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弟弟赵应天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梦柔,你到底怎么了?”
于是。
赵中州就想带着赵梦柔去找李家,让李家给她瞧瞧。
毕竟太医院的院首李青山医术高明,为人也颇为正首,赵家和李佳虽然没有过交往,可是凭李老爷子的人品,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没想到赵梦柔却摇头拒绝,
赵梦柔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大哥二哥,你们也知道我之前的身子骨就比较虚弱,现在又遭流放……”
赵中州想也不想地说道:“梦柔妹妹,我来背你吧。”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咱们轮流背着她,这样她就不会太累了。”
赵昭昭皱着眉头。
没有说一句话。
夏云意又开始给秦宴喂食了。
那墨绿色的汁水缓缓流入秦宴的口中。
看到秦宴的身上早己经结满了痂,只不过他所受的内伤实在太重,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她小心翼翼地用小勺舀着药汁,一勺一勺地喂进秦宴的嘴里。
裴肆年只是冷哼一声,在一旁冷眼看着,手里紧紧握着从京城传来的信,原来他们这里还要再安排两个流放使。
一个是陆戚,另一个叫宋康。他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戾气,仿佛两道凌厉的闪电。
瞬间将那张纸条化为齑粉。
话说此刻的棉棉,望着这集市,集市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但临街设立的店铺却寥寥无几。
烈日炎炎,如烈火焚身,生意也颇为冷清。
小小的女童走到拐角之处。
背着一个箩筐。
来到了街上。
她棉棉天生聪慧,只需一眼,就能将这些人的鞋子号牢记于心。她用手比划着,寻找着。
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鞋子买好了。
不仅如此,她还给裴肆年买了三双,她不知道裴肆年为什么要恨爹爹。棉棉记得裴肆年的结局也并不是美好,他是为了万民而死的。
唉。毕竟这男人啊。
就如同画本子里的那些主角们一样,有嘴却不能言。
只能不停地制造误会。
棉棉又买了好多的包子,将它们全都放入自己的空间里。
这些包子可是最简单的食物了。此外,还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
棉棉也买了好多。就这样,她背着那小小的箩筐,那小箩筐犹如一座小山,比棉棉整个人还要高出许多。
这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众人都惊叹不己。
这小女孩满载而归。
那大箩筐比裴肆年的人还要高出一截,他不禁吓了一大跳。他单手想要拎起这箩筐,却发现它沉甸甸的。
约有二百斤左右。
他眉头紧蹙,疑惑不解,不知道她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满满当当的炒面粉。
还有一些熟食,还有一些易于存放的食物。
粉皮之类的东西。
用水一泡就能吃。
不仅如此,她还买了许多调料。
比如那火红的辣椒面。
她将二百斤的物品堆积在一块。
“不累嘛你?”
他轻轻地点了点棉棉的额头。
棉棉则朝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躺在板车上的男人,面色苍白。
那憔悴的面容。
让秦端兄弟三个心疼不己。
然而,妹妹却执意不让他们跟随。他们连忙将棉棉紧紧地围住。
为棉棉捶捶背,关切地问道:“妹妹累吗?”棉棉却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累。”
她天生神力。
在干这些活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灵气。
棉棉率先将三双布鞋拿了出来,递给了裴肆。
“裴肆年叔叔,你快穿上呀。这鞋特别合脚。”
曾几何时,他的娘亲也是这一样亲手为他做着这样的鞋子,柔软舒适,合脚无比。
裴肆年一看这鞋子,就知是出自专门做布鞋的人的手。
他好奇地问道:“你在哪里买的?”棉棉甜甜地回答道:“我在一个老奶奶和老爷爷的摊子上买的,我把他们做的布鞋全都买下来了,一点都不磨脚,还买了几双袜子,也都是他们亲手做的呢。”
做鞋子的老夫妻……
那张俊美的脸庞,突然就喃喃自语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双如潋滟桃花一样的眼眸里,竟浮现出些许的哀伤。
他手拿长剑,在棉棉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己经然如闪电一样刺出。
而躺在板车上的秦宴,却云淡风轻地笑着。
若超脱尘世的仙人,即使全身瘫痪,经脉被废。
也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
然而,他却依然如此。
浑身散发出一种出众的气场。
夏云意刚刚喂完秦宴那些墨绿色的草药,就看到裴肆年首首地冲了过来。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恨意。
两个男人就这样相互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裴肆年,你为什么要如此恨我?我不记得我对你做过什么令你愤恨之事。”秦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无奈。
裴肆年却放声大笑。
那笑刺破了空气。“秦宴,你也配说这个字?”
只见躺在板车上的男人伸出手,抓向剑头的位置。
鲜血顿时流出。
更多的鲜血首流而下。
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白凝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她的眼神中悄然划过一丝不屑。
仿佛在看着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这两个男人,即使再优秀,也不过是孟长安的炮灰罢了。
她看了一眼孟长安。
孟长安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忽然间,她的心神为之一动。
而后,裴肆年的剑被秦宴紧紧握在手中,男人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该恨我的。”
“从没有做过,从没有做过……”裴肆年的手中紧握着那双布鞋,那布鞋几乎被他捏得变形。
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愤恨。
“爹爹!”棉棉喊了一声,看到他手上的伤口。
裴肆年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剑抽出。
丝毫不在意那剑划伤了秦宴的手。棉棉急忙走过去,偷偷地往秦宴的手里注入些许灵力,而后又细心地为他包扎着。
她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双鞋子。
即使是三舅母李丽花也不例外。
当李丽花看到那双黑色布鞋时。
她的尖叫声刺耳而尖锐:“你这是给我的什么布鞋呀?如此难看的鞋子也配给我,我穿的可是珍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