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怀仁被带到司令府时,祝怀仁表现得异常镇定,他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路上,他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询问任何原因。因为他深知,有些事情无论早晚,终究都会降临。
终于,祝怀仁来到了司令办公室。一进门,他便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悠然自得地靠在椅子上,嘴里还叼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祝仁怀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更难以揣摩其内心的想法。
祝怀仁静静地站在办公桌前,微微低头,礼貌地问候了一声。然而,对方并未立刻回应,而是继续悠然地抽着雪茄,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祝仁怀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司令终于抽完了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丝烟雾。接着,他缓缓转过头来,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现在的局势相当紧张啊。基本上,我们己经全面进入了对倭寇的抵抗阶段。国家的财政也非常吃紧,军饷十分有限。每一分钱都应该用在刀刃上,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信这个邪,竟敢把本应投入战场的资金私自挪用。祝司长,最近关于你的举报可是相当多啊。你我同事多年,我本想帮你压一压这些事情,但无奈的是,这些举报己经传到了中央。我作为你的兄长,实在是能力有限啊。所以,得罪了,我只能按照我的本职工作来处理此事了。”
祝怀仁的内心犹如被油煎火烤一般,痛苦不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认错求饶,还是继续保持沉默,等待调查结果的揭晓。这些年来,他因为地位显赫而备受瞩目,树大招风,身边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想要将他拉下马来。
祝怀仁深知官场的黑暗和复杂,他与那些同僚共事多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再清楚不过。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没有几个人的手脚是干净的。他不禁感叹,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那些人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将他彻底踢出这个圈子。
被踢出局对祝怀仁来说或许还不是最糟糕的,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是否能够保住。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司令一声令下,让人将他带下去配合调查。
祝怀仁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两名士兵己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毫不客气地给他戴上了手铐,准备将他带走。
就在这时,司令突然拍了拍祝怀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祝家兄弟,你可要配合调查啊,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你的家人着想。”
祝仁怀当然明白司令这句话的深意,这既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司令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他闭嘴,绝对不能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
祝怀仁被士兵押着往外走,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不甘。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司令一眼,司令正一脸淡然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祝仁怀心中冷笑,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此时反抗无用。
被押上囚车后,祝怀仁闭目沉思,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调查。他明白,一旦承认,那便是万劫不复;若不承认,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了审讯的地方,审讯官一脸严肃地开始询问。祝怀仁始终坚称自己没有挪用资金,审讯官见问不出什么,开始威胁恫吓。就在这时,祝怀仁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人物,或许他能帮自己洗清冤屈。祝仁怀决定先稳住审讯官,寻找机会联系此人,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在这黑暗的局势中拼上一拼,为自己和家人寻一条生路。
祝怀仁一开始表现得异常顽固,无论调查人员如何询问,他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仿佛他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绝不肯轻易吐露半字。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际,一个男人突然现身。他大约西十岁左右,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这个男人声称自己是中央特派员,专程前来调查此事。
他的出现让现场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男人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里面似乎装满了与案件相关的数据和账本财务信息。他毫不客气地告诉祝怀仁,他们己经掌握了大部分关键证据,包括一些祝怀仁可能认为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细节。
然而,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祝怀仁竟然仍然无动于衷,坚决不肯配合调查。他的沉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无奈。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的声音变得冷酷而严厉:“祝怀仁,你不要以为你不开口就能逃避责任。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认罪!”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让祝怀仁的身体不禁一颤。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祝怀仁睁不开眼,那盏灯像是永远不会熄灭,将狭小空间里的一切都暴露无遗。金属桌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铐硌着手腕,己经磨出了血痕,可这些都比不上对面男人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男人将手中的资料重重摔在桌上,震得祝怀仁心里一颤:“祝怀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别自讨苦吃,老老实实交代,还能有个好下场。”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祝怀仁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般干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却坚定:“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抓错人了。”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家人的面容,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他们,必须守住秘密。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站起身,绕着祝怀仁缓缓踱步,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转身离开,重重甩上了门。
很快,祝怀仁的噩梦开始了。一日三餐被缩减成了少量难以下咽的食物,根本无法填饱肚子。每当困意袭来,审讯人员就会将他叫醒,轮番对他进行审讯。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声音,却都重复着同样的问题,像是永不停歇的复读机。
祝怀仁的意识逐渐模糊,困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饥饿感又不断将他拉回现实。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皮像是灌了铅般沉重,可每当他快要睡着时,冰冷的冷水就会泼在他脸上,让他瞬间清醒。尽管如此,他依旧咬紧牙关,在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向他们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