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探案的郡主,不是好郡主

第62章 棺材里面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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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不想探案的郡主,不是好郡主
作者:
你来了哈
本章字数:
6382
更新时间:
2025-06-15

棺材里的密谈

云初和朝阳跌跌撞撞逃出鬼宅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冷风吹散了夜的寒气,却吹不散两人心中的惊悸。可还没等她们缓过神,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从暗处窜出,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便被打晕,再次醒来时,己然被捆成粽子塞进了一口冰冷的棺材里。

三更天的冷风从棺材缝里钻进来,刮得朝阳脸颊生疼,她扭着脖子抗议:"轻点轻点!本宫...本少爷的发冠很贵的!"那顶嵌着碎玉的乌木发冠是她偷溜出府时顺手戴的,此刻歪在一边,倒衬得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多了几分滑稽。

"鬼新娘"——现在该叫白姑娘了——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棺材板上啃鸡腿,油星子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她油乎乎的手指戳了戳朝阳的脸蛋:"哟,细皮嫩肉的,绑值了。"朝阳被戳得一激灵,这才看清白姑娘惨白的脸上根本不是尸斑,而是厚敷的铅粉,眼下两团胭脂涂得歪歪扭扭,倒像是刚偷吃完蜜饯的顽童。

云初从棺材缝里往外瞅。这破宅子底下竟别有洞天,石墙上挂满了发黄的通缉令,画像上的人脸被刀尖戳得全是窟窿——全是三年前"西山盐枭灭门案"的逃犯。最中间那张画着个独目男人,悬赏金额旁用朱笔写着"活要见人"西个血字,墨迹还没干透。

"白姑娘,"云初往棺材板上撞了撞,麻绳勒得她手腕生疼,"您装神弄鬼就为引这些人出来?"昨夜那堆鸡骨头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恐怕是白姑娘故意留下的诱饵,用跑调的喜歌和飘飞的嫁衣把贪财的宵小引进陷阱。

白姑娘抹了把嘴上的油,抬脚踹了踹棺材:"不然呢?官府那群饭桶拿了钱只知道糊弄,三年了连盐枭的毛都没抓到。"她突然跳下棺材,掀开角落的草席——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地窖口,浓烈的血腥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昨儿刚钓到条大鱼,嘴硬得很。"

朝阳抻脖子一瞧,棺材板"吱呀"响了一声。地窖里点着盏豆油灯,灯芯结着黑花,照亮了满地的血污。墙角蜷缩着个男人,左脸有道三寸长的刀疤,正是通缉令上悬赏五百两的刀疤刘。他的琵琶骨被铁链穿了,此刻正瞪着血红的眼睛往棺材这边看,嘴角还挂着血丝。

"他招了没?"云初压低声音。三年前西山盐枭满门被屠,库房里三百担官盐不翼而飞,江湖上都传是盐枭私吞官盐遭了报应,却没人想过这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白姑娘突然笑了,从袖袋里摸出把带血的匕首:"刀疤刘最惜命,只是这老狗说漏了嘴——当年灭门的不止他们一伙人。"她蹲在地窖口,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他说'上面的人'要斩草除根,连抱在怀里的奶娃都没放过。"

朝阳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自家奶娘总念叨西山有个姓白的盐商,膝下有个刚满周岁的女儿,生得跟雪团似的。难道...

"你爹娘是西山盐商?"云初盯着白姑娘腕上那只半旧的银镯子,上面刻着朵残缺的梅花——那是西山白氏的族徽。

白姑娘没说话,只是用匕首尖挑开刀疤刘的衣领。男人后颈上赫然烙着个火焰形的印记,跟通缉令上"赤焰堂"的徽记分毫不差。"赤焰堂明面上是盐帮,暗地里替京官运私盐。"白姑娘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三年前他们吞了官盐,怕事情败露就杀了西山满门,还把罪名推给流匪。"

棺材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白姑娘立刻吹灭油灯,匕首抵在刀疤刘喉咙上。云初听见屋顶有脚步声掠过,三个人影顺着房梁溜进暗室,腰间都挂着赤焰堂的铜牌。

"头儿说刀疤刘在这儿落网了,"其中一个络腮胡掏出火折子,"搜仔细点,别让那装神弄鬼的娘们跑了——"

话音未落,白姑娘突然将刀疤刘往前一推,同时扬手撒出一把石灰。络腮胡惨叫着捂住眼睛,另外两人拔出短刀扑过来。黑暗中只听见兵刃交击声和闷哼声,云初拼命用棺材角去撞绑绳,麻绳被磨得吱嘎响。

"朝阳,一会儿我踹开棺材板,你往地窖跑!"云初压低声音。她瞥见白姑娘被逼到墙角,肩头中了一刀,铅粉被血冲花了,露出底下青紫色的瘀伤。

突然"轰隆"一声,地窖口的石板被撞开。一个铁塔似的壮汉提着鬼头刀跳进来,正是赤焰堂的二当家"黑煞"。他一眼就看见棺材缝里的朝阳,刀光一闪就劈了过来:"小崽子还想跑?"

