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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也赶紧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林晚晚正看着他，眼中盛满星光。
"许了什么愿？"她问。
季林摇摇头："不是和你说了嘛 ，不能说。"
做记者的嘛，难免好奇心重。
林晚晚跳起来去调整相机，季林跟在她身后帮忙。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流星越来越密集，有时甚至同时出现好几颗。
林晚晚忙得不亦乐乎，时而调整相机角度，时而更换镜头。
季林则负责递器材、打手电，当她的临时助手。
"这张一定很美！"林晚晚查看刚拍的照片，兴奋地展示给季林看。
照片中，数颗流星划过天际，背景是璀璨的银河。
季林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任何星空都比不上此刻她眼中的光彩。
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想轻吻她的额头。
却被一颗流星打断了，林晚晚一蹦三尺高的惊呼，“太美了”。
"我们该回去了。"
流星雨结束许久，林晚晚看了看时间，"再晚山路就不好走了。"
回程的路上，林晚晚靠在副驾驶睡着了。
季林将车速放慢，生怕颠簸惊醒她。
在等红灯时，他忍不住看向她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软。
这一刻，他有点理解江淮了。
当车停在林晚晚公寓楼下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季林轻轻推醒她："到了。"
林晚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谢谢你，今晚很美好。"
季林呆住了，没有然后了。
林晚晚己经打开了车门。
"这次..."季林鼓起勇气，"这次我陪你去看星星了，下次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林晚晚歪着头想了想："好吧，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林晚晚是答应了。
季林的笑容比朝阳还灿烂："一言为定。"
他掏出手机，发现江淮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一堆消息。
最新一条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季林笑着回复："你说得对，我确实重色轻友。"
季林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抬头环顾西周，问道：“言白什么时候来？”
江淮坐回沙发上盯着季林，“你先别管他，说说你”。
“哦。”季林应了一声，“我昨天去看流星雨了”。
“和谁？”
“这我可不能说”。季林故意吊着江淮的胃口。
“林晚晚吧！”
季林没想到江淮一下子就猜到了。
“看你那不值钱的笑”。
“吃好去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商量言白生日会的事情”。
这次生日会，其实更多是为了让教授高兴。
否则，按照温言白的习惯——
每年生日不过是他们三人一起去墓园看望他的父母，晚上喝点酒，打打游戏，就算过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季林摆摆手，示意江淮别操心。
江淮点点头，起身回了房间换衣服，准备去送汤。
他知道季林平日里虽然闹腾，但这种兄弟的事情他一向认真。
他点开和苏棠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最终打下一行字：
“今天有空到公司聊一下案子吗？棠棠。”
苏棠回复得很快，语气比他更专业：
“午饭时间可以吗？。”
没带任何称谓，这点江淮很不喜欢。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
“好，我们公司楼下那家简餐吧，12点见。”
发完，他又觉得不甘心，手指飞快地补了一句：
“棠棠。”
苏棠只回了一个字：
“好。”
“好冷淡”。江淮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声。
江淮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简餐吧。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自己正对门口坐着，确保苏棠一进门就能看到他。
他知道她最近忙案子，肯定又没好好吃饭，便提前点好了餐——
一份奶油蘑菇意面，配一杯热柠檬红茶，都是她以前喜欢的。
还让餐厅热了自己带来的汤。
十二点整，苏棠准时推门而入。
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手里拎着公文包。
江淮一眼就注意到了她，他将手举过头顶，想引起苏棠的注意。
果然苏棠的目光在餐厅内一扫，很快锁定他的位置。
她走过来，刚坐下，服务员便端上了餐点。
“我怕你时间紧，先帮你点了。”江淮看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的柔软。
苏棠面色平静，只淡淡说了句：“谢谢。”
她拿起叉子，低头吃了起来，动作很快，像是真的赶时间。
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许还会顾及形象，吃得慢一些，可对面是江淮呀！
江淮看着她，心里既满足又酸涩。
——她吃得这么香，一定是又没吃早饭。
“喝点汤”，江淮将碗递了过去。
苏棠喝了一口，“你做的？”
别说这几个字能带给江淮多大的满足感了。
这么多年她居然还记得我的手艺。
“是的，还可以吧？”
江淮的厨艺是因为苏棠才练就的，她当然记得这个味道。
“很好”。苏棠又喝了一大口，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他的认可。
两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讨论案子的细节时，语气都变得公事公办，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律师和客户。
只是苏棠中途看了几次手表，开始江淮还想假装不看到。
但随着苏棠语速加快，他又担心苏棠真的有什么事情。
终于忍不住问：“你赶时间？”
苏棠合上文件夹，点头：“嗯，下午要去机场，再不走可能来不及了。”
江淮一怔，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
——去机场？接谁？
——是那个师兄吗？
他面上不显，甚至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好，那苏律师先去忙吧，我们改天再聊。”
苏棠听到他叫自己“苏律师”，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拎起包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为江淮这声称呼，苏棠也有些气闷。
江淮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首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
他低头，看着盘子里几乎没动过的牛排，突然拿起叉子，狠狠戳了下去。
金属叉尖刺进肉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昨天还那样对我，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江淮气的念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