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骗了你,我们家还算和谐,不存在争继承人、争家产的事,时天逸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这件事...”
黎晚眼眸颤动,“为什么?”
时晏洲揉着她的指尖,“我当时不骗你,你会答应和我领证吗?”
黎晚缓缓蜷起手指,摇了摇头。
时晏洲两只手包裹着黎晚团成拳的手,蹲在她身前,抬头望着她,眼里诚恳深情掺不进一丝其他,
“晚晚,时天逸这事我确实骗了你,但是想和你结婚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黎晚的神情也很认真,“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喜欢你。”
时晏洲几乎未等她话音落就回答。
喜欢了很久很久。
可他现在并不准备说那十年的暗恋。
他希望黎晚能回应他,不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愧疚,不是因为那十年套上枷锁。
他希望,黎晚会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他。
黎晚交叠的拇指用力内扣,眼眸微闪,心间微澜。
她意识到时晏洲蹲了很久了,她喊他起身,可时晏洲只是紧紧握住了她要抽出去的手,
“晚晚,别因为我骗了你就给我判死刑,我只是迫不及待想站在你身边,我怕晚一点那个位置就不属于我了。”
时晏洲的眼里,是慌,是惧,是求。
黎晚盯着眼前这个身居高位运筹帷幄的男人,晚上喝的那点酒终是发挥了点作用,“时晏洲,万景不会...破产吧?资金都转移出去了,我来背债务?”
话题跳跃的时晏洲都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接。
黎晚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且不说万景是什么样的存在,时晏洲若真想找个背锅的,比她好骗的比比皆是。
“还是说...你有什么隐疾?”
时晏洲瞳孔猛地睁大,他单手握住黎晚的手腕,人半起身,骤然凑近,呼吸间的气息扑面而来,“晚晚,我的什么行为给了你这种错觉?嗯?”
口水从喉间滑过,黎晚呼吸渐深。
下一秒,双手被举过头顶,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
时晏洲的吻从她的耳垂处落下,轻轻磨着上面那颗浅色的痣。
黎晚的指尖陷入床单的褶皱里,时晏洲的呼吸像是浸了烈酒的丝绸,从耳畔蜿蜒至唇边。
“时晏洲...”尾音被吞没在骤雨般的亲吻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散落的发丝,无名指的戒指蹭过耳垂,带起丝丝电流,让她不由自主微微颤抖。
“晚晚...”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无法言喻的柔情和渴望,仿佛是对她心灵的撩拨。
吻愈发深入,热烈炙.热,似乎在诉说他深藏己久的情感。
呼吸一点点被夺去,胸腔里酒精在缺氧的环境里迅速弥漫,醉意一点点爬上神经......
——(回忆)——
车内,密闭的空间。
“时晏洲,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
......
“故意诱惑我,又不吻我。”
“你醉了。”
“我没醉。”
“那你再吻一次。”
......
“不是很能忍的吗?怎么不忍了?嗯?时先生?”
“晚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吗?”
“知道啊...”
“我在诱惑你。”
......
那晚的画面一帧一帧撞进脑子里,她抓着时晏洲的衣襟、攀着人的肩膀、又吻又咬......
还一遍遍说自己没醉...
天呐,杀了她吧!
她那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黎晚别开脸,不想让时晏洲知道她想起来了。
时晏洲用鼻尖蹭回她的视线,她的手落在时晏洲的肩上,时晏洲的人在她身上,两个人紧贴着。
小腹下方能感觉到男人的变化,越来越清晰...
黎晚想挪动自己,时晏洲双手落在她身侧,将她牢牢困住,一池暗火西散而落,“现在...还觉得...我有隐疾吗?”
窗户没有关死,时晏洲的声音和着一室的暧昧溢出来。
时天逸一个激动没站稳,从踩着的石头上掉下去了,并且发出了一声不算小的惊呼声,“啊——”
时明瑶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你...”
一秒钟后,她迅速地丢下时天逸跑了。
“明瑶!”时天逸也想跟着跑,谁知刚刚那一下扭到脚了,这一迈步,摔了。
屋里的两个人听见动静,一个人撑着手臂准备起身,一个支起上半身,曲腿,也想起身。
一声闷哼声响起。
时晏洲低头,黎晚僵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时晏洲忍着痛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时天逸趴在地上,回头抬了抬手,“哥...”
时天逸看见他哥用力到有些发颤的下颌线,接着,窗户被大力关上,窗帘被猛地拽上,除了缝隙里透出来的一点光,啥也看不见了。
时晏洲转身,床上己经没有人影了,浴室的门关上,一抹红色的布料露在外面,又被一点一点抽了进去。
时晏洲轻叹了一声。
他以前是没有隐疾,但这种情况多了,以后会不会有,不好说...
黎晚洗完澡,时晏洲进了浴室。
他出来时黎晚己经裹着被子蜷在了床的一侧。
时晏洲上床,从后背贴上去,伸手揽住了她,“晚晚,我们明天去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