"当啷"一声,云初用胳膊挡住刀刃,铁链被砍断的瞬间,她顺势滚出棺材,抄起地上的烛台砸向黑煞面门。白姑娘趁机甩出匕首,正中黑煞手腕。鬼头刀"哐当"落地,朝阳抓起刀疤刘掉在地上的钥匙,手抖得差点插不进锁孔。

"快开地窖!"白姑娘喊着踢开络腮胡,自己却被黑煞抱住腰。两人在血污里滚作一团,匕首和鬼头刀的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朝阳终于拧开铁链,云初一把将刀疤刘推进地窖,自己却被黑煞一脚踹在胸口。她踉跄着撞向棺材,突然看见棺材底板上刻着行小字:"癸酉年秋,白氏藏盐于此"。癸酉年正是三年前,这棺材竟是白姑娘爹娘的灵柩!

"云初!"朝阳拽住她的手,白姑娘趁机将黑煞推下地窖,抓起墙角的火折子扔了进去。瞬间地窖里腾起一片火光,夹杂着惨叫声和木料燃烧的噼啪声。

暗室的屋顶突然塌了一角,月光漏进来照亮满地狼藉。白姑娘靠着棺材喘气,肩头的血把大红嫁衣染得更深了。她看着云初手腕上的伤,突然从发间拔下银簪,挑开她袖口的布:"还好没伤着骨头。"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云初盯着她腕上的银镯。

白姑娘笑了,铅粉簌簌往下掉:"昨儿见你们躲供桌下,那发冠一看就是京城贵女的玩意儿。"她踢了踢烧剩的棺材板,"本来想绑你们引赤焰堂的人,没想到倒撞上了真菩萨。"

朝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偷跑出来查盐枭案,竟误打误撞撞上了苦主。她解下腰间的玉佩塞给白姑娘:"这玉佩能当五百两,你先治伤,我们回京城报官——"

"报官?"白姑娘突然冷笑,从灰烬里捡起半块烧焦的通缉令,"赤焰堂背后有人,不然三年前的案子怎么会不了了之?"她将匕首插进石缝,刀刃上还沾着黑煞的血,"我爹娘临死前把官盐藏在了这宅子里,只要找到那批盐,就能揪出京城里的蛀虫。"

暗室之外,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云初扶着朝阳站起来,看见白姑娘正在收拾刀疤刘掉落的账本,铅粉剥落的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坚毅。棺材里的密谈揭开了三年前的血案,而藏在宅院里的三百担官盐,才是这场博弈真正的筹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白姑娘脸色一变,立刻将账本塞进朝阳怀里:"是赤焰堂的援军,你们带着账本先走!"

"那你怎么办?"云初着急地问。

"别管我,我自有办法!"白姑娘说着,将两人推向暗室的密道。

云初和朝阳刚钻进密道,就听见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喊杀声。密道里漆黑一片,两人只能摸索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

当她们从密道里出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凉的乱葬岗。朝阳望着远处的火光,心中满是担忧:"白姑娘她...能没事吗?"

云初握紧了拳头:"我们不能让她白白冒险。这本账本是关键,回京城后,我们一定要找到信得过的人,将赤焰堂的罪行公之于众。"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一阵微弱的呼救声。顺着声音找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倒在草丛里。那少年约莫十西五岁的模样,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气息微弱。

朝阳赶紧上前查看:"还有救!云初,我们带他一起走。"

云初点点头,两人合力将少年扶起。少年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谢你们...我...我是赤焰堂的人...但我有重要线索..."

原来,这少年名叫阿青,是赤焰堂的一名小厮。他无意间发现了赤焰堂与京中某位高官勾结的密信,正准备偷偷送出时,被人发现,惨遭追杀。

云初和朝阳对视一眼,知道这密信若是能拿到手,定能成为扳倒赤焰堂背后靠山的关键证据。

"阿青,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还西山盐商一个公道。"朝阳坚定地说。

阿青感激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云初:"这...这就是密信...你们...一定要小心..."说完,便晕了过去。

云初将密信收好,和朝阳一起带着阿青,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们不仅要躲避赤焰堂的追杀,还要想办法找到能主持公道的人。而等待着她们的,将是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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