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三大爷的门前站了足足三分钟,手里的东西越拎越重。
算计这个老狐狸,必须一步到位。
门内传来阎埠贵和三大妈的窃窃私语,何雨柱压低声音,确保他们听得见。
“今儿个真是倒霉催的,这么好的酒和肉没地方放,明天就要坏了。”
果然,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三秒钟不到,房门咯吱一声打开。阎埠贵探出脑袋,戴着老花镜的双眼在何雨柱手里的东西上转了三圈。
“哟,这不是何总工嘛!大晚上的怎么…”阎埠贵的话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着那两瓶酒。
何雨柱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三大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呐?”
“睡什么睡,现在才九点多!”阎埠贵立刻精神抖擞,“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风大。”
屋里点着昏黄的煤油灯,三大妈正在给阎解成缝补衣服,看见何雨柱进来,手里的针线活立刻停了。
“何总工来了!”三大妈站起身,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他手里的东西。
何雨柱把酒和肉放在桌上,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自己家。
阎埠贵的喉结动了动,强装镇定。“何总工,您这是…”
“三大爷,咱们院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正经请您喝过酒。”何雨柱在凳子上坐下,“今天心情好,想找个明白人聊聊。”
明白人三个字让阎埠贵瞬间飘了。
在西合院里,大家都说一大爷易中海德高望重,二大爷刘海中有威望,但论精明算计,那必须是他阎埠贵。
“何总工太客气了!”阎埠贵搓着手,“快坐,快坐!老婆子,把好茶叶拿出来!”
三大妈兴奋得手都有些抖,赶紧去翻箱倒柜找茶叶。
何雨柱环视一圈,这间屋子简朴得有些寒酸,但收拾得很干净。阎埠贵虽然算计,但人品还算过得去。
“三大爷,听说解成在废品收购站干得不错?”何雨柱漫不经心地问。
阎埠贵眼睛一亮,这是要夸儿子的节奏。“哪里哪里,就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十几块钱。不过解成这孩子踏实,上面的师傅都夸他。”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暗笑。鱼儿上钩了。
“三大爷,我今天来找您,确实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何雨柱压低声音,“但这事儿有点…”
阎埠贵立刻警觉起来,刚才的兴奋劲儿瞬间冷却了大半。“何总工,您说说看。”
何雨柱故意停顿了几秒,营造神秘气氛。“我现在手里有个项目,需要搞一些特殊的材料。化学试剂,电子元件,这些东西市面上不好买。”
阎埠贵的脸色变了,身子往后缩了缩。“何总工,这…这我可不懂。”
“三大爷别急着拒绝。”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钱的钞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我又不是让您去偷去抢,就是托您打听打听门路。”
十块钱!
阎埠贵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但紧接着,恐惧占了上风。“何总工,我就是个小学老师,哪有什么门路…”
何雨柱又掏出几张粮票,整齐地摆在十块钱旁边。“三大爷,您别谦虚。解成在废品站工作,每天接触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您只要帮我牵个线,剩下的事我自己谈。”
阎埠贵的手在桌边颤抖,却不敢伸出去。
“何总工,不是我不想帮您,实在是…实在是这年头风声紧啊!万一出了事…”
何雨柱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三大爷,您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阎埠贵摇头。
“国防任务。”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某种神秘的威严,“上面交给我的秘密项目,关系到国家安全。但是有些材料太敏感,不能走正常渠道,所以需要民间掩护。”
国防任务!
阎埠贵的腿都软了。这可是天大的事!
“您放心,我要的都是合法物资,只是渠道特殊一些。”何雨柱继续忽悠,“而且事成之后,不光有钱赚,我还能帮解成转正,进咱们轧钢厂当正式工人。”
进轧钢厂当正式工!
这句话彻底击中了阎埠贵的要害。
儿子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阎埠贵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偷偷瞄了眼三大妈,发现她也在点头。
“何总工…”阎埠贵的声音颤抖,“您真的能让解成进厂?”
“一句话的事。”何雨柱轻描淡写,“我现在是总工程师,推荐几个技术工人,厂里不会拒绝。”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内心天人交战。
一边是风险,一边是儿子的前途。
何雨柱看出了他的犹豫,追加一记重拳。“三大爷,我今天来找您,是因为信任您。整个西合院,我就认准了您这个明白人。”
明白人!
阎埠贵彻底被这三个字收买了。
“何总工,您…您具体需要什么?”阎埠贵的声音己经完全变了。
何雨柱心中暗爽,表面依然严肃。“一些化学药品,硫酸,硝酸,还有电子管,晶体管这些。量不大,但要保证质量。”
阎埠贵点头如捣蒜。“行行行,我让解成打听打听。废品站收东西,经常有人拿些稀罕物件。”
“那就这么定了。”何雨柱站起身,把钱和票都推到阎埠贵面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
阎埠贵颤抖着手收起钱票,感觉像是在做梦。
“对了三大爷。”何雨柱走到门边,回头补充了一句。“这事儿涉及机密,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
“明白明白!”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我嘴巴最严实,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何雨柱满意地点头,推门而出。
身后传来阎埠贵夫妇激动的窃窃私语声,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老狐狸终于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