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莲令

第 70章 偷香窃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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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折莲令
作者:
墨问心兰
本章字数:
5566
更新时间:
2025-06-15

蝉鸣声里漏进一缕茉莉香,谢清玄伏在紫檀木案几上小憩,官服领口松垮地堆在颈间。

他的睫毛垂落成墨色蝶翼,紫檀木案几上摊开的奏疏被热气蒸得发卷,狼毫笔悬在半干的朱砂印上,那滴将坠未坠的红,像悬在两人命途上的谶语。

箫楚楚提着裙摆踩着窗棂翻进来时,金铃铛在绢帕里闷出细碎的呜咽。

她望着案前人后颈那颗朱砂痣,忽然想起市井话本里说,男子颈间的痣是前世情人咬下的印记。

香炉里青烟缠绵着谢清玄的下颌线,将那人凌厉的轮廓熏得柔软三分。

她赤着脚踩过满地书卷,金铃铛用绢帕裹了揣在怀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谢大人?”

她的声音比茉莉香更轻,指尖勾住羊脂玉佩的穗子轻轻摇晃。

绣着缠枝莲的官服领口滑落半寸,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肤。

见那人毫无反应,胆子又大了些,她的指甲顺着玉带蛇行而上,在喉结处停驻,像停在琴弦上的蝶,指甲尖轻轻刮过突起的软骨。

谢清玄突然蹙眉的瞬间,箫楚楚的心跳撞碎在肋骨上。

她慌忙后退半步,却见他只是无意识偏了偏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影。

箫楚楚咬着唇笑出梨涡,索性在他膝头,茜色裙摆倾泻而下,在月白中裤上洇开惊心动魄的红。

“你醒着定要骂我…”

箫楚楚的指尖像沾了蜜的蝶,轻轻碾过谢清玄紧抿的唇线。

她俯身时,发间金步摇垂落,在他锁骨投下细碎的阴影。

“可本宫偏要尝尝,探花郎的舌头是不是比奏折还硬。”

话音未落,少女的唇己覆了上去。

谢清玄猛地睁眼,只觉的舌尖轻巧抵住他的齿关,带着晨露般清甜的茉莉香,混着案头龙涎香,在唇齿间轰然炸开。

本能驱使他扣住她后颈,指腹触到细腻温软的肌肤时,如遭雷击——这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个七品翰林!五指收拢成拳砸在案几上。

“放肆!”

谢清玄怒喝一声,朱砂笔狠狠摔在青砖地上,溅起一串血珠似的红点。

箫楚楚被推得踉跄后退,腰间银红披帛勾住青玉笔架,哗啦声响中,数十支狼毫滚了满地。

她跌坐在散落的奏折堆里,却仰头笑得眉眼弯弯,晨光透过窗棂在她梨涡里流转:“谢大人梦里都在批奏章?本宫可比这些枯燥文书有趣多了。”

谢清玄起身太急,松垮的衣襟滑落半边。晨光透过竹帘缝隙,如金纱般爬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将那道心口旧疤照得泛着淡金。

那是去年前救她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一道灼热的烙印。

他手忙脚乱地拢着衣领,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公主擅闯官署己是逾矩,如今这般…这般…”

“这般不知廉耻?”

箫楚楚踩着满地狼毫站起来,指尖灵巧地拈起他掉落的白玉冠。

她步步逼近,将谢清玄逼得后背抵上博古架,檀木的纹理硌得他生疼。

“那谢大人方才攥着我腰封不放时,怎么不说礼义廉耻?”

她忽然伸手,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谢清玄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谢清玄喉结滚动,想推开她的手却僵在半空。

眼前少女杏眼含春,朱唇微肿,发间金步摇轻轻晃动,映得她整个人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他忽然想起那日宫宴上她也是这般大胆,将半块玫瑰酥塞进他嘴里,笑着说:“探花郎这般好看,该多尝尝人间烟火。”

“公主自重。”

他别开眼,声音却没了方才的冷硬。

“若是传出去…”

“传出去又如何?”

