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惊喜道:“莲白老师有喜欢的人了?难怪能创作出这样好的作品!”
声音顿一顿继续说道,“其实这本书是有原型的。某个学校某个班级有个不起眼的女孩,在同样的学校不同的年级里有个清俊的男孩,他们本该是没有交集的。是我觉得太可惜了。”
主持人问道,“可惜什么?感觉听起来有点像亲身经历啊。哈哈哈哈~”
她的本意是调侃,调节气氛,没想到这个声音承认了,“是的,是我亲身经历。我可惜的是我没得到的曾经,现在我可以用笔弥补遗憾。我想说的是,有些女孩可能有喜欢的人,你不起眼,但你喜欢的人很耀眼。不要害怕,不要胆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留有遗憾。”
主持人八卦道,“那莲白,你与你的唐学臣终成眷属了吗?”
声音带了些笑意,“半年前我们领了证,昨晚我们待在一起看书看新闻,他会给我做好吃的,我会给他打领带。”
……
采访不长,但个个问题都足以让现在的顾湘灵晕厥过去。
反正褚家现在安静的要命,每一次呼吸都成了尴尬的存在。话语在每个人口中徘徊,内心斗争着,但说出口却比登天还难。除了顾湘灵和褚梵昼,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一句话。
“我!我去厨房吃荔枝冰沙!”顾湘灵再待下去,那她脸皮就厚的和城墙一样了。
褚晴:“哇哦~”
褚风:“厨房里没有荔枝冰沙。”
褚二婶:“……闭嘴!”
顾湘灵机械般的走进厨房,她今天是犯太岁吗?怎么这么倒霉!她当初就不该得瑟,以为采访不露脸就肆无忌惮的说实话话。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半天没出来。
她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向外面的九转千回廊,她与褚梵昼又何尝不是九转千回,时间是残忍的,只给了她一年,然后她就见不到褚梵昼了;时间也是仁慈的,让他们在多年后重逢相遇。
她心中莫名的有股强烈的、难以言说的情绪,除羞耻、尴尬外,她竟有一丝快意,就好像多年埋藏在心底的心事终于被揭露。
她叹了口气,撑着脑袋笑出了声,真是天意弄人,她真的是......运气一如既往的不好。
“笑什么?”
褚梵昼追来了!顾湘灵惊恐的望着他。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回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瞳孔骤缩。
平时清冷自持褚副部长此刻眉眼锋利,气场强势,丝毫不收敛一身的侵略性,“怎么不等等我,莲白老师。”
“你认错人了,我是顾湘灵。”顾湘灵喉咙里憋出一句话。
褚梵昼瞥了眼她的头发,目光深了些,又沉了下去,眸底尽是可怕的疯狂,“是吗?那我是谁?我是唐学臣?”
顾湘灵想逃走,但是手脚发软,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了,“你,你是褚梵昼。”
她眼睁睁看着男人向她走来,任由他擦拭着自己红红的眼角,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逃什么?迦蓝,不,我应该叫你顾相宜。”
他忍无可忍,毫无征兆般吻了上来,他支撑着发软的顾湘灵,抵着她激吻。他从没这样粗暴过,他一向是矜持有礼的。
顾湘灵的舌尖发麻,被吻得发梦,眼睛不住的失神。她被她的丈夫抱进怀里,“认识你很高兴,顾学妹。”
顾湘灵的眼睛陡然了,她不想放开褚梵昼,不想让给他看见自己通红的双眼。她那无疾而终的暗恋,逆流而上的爱情,在此刻都有了回应。
这就够了,只他这句话就够了。
......
厅堂里,褚风悄咪咪的看向厨房,褚二婶打了他一巴掌,“偷偷摸摸看什么呢?”
“哈哈没什么。”褚风的眼神有点心虚。
他哥和他嫂子很快就出来了,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就嫂子头发被挽好了,小苍兰发簪摇曳生姿。
额,就是嘴唇有点肿。
吃饭的时候顾湘灵浑身不自在,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看自己,可当她回望过去,人人都在低头吃饭,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顾湘灵:......
“啪!”褚梵昼亲自盛了碗汤放在顾湘灵身边,放碗的动静不小,褚梵昼从左到右用眼神警告了在场的人后,顾湘灵明显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少了许多。
只是......
她有些受不了身边这男人盯着她的视线和肆无顾忌、总是给她夹菜的举动,顾湘灵味同嚼蜡,等到再也惹不住想抬头和褚梵昼说的时候。
却见他一首在望着自己,视线之露骨,眼神之火热,让身为头部作者的顾湘灵都无法用语言表达。
“好好吃饭。”褚梵昼把鱼挑了刺儿给她。
“咳咳。”褚奶奶有点忍不住了,八卦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
偏偏褚风还十分没有颜色,“奶奶,你眼睛不舒服吗?”
“没有,我眼睛可太舒服了。”褚奶奶笑得慈祥,“我磕的cp成真了,终于不用再看褚深那个冒牌货了。眼前的就挺养眼的。”
褚·唐学臣本人·梵昼:......
顾·迦蓝原型·湘灵:......
所幸,褚淮章还是疼儿子儿媳的,“妈,你尝尝这个芋泥板鸭,味道很不错。”
“是了是了,迦蓝也爱吃这个。”褚奶奶眼睛发亮,亲自给顾湘灵夹了一块。
褚淮章:......儿子,儿媳,别怪他,他尽力了。
褚爷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我就说你看这个脑子都看坏了,这有比真人更真的!”
“老头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哪里有更真的?”褚奶奶怒道。
“我啊!”褚爷爷挺了挺胸脯,“咱梵昼是我孙子,他老子是我儿子。我是比原版还要原版。”
褚梵昼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道,“爷爷,话不是这么说。您又没上过A大,也没学过新闻。唐学臣也没上过军校,也没养过军犬,你俩就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