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将写字楼前的大理石地面烤得发烫,廖俊文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屏幕上沈妙音与秦澜十指交握的订婚照刺得他眼眶生疼
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扯得歪斜,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他跌跌撞撞冲到玻璃旋转门前,却被两名保安架住胳膊。
“阿音!”他的嘶吼穿透热浪,在玻璃幕墙间撞出回音。
黑色宾利的车门缓缓打开,沈妙音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优雅下车,真丝裙摆扫过滚烫的地面。
她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时,腕间的卡地亚手镯与秦澜的百达翡丽腕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定制西装的袖口,碧色瞳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左耳的十字耳钉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妖冶的眉峰挑起、与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形成诡异反差。
他忽然驻足,眼尾上挑的桃花眸扫过被按在地上挣扎的廖俊文,而后看向沈妙音、肯定道:“熟人?”声音低沉得像裹着蜜的毒,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着沈妙音腕间的手镯
“不去打个招呼!”
沈妙音垂眸盯着自己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主动挽上他的手
她能感受到秦澜周身翻涌的寒意,却仍强撑着冷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己,难道要打扰到我们吗?”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却在瞥见廖俊文发红的眼眶时,心脏不受控地抽痛了一下。
秦澜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可是从他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己经很不爽了,更何况是这么亲昵的话。”
他笑着首起身,西装下摆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危险的气息。
沈妙音望着他走向廖俊文的背影,心脏不由的一紧!
“放开。”秦澜轻抬下颌,保安立刻松手退开。
廖俊文踉跄着跌坐在地,抬头时正对上一双仿佛淬了毒的碧眸。
秦澜蹲下身,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十字耳钉垂落的阴影恰好遮住廖俊文惊恐的眼睛:“叫她什么?”
“阿音......”廖俊文的声音未落,就被秦澜捏住脸颊的力道截断。
男人的拇指重重压在他的牙龈上,血腥味瞬间在口腔蔓延:“记住,她是我的未婚妻。”他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小孩,却突然挥拳砸向廖俊文的鼻梁。
沈妙音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廖俊文己经满脸是血地蜷缩在地上。
秦澜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节,忽然转头朝她伸手:“过来。”
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近前时,秦澜突然搂住她的腰,将沾血的手帕按在她唇上:“亲我一下,让他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沈妙音的睫毛剧烈颤动,余光瞥见廖俊文绝望的眼神。
秦澜的唇己经压下来,她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香的血腥味,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脚吻上那张带着危险气息的薄唇。
远处相机快门的“咔嚓”声混着廖俊文粗重的喘息。
他膝盖重重磕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掌心被碎石划出渗血的伤口,却仍奋力朝着那抹倩影爬去
然而秦澜只是招招手,他身后的保镖立马按住廖俊文,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眼前晃动的,是沈妙音被秦澜扣住后脑深深亲吻的画面,她耳后的珍珠耳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阿音,你是被逼的!”嘶哑的喊声穿透热浪,廖俊文的泪水砸在地面腾起细小的灰尘。
他望着秦澜染着沈妙音口红的唇角,望着她雪白的手臂无力地垂在男人肩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秦澜松开沈妙音时,碧色眼眸蒙着一层薄雾,拇指慢条斯理地擦去她嘴角的银丝。
他转身看向挣扎的廖俊文,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左耳的十字耳钉在阳光下划出冷光。
“放开我!”廖俊文徒劳地挣扎,领带被扯得歪斜,露出锁骨处沈妙音留下的咬痕。
他眼睁睁看着秦澜弯腰抱起沈妙音,她酒红色的裙摆如血色云霞般散开,纤细的脚踝从真丝裙下露出,脚踝处的红绳脚链随着动作晃动——那是他亲手编的,说要系住她一辈子
“宝贝,该回家了。”秦澜低头亲吻沈妙音发顶,嗓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沈妙音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手指无意识揪着男人西装衣领,任他抱着自己走向旋转门。
玻璃幕墙倒映出他们相拥的身影,而身后廖俊文绝望的嘶吼,渐渐被自动门关闭的嗡鸣声吞没。
梧桐树影在地面摇曳,远处的狗仔兴奋地调整着长焦镜头,捕捉着豪门订婚的每一个劲爆瞬间
廖俊文被拖进黑色保姆车时,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沈妙音被按在电梯里的侧影,秦澜的手掌正粗暴地扯开她后背的拉链,而她始终没有回头
他眼中的光亮逐渐黯淡……
电梯金属门轰然闭合的瞬间,镜面倒映出两具纠缠的身影。
沈妙音猛地发力,手肘狠狠撞向秦澜胸膛,将人抵在冰冷的不锈钢壁上。
猩红的指甲几乎戳进他锁骨,她扬手便是一记清脆的耳光,珍珠耳钉在气浪中剧烈摇晃:“秦澜,我们只是商业联姻!”
清脆的巴掌声在密闭空间回荡,秦澜的侧脸缓缓转回,唇角渗出的血珠滴落在银灰色领带。
他碧色眼眸微眯,十字耳钉折射出危险的冷光,却懒洋洋勾起嘴角:“这么凶?刚才在楼下可不是这样。”
指腹擦过嘴角血痕,他突然倾身逼近,雪松香水混着血腥气将沈妙音笼罩。
沈妙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勉强与他平视,却在男人灼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时,脖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她咬牙将人推开,真丝裙摆扫过他的西装裤:“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们订婚就真的会结婚!”
电梯数字跳到18层,金属门缓缓开启的嗡鸣中,她扯了扯歪斜的肩带,露出后腰处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
“请你自重。”她转身时,秦澜突然扣住她手腕,拇指着她腕间的红痕
男人俯身时,耳钉擦过她泛红的耳尖:“自重?刚才是谁在众目睽睽下,主动贴上来的?”话音未落,沈妙音猛地甩开他的手,细高跟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外,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将城市霓虹冲刷得支离破碎。
沈妙音冲进办公室,抓起桌上的香槟一饮而尽,气泡呛得眼眶发红。
身后传来秦澜慢条斯理的脚步声,她回头时,正撞见男人倚在门框上,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淡淡的咬痕。
“沈总,别忘了。”秦澜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狗仔偷拍的热吻照片,“明天头条就是‘沈秦联姻实锤’。”
他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办公桌与胸膛之间,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现在,我们该商量商量,怎么演好这对恩爱眷侣了。”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沈妙音望着男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突然意识到,这场联姻早己不是她能掌控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