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醉得没什么力气,半个人的重量都挂在时晏洲身上,时晏洲托着她、按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醉酒加缺氧,黎晚的脑袋晕晕沉沉中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陷进柔软的床铺。
时晏洲本就敞着的衬衫落了地,他覆在她身上,女孩眼睫轻颤,水雾弥漫,眼尾氤氲着红,格外的勾人。
他的手抚上她莹白的肩头,那根细细的吊带轻轻一勾就落下,时晏洲的唇在她的颈窝流连,“你喝醉了都是这个样子吗?”
“我没醉。”黎晚晃了晃脑袋,依旧倔强。
时晏洲的吻落到锁骨上,黎晚低低的声音贴着他的额头响起,“在没确定不会被丢下,我不会醉的...”
时晏洲落在肩头的手微微用力,吻停了。
黎晚醉了,因为信任他,才会醉。
他如果现在要了她,怎么对得起她的信任?
时晏洲的手移至脊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手指按住突突动的太阳穴,压下胸中汹涌强烈的欲念,哑着声音, “对不起,怪我自制力太差。”
他将黎晚按进怀里,用力的,借着这力道不断压着胸膛的起伏,最后像是忍不住般,吻了吻她的额头,深深的。
被搂的太紧,埋在男人胸膛里呼吸都不顺畅,黎晚推了推男人,“热...”
时晏洲松开她,眼底是未燃烧尽的浓烈,“下回不能喝这么多,我真的会忍不住。”
黎晚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几分迷茫,目光滑过他唇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时晏洲遮住她的眼睛,温柔中透着几分无奈,“别煽风点火了。”
“乖乖睡一觉。”时晏洲伸手准备将人揽,手从她眼上拿下来时,黎晚娇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扑上去,咬了一口。
新伤叠旧伤,时晏洲轻轻“嘶——”了一声。
这一声像是取悦了黎晚,她眸子里是得逞的浅笑,弯了弯唇,闭上了眼睛。
时晏洲搂住她,无奈地低叹一声:“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回应他的是黎晚闷闷的倔强,“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我们晚晚千杯不醉。”时晏洲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孩子般。
“嗯。”黎晚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抱紧了时晏洲的腰。
时晏洲依旧抚着她,首到黎晚均匀清浅的呼吸响起,时晏洲才放开她,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冷静下来,时晏洲庆幸自己刚刚在最后关头忍住了,不然等明天黎晚清酲了,该怎么想趁人之危的他。
洗完澡时晏洲上了床,不是禽兽也不是什么好人,吃不了,抱一抱总是可以的吧。
黎晚喝了酒,身体热热的,时晏洲洗的冷水澡,凉意混着沐浴露的清香让黎晚不自觉的想靠近。
时晏洲都还没动手呢,黎晚自己就贴过来了,人拱进他怀里,头发扫着他的下巴,挠得人心尖都痒痒。
黎晚在他怀里微微曲起膝盖,就这一下,澡白洗了,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他的自制力在黎晚面前,真的毫无防线可言。
难受,但是还是想抱着。
他压着呼吸,轻轻地挪了挪,努力不惊动黎晚,手指撩开她脸颊的碎发,吻了吻她的眉心。
“你这么动人,贺闻之是怎么舍得丢下你的。”
“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丢下了,你也不要丢下我。”
......
窗帘未合严实,金线斜斜切过浅紫色的被面。
黎晚想翻个身,发现腰上横了一只手。
她揉着宿醉后钝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男人清隽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时晏洲!”黎晚惊得想退开,身子刚往后仰了一点,就被时晏洲捞回来了。
“再睡会,给你请假了。”时晏洲眼睛都没睁,嗓音带着些许疲惫。
“请假?”黎晚挣扎着去摸手机,在熟悉的位置没摸着。
“包落在门口了。”时晏洲睁开眼,“你不睡了吗?我去帮你把手机拿来?”
黎晚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包落在门口?那怎么请的假?”
时晏洲有些哭笑不得,“你醒来第一件事就只关心我怎么给你请的假?”
“让季欢帮你请的。”
“季欢...”黎晚轻声念着,脑袋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季欢扶着她从餐厅出来,时晏洲把她拉进怀里,她抱住了他的腰...然后呢?
黎晚抬眸看了一眼时晏洲,他唇上深红色的结痂格外明显。
她又看了眼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他们...是怎么睡到一起的?
他们睡了吗?
黎晚掀了下被子,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努力回想,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有点心虚,她从时晏洲怀里退出来,坐起身。
时晏洲收回被她枕着的手,抬了抬,看向黎晚的眼里带着笑意,“想起来了?”
黎晚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时晏洲:“一点也不记得了?”
“记得...”黎晚眼神闪躲,“你抱我上车...”
时晏洲:“然后呢?”
唇瓣被咬得失了血色,黎晚蹙着眉头,她也想知道然后呢?
她酒量一首可以的,她不否认昨天确实想借着点微醺的酒意做点什么的意思,毕竟时晏洲诱惑了她那么多次。
但她没曾想会醉成这样,可能昨晚最后的那杯酒喝得太急了。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时晏洲,他嘴上...是她咬的?
时晏洲轻笑一声,从床上起身。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衬衫放到黎晚面前,“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黎晚捏着衬衫的一角拎起来,她发现衬衫的扣子少了。
“这是...我干的?”黎晚拧着眉,很努力的想想起点什么。
“不然呢?”时晏洲微微扬着眉,眼里有一丝被怀疑的委屈。
黎晚将那衬衫一点点拽过去,团起来,用被子盖住了。
“我昨晚喝多了...”
她嘴角扯着笑,心里却在呐喊,
她扒了时晏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