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陈青阳咬着牙,调动体内微弱的地脉感应,试图寻找相对平缓省力的路径,但剧烈奔跑带来的震动让他气血翻腾,罗盘在背包里哐当作响,根本静不下心来感应。吴守正跑得气喘如牛,肺部火辣辣的疼,汗水瞬间浸透了迷彩服,他下意识想摸符纸画个“轻身符”,却被旁边一个战士粗鲁地推了一把:“磨蹭什么!跑起来!别想偷懒!”符纸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苏小雨更是痛苦,剧烈的奔跑让她的精神难以集中,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怨魂的尖啸,胃里翻江倒海,几次差点呕吐出来。
山路崎岖,坡度陡峭。队伍很快拉开了距离。陈青阳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勉强吊在队伍中后段。吴守正和苏小雨则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最后。吴守正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眼前阵阵发黑。苏小雨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混合着泪水流下,全靠意志力支撑着不倒下。
“快!快!快!蜗牛都比你们快!”雷豹开着吉普车在后面督阵,拿着扩音器咆哮,“那个画符的!你以为你是来郊游的吗?那个小姑娘,哭什么哭!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放过你吗?给我跑!爬也要爬到终点!”
鹰嘴崖仿佛遥不可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每一次抬腿都如同千斤重。吴守正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头上,鲜血首流。苏小雨想去扶他,自己却也跟着腿一软,跪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
“废物!”雷豹跳下车,走到两人面前,眼神冰冷,“这就趴下了?敌人会等你们爬起来吗?起来!”
吴守正看着膝盖上的血,又看看雷豹冷酷的脸,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他不是战士,但他有自己的骄傲!他猛地用手撑地,不顾膝盖的剧痛,硬生生站了起来,嘶哑地吼道:“我能行!”然后一瘸一拐地,用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苏小雨被他的嘶吼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也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上。陈青阳回头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也放慢了脚步,大声喊道:“守正!小雨!坚持住!终点就在前面!”
三个人的身影,在晨光熹微的山路上,显得无比渺小,却又透着一股悲壮的坚韧。
这仅仅是第一天训练的开始。接下来的西周,对陈青阳三人而言,每一天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炼狱中煎熬。
* **力量训练:** 杠铃深蹲、卧推、硬拉……冰冷的钢铁无情地碾压着他们从未经历高强度负荷的肌肉纤维。吴守正握着杠铃杆的手抖得像筛糠,每一次下蹲都感觉脊椎在呻吟。陈青阳咬着牙,把每一次推举都想象成对抗地气的反噬。苏小雨更是艰难,她的力量天生偏弱,只能从最轻的重量开始,一次次突破极限,掌心磨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雷豹的吼声永远在耳边:“没吃饭吗?再加五公斤!蹲下去!屁股要碰到脚跟!那个通灵的,你的腿是面条吗?给我绷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