箫楚楚踮起脚,在他耳畔吹气如兰。

“本宫偏要告诉全天下——”

她咬了咬他发红的耳垂,“谢大人的唇,可比御膳房的玫瑰酥还甜。”

汝窑花瓶在博古架上摇晃,釉色流转间似要坠地。

谢清玄本能地伸手去扶,却被箫楚楚反扣住手腕,重重按在冰凉的梨木书架上。

少女滚烫的身躯紧贴上来,隔着蝉翼纱,他甚至能数清她擂鼓般的心跳。

“臣明日便奏请圣上,调任岭南…”

他偏过头,喉结滚动时擦过她鬓边金钗,声音里混着咬牙切齿的克制。

话音未落,耳垂突然传来尖锐刺痛,箫楚楚咬住他皮肉,指尖探进他敞着的衣襟,在剧烈起伏的心脏位置画圈。

“你敢!”

她的声音裹着滚烫的呼吸。

“你走一寸,本宫追一丈。你躲到天涯海角,我就建座行宫守在海角天涯。”

天青釉茶盏被碰落,在青砖上炸成冰裂的碎玉,混着满地狼毫。

谢清玄突然发力翻转,将她抵在书架与胸膛之间,鼻尖几乎要贴上她嫣红的唇。

“公主可知何为玩火自焚?”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唇上的口脂,那抹嫣红在指尖化开,像雪地里溅了血。箫楚楚仰起脸,杏眼里燃着挑衅的火,“你猜我昨日在护国寺求了什么签?求姻缘的签文说…”

未说完的话被粗暴地吻堵了回去。谢清玄扯过案上明黄圣旨垫在她脑后,膝盖顶开她试图挣扎的双腿。

满地宣纸被穿堂风卷起,墨迹未干的“克己复礼”恰好盖住她裙角金线绣的凤凰。

金铃铛从绢帕里滚落,叮当作响间,他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提起,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臣确实不会尚公主,但若公主执意要试…”

“臣不介意让公主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知廉耻。”

窗外蝉鸣突然变得刺耳,茉莉香混着龙涎香在密闭的空间里翻涌。

箫楚楚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笑出声来,指尖勾住他颈间的朱砂痣:“谢清玄,你烧起来的样子,可比这盛夏的太阳还烫人。”

玉扣弹在青砖上的脆响惊破满室暧昧。箫楚楚趁机挣出被压制的手腕,指尖如灵蛇般扯开谢清玄腰间玉带。

暗纹官袍骤然松开的瞬间,她仰头去够他发红的眼尾,梨涡里盛满狡黠:“谢大人终于肯承认了?你眼睛红得像要把本宫生吞活剥...”

话音未落,整座书架因剧烈晃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谢清玄反应极快地翻身护住她,两人滚向一旁的刹那,檀木架轰然倒塌。

散落的奏折与青瓷碎片中,他单膝撑在她身侧,官袍下摆却被死死压在断裂的横梁下。

他的发间束冠不知何时散了,墨发垂落遮住泛红的眼尾。

满地狼藉中,他撑着胳膊肘看她发间茉莉一朵朵坠落,突然低头咬在她锁骨:“臣若真破了戒,公主明日怕是上不了朝。”

窗外突然传来宫人交谈声,谢清玄浑身绷紧。

在脚步声逼近的瞬间,他猛地扯过屏风上的孔雀氅裹住箫楚楚纤弱的身躯,自己却退到三丈外的门边整理衣冠。

“臣有疾。”

他背对着她系腰带,手指抖得几次抓不住玉扣。

“患得是见不得光的风月病,公主金枝玉叶,还是离臣远些好。”

满地碎瓷映着晃动的人影。箫楚楚赤脚踩过狼藉,将染着龙涎香的官袍重新披回他肩头。

她踮脚时,孔雀氅上的金线在他胸膛勾勒出蜿蜒的纹路:“巧了,本宫就爱治疑难杂症。”

带着凉意的指尖抚过他渗血的耳垂,她踮脚在他渗血的耳垂印下一吻,朱唇印下的瞬间,她轻笑:“谢大人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比御花园的孔雀开屏还好看。”

门扉关闭的闷响惊飞檐下栖雀。谢清玄望着地上纠缠的孔雀氅与银红披帛,突然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框上,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掌心残留的柔软触感挥之不去,舌尖被咬破的伤口泛起血腥气——方才若不是宫人经过,他险些真将那句“臣娶你”说出了口。

地上,孔雀氅的翠羽纠缠着银红披帛,像两簇燃烧的火焰,在狼藉中静静灼烧着彼此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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