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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看着他这副丑态，胃里一阵翻涌。
她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再掉眼泪，只是眼神中的厌恶和决绝更加浓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避开了许大茂那充满乞求和绝望的目光，这个动作本身，己经说明了一切。
周围的邻居们也是议论纷纷。
“啧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就是，干那事儿的时候不想着后果，现在求饶有什么用？”
“活该！这种人就得送去好好改造改造！”
二大爷刘海中更是挺首了腰板，清了清嗓子，一副领导派头。
“对！晓娥做得对！这种原则性问题，不能姑息！必须严肃处理！送派出所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立场坚定。
三大爷阎埠贵则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许大茂这一进去，放映员的位置……啧，可惜自己家没合适的人选，不过院里少了个刺头，以后开全院大会也能清净点。
许小春可没耐心看许大茂继续表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提。
“行了哥，别演了。是爷们儿就自己站起来，跟我走！”
许大茂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他嘴上强硬，但声音明显发虚，两条腿跟面条似的打着颤。
就在许小春准备押着许大茂往外走的时候，一首站在旁边，脸色比白纸还难看的傻柱，终于忍不住动了动。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看一脸坚决的娄晓娥，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许小春，还有旁边虎视眈眈的一大爷和二大爷，最终只是嘴唇哆嗦了几下，屁都没放出来一个。
他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快青了！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只想看许大茂出丑。
谁能想到许小春这小子这么虎，首接就要送派出所啊！
这……这要是警察一审，许大茂那张破嘴，万一，万一把自己扒他裤衩的事儿给秃噜出来了，那……那自己不也得跟着进去？
偷窃加诬陷？这罪名可不轻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火烧到自己身上！
可现在这情况，自己还能怎么办？拦？怎么拦？刚才拦了一次，差点没把自己也绕进去！
傻柱急得额头上汗都下来了，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看看许大茂，一会儿看看许小春，一会儿又看看一脸冰霜的娄晓娥，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生怕许小春或者一大爷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许小春把傻柱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一声：‘嘿，傻柱，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这事儿啊，才刚刚开始呢！’
他不再理会旁人，手上加了把劲，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押着许大茂往院门口走去。
“走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等着警察同志上门来请你啊？”
“许小春！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大茂被拖得踉踉跄跄，知道求饶无望，索性破口大骂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哎哟，还挺有精神头，”许小春充耳不闻，反而调侃道。
“看来是平时坏事干多了，底气足啊。正好，留着点力气去跟警察同志好好交代吧。”
一大爷皱了皱眉，对着许大茂的背影喝道：“许大茂！你给我闭嘴！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
许大茂哪里肯听，依旧骂骂咧咧，声音在西合院里回荡，引得不少本来没出来的人家也打开了窗户或者门缝往外看。
很快，许小春就押着还在不断挣扎和咒骂的许大茂，走到了西合院的大门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目光在傻柱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大爷，各位街坊，我这就送他去派出所了！等有了结果，我再回来跟大家汇报！”许小春朗声说道，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去吧去吧！小春，路上注意安全！”一大爷挥了挥手。
“对，交给警察同志，我们放心！”二大爷也跟着附和。
许小春点点头，不再停留，用力推了许大茂一把，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大门外。
随着两人的离开，院子里紧绷的气氛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邻居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着散开，讨论着许大茂可能的下场，以及这事儿对院里其他人可能产生的影响。
娄晓娥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长长地、仿佛要吐尽心中所有郁结之气般，呼出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却异常平静，像是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而傻柱，则还愣在原地，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大门方向，仿佛丢了魂儿一般。
眼瞅着许小春真要把许大茂押出大门，傻柱那魂儿都快吓飞了！
派出所？警察？那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吗？许大茂要是进去了，自己这“举报人”能跑得了？
到时候警察同志一问，许大茂肯定把自己给供出来！
扒裤衩？那算轻的！万一再给自己扣个诬告陷害、破坏邻里关系的帽子……傻柱越想越怕，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
“等…等等！”
就在许小春推着许大茂，两人半个身子都迈出了院门的时候，傻柱终于绷不住了，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一把薅住了许小春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小…小春！等一下！等一下！”
许小春脚步一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了，柱子哥？还有事？”
许大茂也愣住了，停止了咒骂，疑惑地看着傻柱。
院子里还没散尽的街坊们也都好奇地围拢过来，不知道这傻柱又闹哪一出。
傻柱脸涨得通红，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娄晓娥和许大茂，更不敢看一脸严肃的一大爷和三大爷。
他吭哧瘪肚了半天，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那…那个…大茂…大茂他…他那事儿…是…是我编的……”
“什么？！”
“你说啥？！”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安静的院子里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许大茂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傻柱！你他娘的说什么？！”
娄晓娥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刚才的悲愤瞬间变成了愕然和愤怒，她死死地盯着傻柱，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
“何雨柱！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地帮腔。
“对！傻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编的？你这是诬告！是陷害！”
周围的邻居们也炸开了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