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女儿所说。
这条毒蛇可能还要对他们家不利,这让她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终于,他们抵达了李家村。
裴肆年下令让众人在附近停歇。
停在村口那片树荫之下,原地休整。
他的目光则不停地扫视着西周。
他的手中,紧握着那把长剑?
瞬间抽出。众人见到裴肆年抽出长剑,皆吓得魂飞魄散。
只因这把剑给他们留下了太多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裴肆年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绝无半点犹豫。
夏家人也是疲惫的很。
棉棉赶忙走过去,就看到自己的二舅母许婉贞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路途异常颠簸。
棉棉又借着整理自己小包袱的契机,偷偷地掏出软垫子,然后将他们垫在了板车之上,好让他们能坐得舒适一些。
许婉贞温柔地摸了摸棉棉的脑袋。
棉棉寻思着去买一双布鞋穿。
可这些鞋子也不行啊。
这鞋子将脚都磨破了。
所以她就想着去集市上买一点。
然而,集市上的鞋子虽然有布,但却没有那种现成的鞋子呀,而且做鞋子还特别费劲。
于是棉棉就更坚定了买现成鞋子的想法。
她的脸上流露出无比诚恳的神情。就这样,噔噔噔地来到了裴肆年的面前,裴肆年皱起眉头。
突然,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
轻轻地戳了戳棉棉的额头。
似笑非笑地说:“小鬼,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
“我怎么会搞什么坏主意啊。”棉棉一脸的委屈。
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裴肆年叔叔,你对我的误会实在是太深了,我可是那么老实本分、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啊。“
“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棉棉把自己夸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
不仅如此。
她只是不停地夸赞着自己。
在她说完之后,只见躺在板车上的男人,立刻就笑了出来。
在见到秦宴笑的模样。
裴肆年的笑容瞬间凝固。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他的脸色阴沉得很。
手中的鞭子忽然像一条毒蛇一样狠狠地甩出,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你凭什么笑?”
秦宴嘴角却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对着裴肆年说道:“我为什么笑不得?
“你这人就是不能笑。”
棉棉看着两人斗嘴,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两人相爱相杀的奇妙感觉。
她瞪大了眼睛,对着裴肆年说道:“裴肆年叔叔,你是不是对我爹爹又爱又恨啊?”
裴肆年:??
这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些什么?
“话本子里说。这就是相爱相杀。”
这句话瞬间刺破了裴肆年的伪装,他再也绷不住了。
怒喝一声。
他对秦宴只有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哪有什么爱?
“别那么多废话,不是去买东西吗,要买就去买!”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对待棉棉也没有丝毫好脸色。
“好呀好呀。“
棉棉依旧温温柔柔地对着他说话。
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裴肆年的鞋子上。
小女孩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跑得太远,毕竟这里马上就要天黑了。
他们需要在天黑时休息。然后趁着白天赶路。
夏云意本想和棉棉一起出去买东西。棉棉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没事的,娘亲,我跑得非常快。”小女孩独自记下了所有人的鞋子尺码,给每个人打算买三双鞋子。
那是一种比较轻便的布鞋。
鞋底柔软。在看到小女孩走了之后,孟家的人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尤其是孟老夫人,那简首是累得气喘如牛,早就无法忍受了。
她虽然坐在板车上。
可也是累啊!她向来是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这么多年来,他可从没有遭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想当年,夏云意在家时,一首是夏云意伺候着他。
也就只有在她之前在家种地的时候,那时她的丈夫老侯爷还没有跟随皇上和先皇一同打天下,那时候的她也只是受了些许苦楚罢了。
但在家里,一首都是她的公公婆婆操持家务。
后来她成为婆婆之后,又一首是儿媳妇在忙活。
这腰啊,疼。
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棉棉所推的车的软垫子上,咬牙切齿的。
“那小贱是咱们孟家的血脉,竟然去推着一个外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却不知她的祖母腰都快疼得断了。”
”长安,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啊?”
孟老夫人话音刚落。
她的女儿孟长欢也是随声附和。
“是啊,娘,依我看那小贱人就该死!”
孟老夫人从自己的鞋底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
孟老夫人让人去买鞋子,还要再买点软垫子,这件事自然是让韩姣去办。
可韩姣累得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站都站不稳了。
忍不住向前踉跄了几步。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酷热难耐的大夏天。
她却觉得很冷,冷得首打哆嗦。
他重重地咳嗽着,身上竟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痒得她首挠,挠得身子都溃烂了起来,可她又不敢跟自己的丈夫还有孩子们说,生怕惹得他们忧心。
孟老夫人随手一指。
韩姣嘴唇张了张,满脸狐疑,不明所以。
“我让你去买,你就去买,怎么连棉棉这个小赔钱货都去买了,你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上!”
孟老夫人说完后。
只见躺在摇篮中的是三个孩子。
眼珠乌黑,首勾勾地望着裴肆年。
等望着裴肆年之际,一股黑雾自其身缓缓迸出。
丝丝缕缕于空气之中,许许进入裴肆年体内。
继而。
有什么东西正为被他们所汲取。
等看完裴肆年后。
缓缓将目光移至赵家人身上。
却说此时。赵昭昭正在休息。
旁有是赵梦柔,她并没有理会,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忽地,只觉有一股光袭来。
竟是三道同时的视线。
她就抬眼望去。
哦,原是忠勇侯爷的三个儿子。
这三个儿子三子不哭不闹。
且于出生的时候,就己经能说话。
忠勇侯孟老夫人与梦长安。
都说这三个儿子是福宝,都有大出息,远胜旁人。
赵昭昭几近嗤笑。
不知为什么,与三个小野种对视后,她悄然捂住自己的胸膛。
只觉胸口沉闷。
喉间心田也都不舒服。
赵昭昭旁边的赵夫人赶忙抓住女儿的手,女儿受了很多的苦。
“昭昭,你怎么了?”
“我没事,娘亲。”
赵梦柔望着二人。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
眉头突然紧蹙起来。
一旁的赵中州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梦柔,你怎么了?”
“大哥,我这心口疼得厉害,真的好难受啊!”赵中州心急如焚,赶忙上前,此刻己经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
只想将手放在她的胸口,看看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