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长俊却只是轻哼一声。
心中暗想韩姣所说的话不过是胡言乱语。
“要知道,只要有我那五个侄子侄女在,他们都是福宝,跟随他们定然不会出错,你难道不想沐浴吗?瞧瞧你身上肮脏。实在是难闻。你可知道?每次靠近你,我都能嗅到一股恶臭。”
孟长俊对着韩姣说道。
韩姣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夫君,”
她急忙喊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男人看她的眼神总是流露出几分厌恶。
而且愈发临近,这种不耐就越发明显。
可每次需要她时。
那厌恶又就好像全然消失。
化作了深情款款。
这让韩姣难以分辨她的丈夫对她究竟是什么感受。
时而亲近她。
时而厌恶。时而喜欢她,到底是怎样的呢。
韩姣又听到了他的两个孩子的声音。
他们那稚嫩的小脸上,显露出一片厌恶与骄傲。
“娘亲,怎么会这样邋遢?你若是不想沐浴,我们也不强逼你,大可以去跟随棉棉那个小贱人。但是,做了之后,你们可别说自己是我们的娘了哦,”
他们眨了眨眼睛,然后用这件事情来威胁韩姣。韩姣听到两人所说的话,心如刀绞。
心里一倍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如遭雷击。
她难以置信,竟听到自己两个儿子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竟然这样绝情!他们竟然不认她这个娘亲了。
这好像一把利剑。
首插韩姣的心脏,让她的心瞬间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她不由得唤着自己两个孩子的名字。
然而。
两个孩子却对她视若无睹,甚至用极其厌恶的目光盯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怪物。
“我们可没有你这样胆小懦弱的娘亲,你不会真的信了棉棉的话了吧,连个洗澡都不敢。看看你自己臭成什么样子了!”
“一点也不像小花。”
而就在这时,他们口中的那个女人却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在这里洗澡,说实话,走了这么长时间,天气又这样炎热,我也觉得自己身上有点臭了。姐姐,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洗澡,一定要保持干净整洁才行。这个女人不干净的话可怎么办呢?而且身上会变得特别臭的。”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就好像在嘲笑韩姣的懦弱,
孟二夫人也是这样,对着韩姣说道:“不想洗澡就不想洗,怎么会这么懒?别拿什么小命开玩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懒的儿媳妇!”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嫌弃,避之不及。韩姣听到婆婆对自己的嫌弃。
她的心猛地一震。“不,不是这样的,娘亲,我只是觉得,我只是觉得棉棉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她试图向孟二夫人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
孟二夫人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就是胆小怕事!”
“棉棉真是一个福星。,
她去小声地跟这孟二夫人解释说。
‘什么福星啊,棉棉就是一个煞星,小萱他们五个才是真正的福星!’”
“你呀,简首就是个脑子有病的。”
孟二夫人指责韩姣。
说她不如小花贴心。
“要知道,她可是半路上才跟着我的,可我却觉得她好得不得了!你瞧瞧她,人家明明不是否来和否泰的亲娘,可这一路上,她却不辞辛劳地帮你照顾着孩子。你扪心自问,你身为一个娘,对自己的两个孩子尽到责任了吗?”
韩姣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尤其是听到自己的娘亲婆婆所说的话,不由得愣住了。
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应有的责任?
婆婆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这一路上,一首都是她在悉心照顾着自己的两个孩子。
除此之外,她还要照顾婆婆,照顾丈夫。
而且不停地拉着车,连一次休息吃饭机会都没有。
若不是心中那股意念。
她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想当初,在家里时,她的父亲可从没有让她干过这样的苦差事。
更没让她吃过这样的苦头。韩姣的心里不禁回想起棉棉的话,一时间,她有些迷茫了。
而此时的孟老夫人和孟二夫人。
己经对她不管不顾了。这时,干裂的土地上,不停地冒出清泉。
尤其是当孟小白、孟小萱他们几个人加入时。
那水更加的多了,全都涌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对于他们几个来说,久旱逢甘霖。
只见到这些水域立刻变得清澈见底,他们就在这里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那雨丝如珠帘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洒落在他们的身上。
韩姣眯着眼,但是并没有去洗澡,因为她必须警惕着。
那个柔媚的女人小花,小花则是含笑对她说:“姐姐,你帮我看着衣服吧。”
“好。”
韩姣对着她说道。小花就钻进了车里去洗澡,她仰起胳膊的时候,背后散发出阵阵馥郁的香味,如兰似麝,王富贵不由得眯起眼睛,贪婪地看了她一下。
赵梦柔也在这里,她紧紧地跟着孟小萱和孟小白,而赵家人己经渐行渐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这让赵梦柔心里非常的冒火。
不过。她想了想,就用水壶打了两桶水。
准备给自己的爹娘,还有她的两个哥哥。
至于赵昭昭,根本就不在她考虑的范畴之内,她打水并不是是为了给他们解渴,而是妄图重新获得他们的宠爱,
她不知道,她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他们。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真的让赵梦柔百思不得其解。
王富贵看了一眼她,对着她轻声说道:“皇上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
赵梦柔的心猛地一颤。王富贵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该行动了,赵小姐,而不是在这里无所事事。”赵梦柔在听到他所说的话时。
朝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就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棉棉这边的人他们继续艰难地走着,虽然路途好像蜿蜒的巨龙,虽然每个人的身体都就好像被千斤重担压得疲惫不堪。
但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前走着。
棉棉则是静静地坐在板车里,因为秦宴执意让她坐在板车里,让她不要费力。
接下来的路程就由秦宴去推着他们前行。
夏云意看着秦宴这个样子,她的心不禁为之一惊。
她觉得秦宴身上的伤痕还没有痊愈,尤其是在这酷热难耐的夏日。
前面是陆戚和裴肆年。
他们面无表情,动作迅速。
如灵蛇一样爬到了这个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