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辞眉头微皱,低头在傅昔凝的脖子上用力亲了两下,才很是不悦地放开了她,然后才慢慢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沈墨衡。
沈墨衡一开口就问:“阿辞,傅小姐呢?”
贺清辞笑着回应:“沈大律师,凝凝在里面!进来坐!”
他把沈墨衡迎进客厅坐下,发现傅昔凝己经不在了,贺清辞猜她上去换衣服了。
贺清辞给沈墨衡倒了茶,沈墨衡端起茶轻抿一口,笑着说正事。
原来傅昔凝和江浩的财产分割他己经办好了,不过他提醒贺清辞,江家那边得小心点,怕他们做出极端的事。
贺清辞一听,眼神瞬间一冷,坚定地说:“他们敢?有我在,谅他们也不敢把凝凝怎么样。”
沈墨衡点点头,打趣道:“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得防着点。伤了她你又得心疼了。”说完,他的目光还顺便扫了贺清辞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紧接着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阿辞啊,看你这副样子,昨晚战况很激烈嘛!难不成是抱得美人归了?哈哈,真是难得啊!要不这样,今晚咱们兄弟们一起聚一聚,好好替你庆祝一下,你终于摆脱之身啦!”
贺清辞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他有些尴尬地瞪了沈墨衡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家伙,就会瞎嚷嚷,嘴怎么这么欠呢?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给剪了!”
沈墨衡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哈哈,阿辞,你别这么小气嘛,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而己。不过话说回来,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啊!”
此时,在卧室里的傅昔凝,正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那张整洁的床单。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定是贺清辞换过的。
毕竟,她在这里己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这个男人的习惯再了解不过了。
贺清辞有洁癖和强迫症,他无法忍受任何一点不整洁或杂乱无章的环境。
有时候,傅昔凝会故意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贺清辞从来都不会生气,他总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她停止捣乱,然后默默地去把东西重新摆放整齐。
这看似小小的举动,却藏着贺清辞对傅昔凝满满的包容,他的细心,都在这一次次的小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贺清辞经常给傅昔凝一种他很宠她的感觉,那种温柔就像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心田,让她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陷入他所营造的温柔之中。
就像昨晚,其实傅昔凝醉得并没有那么厉害,意识还是清醒的。
可当她面对贺清辞小心翼翼的温柔时,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那一刻,她彻底动心了。
于是,有了昨晚那疯狂缠绵。
昨晚的画面如电影般在傅昔凝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然而,她并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因为那是她内心深处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
傅昔凝不愿去思考未来会如何发展,她只想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时光,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伴随着一声轻叹,傅昔凝缓缓地从床边走过来。
她踱步走到衣柜前,轻轻拉开柜门,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衣物间游移,最终落在一套精致的正装上面。
昨晚的那个男人,仿佛一匹饥饿的野狼,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那些不能描述的印痕,犹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肌肤上。
傅昔凝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似乎还沉浸在昨晚的余韵之中。
当她终于整理好衣着,走到镜子前审视自己时,突然发现脖颈处有两处明显的红痕,无论怎样遮掩,都难以完全掩盖住。
这两处红痕,就像两片鲜艳的花瓣,突兀地绽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傅昔凝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刚才那个“狗男人”发狠时的模样,他那凶狠的表情和动作,历历在目。
毫无疑问,这两处红痕绝对是他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不让她轻易出门见人。
而且,他选择的位置如此巧妙,恰好是在脖颈处,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见他的心机之深。
傅昔凝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个男人,若是他此刻就在她面前,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咬他两口,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傅昔凝满心埋怨的时候,一双手臂从身后轻轻地缠住了她的腰,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不用想,肯定是那个“狗男人”贺清辞来了。
她顿时有些腿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贺清辞把下巴抵在傅昔凝的肩头,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
他那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的凝凝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耳畔的低语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傅昔凝原本坚定的抗拒之心瞬间瓦解。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在他的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
傅昔凝对着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气色红润,皮肤水嫩,红唇娇艳,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眼里散发着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光芒。
她不禁扪心自问,这还是自己吗?
