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街道王主任是个西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王，平时负责这一片的民事调解，此刻一脸严肃。
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两名穿着警服的公安，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和赵长春见过面的陈成功。
“怎么回事？大年初一的，谁在院里嚷嚷死人了？”
王主任人还没进院，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她最烦的就是这种大过年出幺蛾子的事儿。
贾张氏一马当先，哭天抢地地冲在最前面：
“王主任啊！您可算来了！出大事了！我们院的聋老太太……她……她想不开，上吊了啊！呜呜呜……这大年头儿的，可怎么好啊！”
她一边嚎，一边用袖子抹着那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秦淮茹跟在后面，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槐花，脸上也带着惊慌和悲戚，时不时地劝慰贾张氏两句。
贾东旭则阴沉着脸，跟在最后面，咳嗽了两声，眼神里带着一丝烦躁和晦气。
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大年初一就摊上这种事，心里腻歪得很。
易中海和阎埠贵赶紧从聋老太太屋里迎了出来。
“王主任，陈公安，你们可来了！”易中海一脸沉痛地说道，“我们也是刚发现，聋老太太她……唉！”
阎埠贵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做足了悲伤的姿态。
陈成功目光锐利，扫了一眼易中海和阎埠贵，然后首接走向聋老太太的屋子：“现场谁动过了？”
“没……没人动，我们发现的时候，老太太就己经……就己经那样了。”
易中海连忙说道，心虚地瞥了一眼阎埠贵。
陈成功带着另一名年轻公安走进了屋里。
当他们看到悬在横梁上的聋老太太时，即使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刑警陈成功，眉头也不禁紧紧皱了起来。
“初步判断是自缢，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深夜。”
陈成功检查了一下尸体的情况，又在屋里仔细勘察了一圈，对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叹了口气：“这老太太也是，平日里看着挺硬朗的，怎么就……唉！这大过年的，真是……”
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闻声围了过来，许大茂和他媳妇娄晓娥，刘海中和他老婆，还有傻柱，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议论纷纷。
“真是作孽啊，大年初一就上吊！”
“聋老太太平时挺好的啊，怎么就想不开了？”
“听说是穷死的，没人管，活不下去了呗！”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哎呦喂，这可真是新鲜事儿。一大爷，您不是天天去给老太太送温暖吗？怎么还让人给吊死了？”
易中海脸色一沉，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老太太这是自己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许大茂你个王八蛋，再胡咧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帮腔，她还指望着从聋老太太这事儿上捞点好处呢。
许大茂撇撇嘴，不敢再多说，但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一点没少。
赵长春此时也带着母亲陈萍和妹妹赵小莲走了过来。
陈萍看到这场景，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拉着赵小莲的手。
赵小莲也是一脸害怕，躲在赵长春身后。
“妈，小莲，别怕，有哥在。”赵长春轻轻拍了拍母亲和小妹的肩膀，目光平静地扫过院里众人，
最后落在了易中海和阎埠贵身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这个公安分局副局长的身份还没正式在院里亮出来，正好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众生相。
陈成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张被易中海“发现”的遗书。
“王主任，死者留下了一封遗书。”陈成功将遗书递给王主任。
“遗书？”王主任愣了一下，接过来展开细看。
院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了那张薄薄的纸上。
遗书的内容，无疑是最大的爆点！
王主任看得很快，看完之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抬头看了一眼易中海，又看了一眼贾家那边。
“咳咳，”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既然有遗书，那就按照遗书上的来办吧。遗书上说，聋老太太将她炕席底下的一些积蓄和几件旧首饰，
都留给一大爷易中海，感谢他平日的照顾，并由易中海负责料理她的后事。”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都给易中海了？”
“这易中海运气也太好了吧！”
“聋老太太能有多少积蓄啊？还有首饰？”
羡慕、嫉妒、猜测的声音此起彼伏。
易中海脸上努力维持着悲痛的表情，但眼底深处却藏不住那丝得意。
他微微挺了挺胸膛，好像自己真的是德高望重，众望所归。
阎埠贵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里暗骂易中海虚伪，但想到自己能分到两成，也就没多说什么。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
“什么？！凭什么都给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我们家跟老太太关系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不留点东西给我们家！”
贾张氏尖声叫道，唾沫星子横飞。
她不相信！聋老太太平日里跟她最说得来，怎么可能把好东西都便宜了易中海！
王主任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贾张氏，你嚷嚷什么？这是人家老太太的遗愿，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不信！肯定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搞的鬼！他肯定是伪造的遗书！”
贾张氏不依不饶，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
易中海脸色铁青：“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遗书是陈公安找到的，王主任也看过了，难道他们还会帮我作假不成？！”
“就是！你个老虔婆，自己没捞到好处就眼红！”
傻柱也帮腔道，他一向是站在易中海这边的。
王主任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遗书上还说了，聋老太太当年受过贾家老太爷的恩惠，
所以将她箱子里收藏的几块旧银元，留给贾东旭，让他给孩子们买点吃的。
还特意嘱咐，别让你这个当妈的都给贪了去。”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让她别贪了去？这不就是在指着鼻子骂她是贪婪鬼吗？！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贾张氏气得跳脚大骂，
“什么狗屁银元！老太太能有几块银元？肯定是易中海把好东西都吞了，就拿几块破铜烂铁来打发我们家！我不干！我绝对不干！”
她说着就要往聋老太太屋里冲，想去翻箱倒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