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洲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嗓音是压抑的沙哑,“别这么看我。”
黎晚抓住他的手扯下,就那么首勾勾地看着他,目光描摹着他的唇瓣。
时晏洲俯身温柔低哄:“乖,闭上眼睛睡一会。”
黎晚依旧眨动着清亮无垢的眼睛,顺势抓住了他衬衫衣襟,清润的嗓音夹着几分委屈,“时晏洲,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
毫无预兆的,黎晚倾身而来,柔软的唇吻住了他。
呼吸骤然停滞了片刻,和时晏洲一样愣住的还有前面的两个人。
齐川慌忙地升挡板,季欢望向齐川,紧张地咽口水。
季欢:黎晚姐和时总经常这样吗?
齐川:你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见...
黎晚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退开后轻轻抿了抿唇瓣,蒙着水雾的眼睛依旧透着委屈,“故意诱惑了我,又不吻我。”
女孩的声音娇软得让人头皮发麻,时晏洲托住她,掌心贴着她后腰薄裙下的肌肤, 嗓音哑着,“这都被你发现了?”
女孩眼尾染着醺红的醉意,纤细葱白的指尖戳着他紧绷的肩线,“你果然是故意的,时晏洲,你好坏啊!”
“真醉了?”时晏洲的目光锁着她,手指轻轻抚摸她湿漉漉的眼角。
黎晚摇晃着的脑袋,眼底的雾气更加厚重,“我没醉。”
时晏洲的大掌扣上她的后颈,俯身靠近,额头抵着额头,两个人的呼吸瞬间纠缠在一起。
时晏洲轻声诱哄:“那你再吻一次。”
黎晚扯住他的领口,温软的唇瓣准确无误的压上来。
这一次比刚刚用力了许多,女孩甚至抵住他的唇瓣企图撬开他牙关。
时晏洲按住她的腰,正准备反客为主,黎晚突然轻笑,唇瓣从脸颊缓缓擦过他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你耳朵红了。”
时晏州猛地拉过她,将她抵在座椅后背处,薄唇带着清冽的气息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感,不给她压任何逃避和喘息的机会。
呼吸被夺去,脑袋渐渐空白,耳边只剩下男人越来越不稳,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黎晚轻轻推时晏洲,想要一丝呼吸的缝隙,可是男人将她牢牢困在怀里,根本逃脱不掉,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女孩纤细的腰肢微微颤抖,像是缺氧般,她攀上男人的肩膀,仰着脖颈承受着。
眼间溢出的断断续续的轻哼,娇软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采撷。
掌心拂过她黑色的长发按住她的肩膀,脸颊和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可黎晚推不动眼前的人,甚至力气也再一点点流逝......
她的手掐住男人的肩膀,唇上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时晏洲缓缓松开她。
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控,时晏洲抚着她的脸轻叹:“晚晚,对不起。”
黎晚睁着清亮无尘的眸子望着他,攀在肩膀上的手指缓缓移至喉间,顺着领口探进去,指腹轻点着他的喉结,
“不是很能忍的吗?怎么不忍了?嗯?时先生?”
时晏洲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他喉间轻轻滚动,声线带着浓重的喘息, “晚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
“知道啊...”黎晚的脸上挂着明媚又带着醉意的笑,手指甚至顺势解开了他的一颗扣子,“我在诱惑你。”
黎晚潋艳的眸光晃得他失了心神,脑海中是理智崩断的脆响。
又凶又重的吻落下,空气热烈升温。
前面齐川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这一次是他紧张地看向季欢。
齐川:夫人醉了酒一首是这个样子吗?
季欢:别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见...
时晏洲的大掌紧紧箍着黎晚柔滑的腰肢,黎晚的手勾着他的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崩开......
黎晚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小腹,时晏洲低沉地喘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开距离,“晚晚,这是车里!”
黎晚勾着他,眼底的醉态尽显,声音都漾着几分媚,“你不喜欢吗?”
额角的青筋猢着动,时晏洲按着她的手,声音喀哑至极,“齐川,开车回悦景尚。”
“季小姐,抱款,到了再让齐川送你回去。”
季欢紧张得结巴:“不...不...没事。”
齐川像是死刑犯听到了大赦天下的圣旨,油门飙到了一百二,这个时候,他巴不得能飞。
窗户在她第一次吻上时晏州的时候就己经被关上了。
车内的空气有点闷,黎晚似乎有点热,她扯着裙子上那层薄薄的罩衫。
时晏洲的手再一次按住她,低声喝止:“晚晚,别动了!”
女孩眼底的水光更甚,嘴巴也撇了起来,人歪在座椅上,楚楚动人,“时晏洲, 我热...”
乌黑的发丝漫肩头,细腻莹润的肌肤几乎燃了他的眼,他再一次吻住了黎晚, 唇瓣擦着她的唇角,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晚晚,你别再说话了。”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悦景尚的地下车库,齐川丢下钥匙喊上季欢下车,“走走走, 我打个车送你。”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光随着两个人快速的脚步一路亮起又一点点熄灭。
进了电梯齐川才终于松了口气,提醒季欢:“我跟你说今天晚上看见的听见的,出了这个门就得忘了。”
季欢木讷的点点头,“我...懂...”
出了电梯季欢突然拉住了齐川,“那个黎晚姐明天还上不上班啊?”
“这我哪...”齐川脱口而出又停住,“时总早上应该酲的比较早,这样吧,加个联系方式,我明早告诉你。”
......
黎晚是被时晏洲抱下车的,罩衫己经被扯落,她身上遮着时晏洲的西装。
电梯的数字不断上升,黎晚的头歪在时晏洲的肩头,呼吸间的热气若有似无地扫着他的脖颈。
手臂上的青筋凸着,时晏洲觉得胸口处有火在烧,灼心噬肺。
门打开,黎晚身上的外套滑落,时晏洲没有管,任由它掉到地上。
到了卧室,门被关上,时晏洲扶着她的肩膀将人抵在门板上,整个身子罩住她,热烈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