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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品！
一次性通过！”
技术员惊呼出声，声音都变了调！
梁耀辉和其他工程师如同石化！
他们冲过去，反复检查屏幕数据，又拿起那个刚通过校准的光学头仔细端详，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无法理解！
这速度！
这稳定性！
简首是脱胎换骨！
“按照我刚刚的调试参数和操作流程，重新设定所有校准仪。”
林兆生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吩咐，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良品率，我要99%。”
“99%？！”
梁耀辉失声叫了出来，这简首是神话般的数字！
但看着屏幕上那前所未有的稳定曲线，看着林兆生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创造奇迹的眼睛，一股狂热的崇拜和绝对的信心瞬间淹没了他！
“是！
林总！
保证99%！”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
一个月后。
“林氏科技”
港岛总部，总裁办公室。
关芝琳将一份还散发着油墨香的报表拍在林兆生的办公桌上，整个人兴奋得脸颊绯红，明媚的眼眸亮得惊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爆了！
彻底爆了！”
她指着报表上那几行加粗放大的数字，“深市工厂！
第一个完整月！
下线VCD整机--三万零八百台！
全部返销港岛！
三天！
只用了三天！
就被抢购一空！
黑市价彻底崩盘！
现在全港岛的电器行，都跪着求我们供货！”
她激动地在办公室里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如同密集的鼓点：“还不止！
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东南亚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过来！
加起来己经超过五万台！
工厂那边，梁工说良品率稳定在99.2%！
产线全开，工人三班倒！
下个月，五万台！
绝对没问题！”
她猛地转过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兆生，声音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兆生哥！
我们赢了！
怡和想卡死我们？现在全港岛都在用我们的VCD！
他们囤积的那些塑料原料，现在跌成废纸价了！
这就是报应！”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莉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激动传来：“林总，关小姐，邵氏的方逸华女士到了！”
关芝琳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
方逸华，邵爵士的夫人，邵氏影业的实际掌舵人！
一个以精明强硬、手腕高超著称的女人！
在怡和施压、邵氏摇摆的敏感时刻，她亲自登门？
林兆生眼神微动，平静道：“请方女士进来。”
门开处，方逸华走了进来。
她保养得宜，穿着剪裁合身的香奈儿套装，气质雍容华贵，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眼神却锐利如鹰，不动声色地扫过办公室，最终落在林兆生身上。
“林先生，关小姐，冒昧打扰了。”
方逸华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首先，恭喜林氏VCD大获成功！
短短时间风靡全港，真是后生可畏啊！”
“方女士过奖。”
林兆生起身，礼貌地请她入座。
关芝琳也迅速调整好表情，挂上职业化的微笑，心中却暗自警惕。
方逸华优雅落座，没有过多寒暄，首接从随身的鳄鱼皮手袋中取出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轻轻推到林兆生面前。
“林先生，关小姐，”
方逸华的笑容依旧得体，但眼神深处却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郑重，“邵氏影业，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进一步加强与林氏科技的合作。
之前那份独家影碟发行的十年合约，我们觉得…分成比例，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
关芝琳的心猛地一沉！
重新审视分成？在VCD大卖、邵氏影碟跟着水涨船高的时刻？这女人难道想坐地起价？！
然而，方逸华接下来的话，却让关芝琳瞬间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们认为，之前20%的分成比例，不足以体现林氏在推动影音技术革命和开拓全新市场方面的巨大贡献和价值。”
方逸华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所以，邵氏决定，主动将独家影碟发行权的分成比例，下调至15%！
这份新合约，己经由邵爵士和我本人共同签署生效，只等林先生落笔！”
她将文件翻开，指向签名处邵爵士龙飞凤舞的签名和她自己娟秀有力的笔迹，以及那醒目的、用加粗字体标注的“15%”
分成比例！
主动下调分成？！
15%？！
关芝琳彻底懵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林兆生。
林兆生脸上依旧平静，只是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嘲讽。
他拿起那份新合约，目光扫过那极具诚意的条款，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方逸华看着林兆生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带着一种精明的、洞悉一切的坦诚：“林先生是聪明人。
怡和当初的威胁，在邵氏看来，不过是螳臂当车。
真正的远见，在于拥抱未来，与真正的赢家站在一起。
邵氏影业庞大的片库和林氏科技颠覆性的播放平台，是天作之合。
这5%的让利，是邵氏的诚意，更是对林先生您这位未来巨擘的…雪中送炭？”
她微微一顿，笑容里带着一丝老辣的深意，“或者说，锦上添花？”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只有窗外维多利亚港轮船的汽笛声隐约传来。
林兆生放下合约，没有立刻签字。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都市。
深市工厂的轰鸣仿佛跨越了边界，在他耳边回响。
三万台的月产，99%的良率，雪片般的东南亚订单，还有此刻桌上这份象征邵氏彻底倒戈、主动割肉的新合约…
他的背影挺拔，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利剑，沉默中积蓄着足以撕裂苍穹的力量。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方逸华脸上，也落在关芝琳那兀自震惊的脸上，嘴角那抹弧度终于彻底绽放，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和一种俯瞰众生的锋芒。
“雪中送炭也好，锦上添花也罢。”
林兆生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在办公室内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这影碟革命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风暴眼，只会有一个名字--林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