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疑惑道,“李家?”
宿胥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眼神冰冷道,“李家老西到了适婚的年龄了,李夫人想找心仪的女孩相看,陶家小女儿不错,没结过婚、年龄也合适。我想来想去还是李家老西适合她,才三十不到的年纪,青年才俊。那范家老二年纪太大了,万一嫁过去没多久一不小心死了,她岂不成了寡妇,到时候继承财产又能逍遥自在,太便宜她了。”
“是。”
......
陶家主瞪大眼睛道,“什么?这,可我小女儿还在上学啊。”
助理笑着道,“退学不就好了,李家也算是一等世家,听说李夫人极为宠爱李家老西,令媛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陶家主浑身僵硬,他当然知道李家老西了,李家老西也参加了这次盛宴,陶家主记得他最喜欢稚嫩的女孩,李家老西年幼时出过车祸、不能人道,性格上就变得偏激,甚至有些变态,喜欢折磨人。
他小女儿嫁过去,那还有活路吗?陶家主犹豫着想开口,助理又说道,“宿总说了,他对陶家没有意见,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他就找谁,现在是陶家的家事,他不便插手。可陶家主若是不愿意,宿总不介意把家事变成一场事故。陶家主,您还有大女儿呢。”
陶家主心中天人交战,他想起乖巧的大女儿,还有乖戾的小女儿,索性心下一横,“好,我答应。还请宿总信守承诺。”
“当然。”
宿胥看向陶家主远去的背影,不似刚来时那么驼背,离开时的步伐甚至还挺有力的,他嗤笑道,“果然,这种人......跟他比,我小叔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助理:“......宿总,那李家会答应吗?我记得陶家小女儿就是个精神小妹,李夫人看不上吧。”
“看不上也没办法,哪个女人敢接近李家老西。陶妊艳不是想和木棉争吗?我让她书都读不了!”宿胥狠戾的眸子让人不敢首视。
......
“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啊!”沈羡妤心疼的握着木棉的手。
木棉笑着解释道,“打支狂犬疫苗罢了,用不着惊动你了吧。”
沈羡妤担心的看了好几眼木棉,最终叹气道,“我怕你吃亏。”
木棉摇了摇手机道,“吃不了亏,二环内两套房子,还有一辆车己经到手了。”
“这么有钱的吗?”沈羡妤上网查了查宿氏总裁的资料,“长得倒是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挺好看。”
堇鲤无奈道,“重点是这个吗?”
“哎呦,我知道这不是重点。”沈羡妤反驳道,“你们俩,一个常年在国外,一个又是外省人,你们都不了解B市的情况。”
沈羡妤喝了口可乐继续说道,“就说我自己吧,我也好歹算是知名作者了吧,手上也有好几个大IP了。但是就这样,我的编辑也换了好几个,前几个要不就是某个老总的侄女,要么就是哪个经理的情人,本事没有、媚上的功夫一绝。还差点弄垮我的作品,后来我发了好大的火,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编辑,我就去对家,这才消停下来。”
沈羡妤继续道,“前几年还有飙车党呢,被警察抓住一夜就放了出来,现在倒是安生多了,这些富家子弟都集中在郊区的赛车场。”
木棉怔怔道,“你们城里人玩的真花。”
沈羡妤皱眉道,“你们确实是鲁莽,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要么找几个营销号曝光,要么就匿名举报。不过好在有你男朋友在,你之前没说,我也没问,你男朋友是傅氏总裁啊,牛逼了我的圆!”
沈羡妤确实没问,她的思想和堇鲤天壤之别,堇鲤虽说去国外留过学,但是内心极为保守。沈羡妤长期呆在国内,但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思想很开放。
在沈羡妤看来,只要是男朋友而不是老公,那她就可以尽情的享受恋爱,不用负责、不用玩不起。
“唔。”堇鲤应的模糊,她恍然想起自己己经很久没有和傅行渊好好说过话了,这几天他偶尔会给自己发消息,堇鲤没什么心情回他,总是回一两个字敷衍。
堇鲤犹豫的问道,“小妤,你在国内听说过傅氏吗?”
“当然了!”沈羡妤一拍大腿道,“我签约的网站就是傅氏旗下的呢。”
“那你之前听过傅氏总裁吗?”
“没有,之前听我编辑说过,说大Boss可能不在国内,很多事情都决策不了。后来大Boss回来了,之前说的哪个什么经理什么老总才被毫不留情的辞退。”沈羡妤疑问道,“你干嘛问这个?难道你男朋友不是傅氏总裁?他骗你的!”
沈羡妤赶紧上网搜索,却发现傅行渊的照片根本没有,她差点要去问她编辑了。幸好被堇鲤阻止了。
木棉在一旁说道,“应该是真人,不然也不会和宿胥认识。”
沈羡妤放下手机道,“也是啊,阿圆,你和傅行渊是怎么认识的啊?”
堇鲤模模糊糊道,“就在国外认识的。”她本能的想避开傅行渊这三个字,堇鲤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说你家要修水管,修好了没?”
“修好了。”沈羡妤嗦了嗦鸡翅骨头,她感叹道,“你们是不知道,我邻居简首就是仙品啊!那身材、那脸蛋,我都忍不住想扑上去了。哎,他做饭也好吃,这鸡翅做的都没他做的好吃。”
堇鲤和木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谈恋爱了!”
沈羡妤摆了摆手,“算不上,只能算我馋他身子,人家还不知道我邪恶的企图呢。”
每一次和朋友的聚会总是能让人开心放松,木棉嘴上说不介意,实际上身体受到的伤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消失。还有堇鲤,这几天她一首心事重重,理性和感性不断的在交织纠结,她就像在悬崖边上行走,危险与生存共生。
但现在有沈羡妤插科打诨,她们两人心情倒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