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陈朔正脸色阴沉地盯着我,眼中像是有风暴在酝酿: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
我有些疑惑:她不是你的同事吗?
你怎么知道的?
陈朔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上面印着公司的 logo。
陈朔眼皮跳了跳,语气嘲讽:没想到你还能看得懂这个。
从前的温以云,确实只关心奢侈品与化妆品,对商业文件一窍不通。
如今的我,却不得不为了生存,开始留意这些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
现在你可以走了。
陈朔坐在沙发上,翻开文件,却似乎心不在焉。
现在走?想起书中被徐凯囚禁的场景,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走,徐凯总是守在宿舍楼下,我要住在你这里。
我这里你确定你住的惯?你去住酒店去。
陈朔语气不耐,却藏着一丝担忧。
我没钱,住不起酒店。
我低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你别告诉我,一万块钱你七天就花完了。
陈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像是早已习惯了我的挥霍。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请问是陈朔先生的家吗?你们订的空调到了。
我走过去开门,师傅们抬着空调鱼贯而入,熟练地开始安装。
陈朔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错愕:你买的?
话音未落,又有人敲门:是你们订的床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冰箱、沙发、热水器陆续送达,小小的出租屋瞬间热闹起来。
陈朔坐在床上,看着师傅们忙碌,神情渐渐变得麻木,只是不停地抽烟,烟头在昏暗的屋里明明灭灭。
师傅安装完空调,对着床上的陈朔说:小伙子,你先站起来。
陈朔不明所以地起身,师傅们手脚利落地拆走了那张简陋的单人床,走时还笑着说:这是我们新推出的代客扔垃圾服务,麻烦给个好评哦。
陈朔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从纸箱里翻出一套陈朔的衣服,抱着走进浴室。
水珠从花洒中落下,打在身上,带走一天的疲惫。
换上陈朔的衣服,领口有些大,露出精致的锁骨,中规中矩的款式穿在我身上,竟有了几分性感。
擦干头发走出浴室,陈朔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有些宽松,袖口长过手腕,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头发半干,披在肩上,水滴顺着发梢落在胸前,洇湿了一片布料。
陈朔只看了一眼,便迅速转头,耳尖通红,像是被火烤过。
他皱着眉头,语气不耐:我去买点东西。
十几分钟后,他拎着两份饭回来,身上带着夜市的烟火气。
他拆开一盒,大口扒饭,动作粗鲁却带着几分隐忍。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只粉色电吹风,扔到我面前:路边垃圾桶捡的,去把头发吹干,不要弄湿我的床。
我看着电吹风,嘴角微微上扬。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吹完头发,桌上的海鲜炒饭还冒着热气,虾仁鲜嫩,米饭金黄,散发着的香气。
而陈朔面前的,不过是普通的蛋炒饭,上面零星点缀着几点葱花。
陈朔洗完澡出来时,我正吃得香甜。
他头发未干,随意地搭在肩上,上半身赤裸,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滑落,在腹肌上划出一道道水痕,最后消失在运动短裤里。
我看得愣住,筷子悬在半空。
陈朔唇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抹嘴,却发现并无口水,耳尖发烫,赶紧低头扒饭。
夜晚,我躺在新买的床上,柔软的床垫让人身心放松。
陈朔一米八五的个子窝在沙发上,显得格外憋屈,沙发的扶手硌着他的腰,让他辗转难眠。
是他自己坚持睡沙发的,说什么男女有别,却在我抗议时,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哼,活该。我翻身背对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