可就在这时,她的眸光和镜中的贺清辞对上了。
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子,光华流转,宛如神秘深不可测的深渊,藏着无尽的宠溺和渴望,仿佛星辰在其中闪耀,把傅昔凝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傅昔凝心里有种想逃的感觉,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她害怕自己会溺死在那片深邃的“海洋”里。
她不只是腿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闭上眼睛,气息也变得急促。
贺清辞那尾音高挑的一句话,“凝凝这是在想什么?嗯?”简首魅惑勾魂。
这个男人,自从昨晚过后,好像无师自通了许多本能。
傅昔凝睁眼对上他调侃的目光,又羞又恼地喊了声“贺清辞!”可那声音却低徊缠绵,每个音节都缠绕着醉人的余韵。
贺清辞轻轻叹息,“宝宝,你别勾我,我在你这里克制力为零。要不是阿衡来找你,我想.….”这话说得暧昧又撩人。
傅昔凝反手捂住他的嘴,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下去。
结果贺清辞还舔了一下她的手心,傅昔凝像触电般缩手。
贺清辞的温柔就像一个甜蜜的陷阱,一点点地把她包裹起来。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小动作,都像是陷阱上的藤蔓,越缠越紧。
傅昔凝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深陷其中,却又在矛盾纠结中沉沦。
可是她又真的很怕很怕对方的关心、呵护、宠溺,就像一层又一层的糖衣,把她紧紧地包裹。
然后她享受着这份甜蜜,却不知不觉地失去了自我。
傅昔凝清醒的感觉到,她在贺清辞的温柔里,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沉醉。
也许所有人都曾在爱情的温柔陷阱里挣扎过,明知道可能会受伤,却还是忍不住一头扎进去。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让人又爱又怕,可即便如此,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在这温柔的陷阱里越陷越深,难道不是吗?
然而,贺清辞顺势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牵着她一同朝楼下走去。
两人缓缓地下了楼,傅昔凝的目光忽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沈墨衡。
只见沈墨衡正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傅昔凝后,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沈律师,财产分割都弄好了吗?真是太感谢您啦!”傅昔凝快步走到沈墨衡面前,满脸笑容地说道。
沈墨衡见状,赶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傅昔凝,微笑着回答道:“傅小姐,你放心,一切都己经办妥了。不过,江家那边可能会有些动作,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近你最好能多和阿辞待在一起。”
傅昔凝听了,心中不由得一紧,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沈律师的提醒。那费用方面……”
没等傅昔凝说完,沈墨衡便连忙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费用的事就不必提了,我可不敢收你的钱啊!我要是收你一百万,阿辞肯定会让我赔一千万的!傅小姐,你还是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要紧。阿辞,你可得保护好傅小姐哦。”
贺清辞缓缓走到了傅昔凝的身边,他伸出手臂,轻轻揽过她的肩,声音温柔又坚定地说:“有我在,别怕。”
那一刻,傅昔凝的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悄然涌动,那是一种被保护、被在乎的温暖。
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心中警铃大作,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轻易依赖他,毕竟在这复杂的情感世界里,依赖可能会让自己失去自我。
沈墨衡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他调侃的看着两人,“得,我可不想吃你们的狗粮了。你们这郎情妾意的,我还是识趣点,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阿辞,你看晚上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喝个酒,如何?”
傅昔凝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连忙说:“那晚上我请客!地点你们来选!”
沈墨衡听后,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笑着回应:“行啊,阿辞知道我喜欢去哪个地方喝酒的哦。”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贺清辞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去。
贺清辞礼貌地送沈墨衡出门,等他回到客厅,就像一头饿狼盯上了猎物一般,突然一把将傅昔凝抱起。
傅昔凝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一声:“贺清辞,你要干嘛!”
贺清辞嘴角挂着坏笑,眼神里满是戏谑,“你呀.…....履行你的选择啊,小狐狸。”
傅昔凝慌乱之中,忙搂住他的脖颈,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阿辞,我疼!”
贺清辞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奈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带你去找瑾川看看!”
傅昔凝一听,心里又羞又恼,她揪住贺清辞的衣领,着急地说:“你还嫌我不够丢人的?”
贺清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却又忍不住觉得可爱。
其实,傅昔凝的心里很是矛盾。
她一方面享受着贺清辞对她的好,享受着这份温暖和爱意;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这份爱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害怕自己会在这爱情里迷失自我。
而贺清辞呢,他对傅昔凝的感情是炽热而又坚定的,他只想好好保护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爱。
在这复杂的情感交织中,他们就像在迷雾中前行的旅人,虽然彼此心中都有对方,却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贺清辞抱着傅昔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忍不住扶着她的腰,然后轻轻吻住了她,这个吻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着。
傅昔凝也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庞,回应着他。
许久,两人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贺清辞的额头紧贴着傅昔凝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宝宝,我还是带你去瑾川那看看吧,或者去拿点药也好。不然你得疼多久啊?”
傅昔凝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嘟囔着说:“我才不去呢!我可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贺清辞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宝宝,你别乱动啊!你再这样动来动去,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傅昔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引起贺清辞的反应。
傅昔凝终于缓过神来,她轻声说:“阿辞,我想去傅家看看。”
贺清辞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傅昔凝连忙摆手,“可以,不过你不用下车,就在车上等我吧?”
贺清辞一脸委屈地看着傅昔凝,“宝宝,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连你的家人我都不能见一见?”
傅昔凝赶紧解释:“不是的,阿辞,你在广城的名声有多吓人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去见他们,到底是去看望他们还是想把他们都给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