。"周明远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打磨生锈的铁器,"不过作为课外练笔......"他摘下老花镜,从中山装口袋摸出牛皮笔记本,"能说说第三段引用的《会饮篇》吗?"

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我盯着他笔记本扉页的烫金校徽,记忆如倒带的胶片——2015年明远教育上市路演时,这位老人抚摸着破旧的牛皮本说:"第一个商业计划就写在这里。"

"苏格拉底说真正的哲学会让人处于濒死状态。"我故意把2B铅笔掉在地上,弯腰时压低声音,"就像现在的新概念作文,明明孕育着千亿市场,却困在萌芽阶段。"

陈默的文件夹啪嗒落在地上。周明远猛地按住我的肩膀,粉笔灰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个动作与他二十年后在纳斯达克敲钟时如出一辙,只不过那时他拍的是华尔街投行经理的肩膀。

"你在胡说什么?"老人声音发紧,指尖几乎掐进我的锁骨。

我掏出皱巴巴的准考证,在背面写下一串数字:"今年《萌芽》杂志发行量同比暴涨300%,新概念获奖作品集首印十万册三天售罄。"笔尖戳破纸面,墨汁在"2003"的年份上绽开黑花,"但所有教辅书都在解析旧题型,就像......"

"就像拿着明朝的尚方宝剑斩清朝的官。"陈默突然接话,镜片后的眼睛亮得骇人。这个比喻将在三个月后出现在他的第一本教辅书序言里,但现在,它像颗深水炸弹在教室炸开。

周明远松开手后退半步,皮鞋跟撞翻讲台边的废纸篓。泛黄的模拟卷撒了一地,某张卷头"作文跑题"的红色批语格外刺眼。我弯腰帮他捡拾,趁机将写着电话号码的准考证塞进他掌心。

"今晚八点,江滨公园露天茶摊。"我背起印着"江州纺织厂"字样的帆布包,"带上这位陈同学,我们聊聊怎么把哲学变成生意。"

蝉鸣声突然被雷声碾碎。我走出教学楼时,铅云正从长江对岸压过来,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前的腥气。校门口卖冰棍的老太太掀开棉被,泡沫箱上"白糖棒冰西分钱"的纸板被风卷走,打着旋贴在一辆黑色桑塔纳车窗上。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半张阴鸷的脸。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赵志刚!这个后来操纵地下钱庄的恶棍,此刻正盯着校门口攒动的人群。前世父亲就是向他借了高利贷,最终被逼得从纺织厂水塔跳下。

"小同学,要搭顺风车吗?"副驾驶探出个烫羊毛卷的女人,猩红指甲敲着车门,"暴雨要来了,姐送你去车站?"

我攥紧帆布包带子后退,包侧口袋里的饭盒哐当作响。2003年的赵志刚应该还在经营地下赌场,他出现在高考考场外,恐怕和某些"特殊考生"有关。果然,我看到几个衣着光鲜的男生钻进后座,其中一个戴着劳力士绿水鬼——这表要二十年后才成爆款,此刻却提前出现在江州。

暴雨砸下来时,我躲进巷口的报刊亭。雨水在柏油路上汇成溪流,冲走了赵志刚车尾扬起的灰尘。报摊最显眼位置摆着当期的《萌芽》,郭敬明忧伤的侧脸旁印着加粗标题:新概念作文催生天才作家群。

"这期卖疯了。"老板叼着烟给杂志套塑料袋,"要不要来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打八折。"

我盯着玻璃柜下压着的《江州晚报》,文教版头条标题正在雨水浸润下模糊:"教体局严禁学校私自编印教辅材料"。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后这条禁令就会解除,率先推出《高考满分作文精析》的晨光书局,单月净利润突破五十万。

"叔,知道哪能印学习资料吗?"我指着晚报底部的分类广告,"要保密,印量不大。"

老板烟灰掉在柜台上,他眯眼打量我洗得发黄的校服:"往前走两个路口,红砖房那个光明印刷厂。不过他们月底要倒闭了,厂长这两天正贱卖设备呢。"

雨幕中传来柴油机的轰鸣,我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狂奔。帆布鞋踩进水洼,泥浆溅在挽起的裤腿上。转过街角,果然看见生锈的铁门旁挂着"厂房急售"的牌子,院子里堆着覆满油布的印刷机零件。

"学生仔避雨去别处!"穿工装裤的中年男人从仓库探头,手里还握着扳手。他左脸有道蜈蚣状的疤痕,这是后来成为全国最大印务集团董事长的李建国——此刻他正为拖欠工人工资焦头烂额。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径首走到他面前:"李厂长,想不想用仓库里那台老式油印机,七天赚二十万?"

扳手当啷掉在水泥地上。李建国瞳孔剧烈收缩,这道疤是去年调试德国进口印刷机时留下的,这个秘密连他老婆都不知道。我弯腰捡起扳手,指腹擦过手柄处贴着的德语标签——这台价值百万的海德堡印刷机,此刻正被当作废铁堆在角落。

"你怎么......"

"新概念作文大赛结果今晚公布。"我把扳手塞回他手里,"特等奖得主叫陈默,他的考场作文刚好能当范文。"雨水顺着仓库铁皮顶棚的裂缝流下,在我们之间织成珠帘,"如果我们连夜赶制《高考作文终极预测》,明天就能铺满全市报亭。"

李建国的喉结上下滚动,远处传来闷雷。仓库深处突然响起电话铃声,他冲进去接听,我听见隐约的咆哮声:"再不交房租就滚蛋!"当他回来时,眼里的犹豫己经变成孤注一掷的狠厉。

"定金五千。"他伸出沾满油污的手,"但你怎么保证......"

我掀开油布,露出那台蒙尘的海德堡印刷机。指尖抚过操作面板上的德文标识,在某个凹槽处用力一按,隐藏的备用电源指示灯突然亮起。这是2018年李建国在采访中亲口说的轶事:当年穷途末路时,靠德国工程师教的一个小机关救活了机器。

"明天会有三十家书店找你下单。"我按下启动键,机器发出沉睡多年的嗡鸣,"但我们要用再生纸,封面印'内部教研资料',定价比《萌芽》便宜两毛钱。"

李建国的手悬在半空,突然转身从保险柜掏出个铁盒。泛黄的订货单上还沾着茶渍,最上面那张是半年前某中学订的五百本练习册——对方至今未结款。我抽出钢笔在背面写下推广方案:"在《江州晚报》中缝打广告,用'阅卷组专家泄露'当噱头。"

"你到底是......"

"和你一样赌徒。"我抓起桌面的老虎钳,砸开墙角堆放的纸箱。泛着潮气的再生纸散发着霉味,却在暴雨中蒸腾出金钱的气息。当第一张样纸滚出印刷机时,暴雨恰好停歇,夕阳穿透云层,把"满分作文模板"六个字染成血色。

回家的末班车上,我数着帆布包里李建国硬塞的两千块定金。车窗外的霓虹灯逐一亮起,录像厅门口贴着《英雄》的海报,网吧里传出CS游戏的枪声。那些后来改变时代的巨头,此刻还在襁褓中等待破茧。

推开家属院生锈的铁门时,我刻意放轻脚步。但三楼的争吵声还是刺破夜色:"厂里说下岗补偿金只能抵医药费!""那就不治了!我这把老骨头......"

声控灯突然亮起,我僵在楼梯转角。父亲攥着皱巴巴的下岗通知书站在门口,母亲剧烈咳嗽着,手里还握着没包完的韭菜饺子。装降压药的玻璃瓶滚到脚边,标签上的有效期截止到2003年6月30日——正是前世父亲跳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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