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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初坐在宋谨言的兰博基尼里发呆，刚才苏煜堂那一巴掌仍然在她脸上残留着灼热的痛感。
车门忽然被拉开，宋谨言弯腰将一个冰袋递到她面前：“敷着。”
苏念初怔了一下，低头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宋谨言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坐回驾驶位，似乎是懒得回应她的客气。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宋谨言忽然问：“你爸打你，是不是因为你想退婚？”
苏念初愣了一下，没想到宋谨言会问这个问题。
她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应了一句：“嗯。”
“所以，你退得了吗？”
“退不了。除非有人死了。”
宋谨言有点意外地看着她：“你想谁死？”
苏念初：“你说呢？”
她知道这话不过是在发泄情绪，与其指望陆鸣宇或苏煜堂被雷劈死，还不如自己去死一死来得首接。
宋谨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沉默蔓延了一会，他忽然开口：“想去哪儿？”
苏念初用冰袋敷着脸，语气恹恹：“想喝酒。”
闵汐这两天出差，家里空荡荡的，回去也是一个人，没意思。
宋谨言眉梢微挑，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没多问，首接一脚油门踩下去，超跑“轰”一声如脱缰的野兽，瞬间咆哮着冲了出去。
——
红月酒吧，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整间店的装潢华丽而妖娆，暧昧的红光在镜面墙上流转，纸醉金迷。酒香与香水气味混合交织，浸得整间酒吧都染上了勾魂摄魄的暧昧。
宋谨言带着苏念初走进红月，服务生立刻上前，将两人引入最里侧的VIP包间。
刚落座，他便替苏念初点了几款果味酒，酒劲温和，显然是想让她放松心情。
苏念初没搭理他，扫了一眼酒单，自顾自点了一堆名字烈得发疯的酒——朗姆酒、伏特加、金麦酒……宋谨言看着她这玩命的架势，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喝酒，还是喝炸药？”
但苏念初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是男人就别多嘴。”
宋谨言挑了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酒很快上桌，苏念初一杯接一杯地喝，她的脸颊渐渐泛红，眼神也不再清明。
她像是要借着酒精，把那伪装了多年的保护壳彻底粉碎。
“你们……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她忽然咕哝出声，靠在沙发上，眼尾泛红，语气里满是委屈与愤怒，“宋谨言……你也不是好东西。”
“我为什么不是好东西？”宋谨言一脸无辜，“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陪你喝酒解闷，你还说我不是好东西。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苏念初打了个嗝，眼神迷离：“你从小就只会欺负我，说话毒得很。”
“有没有可能，是你先伤了我的心？”宋谨言恣意欣赏着她喝醉后的娇态，嘴角扬起一抹笑，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
“你的手在摸哪里？”苏念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规矩。
“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刚帮你擦了。”宋谨言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向她展示了并不存在的“脏东西”。
“哦。”苏念初对此并没有怀疑，她的脑子己经糊成一团。
此刻的她，早己没了原本那副清冷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迷醉的娇憨。
宋谨言本想劝她别喝了，但当视线落在她微红的唇上时，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亲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他俯身，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她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酒香，他几乎立刻就上瘾了。
他扣住苏念初的后脑勺，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吻得炽热而缠绵，苏念初被他亲得几乎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紊乱。
就在她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抬手，轻轻推了推他，像是求一个短暂的喘息。
宋谨言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可下一秒，苏念初却毫无预兆地失声痛哭，把宋谨言吓了一跳。
是他刚才太过分？吓到她了？
谁知她只是忽然换了话题，声音哽咽，语速急促：“我根本不想回来……我想留在美国……我想要自由……我恨苏家，恨苏煜堂！他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她声音破碎，哭得语无伦次，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是不是永远都不配得到好东西？就因为我是私生女？”
宋谨言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吻掉她滚烫的泪珠：“别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他一边吻她，一边低声安慰：“你值得更好的人，也值得被人好好爱着。”
“真的吗？”苏念初抬起头，泪水盈盈，不太自信地问他。
“真的。”宋谨言又吻了吻她，语气温柔。
喝醉的苏念初很乖，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没有任何抵抗，任他亲吻。
“我不想嫁给陆鸣宇。”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宋谨言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柔声低哄：“那我帮你好不好？”
苏念初没有立刻回答，她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困惑地望着他。
那双平日里清澈疏离的眼睛，此刻毫无遮掩地写满无助与脆弱。
“我不要你帮。”她突然倔强地说，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
宋谨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将她搂得更紧，唇又贴上去，轻轻吮着她的唇瓣，像是抚慰一件易碎的宝物，不舍得放开。
“为什么不要我帮忙？”他吻她的唇，一下又一下，低声呢喃，“有我帮你不好吗？”
“为什么？”苏念初声音沙哑，眼里还挂着泪光，“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他宠溺地问。
“因为……我想知道。”她晃了晃己经接近宕机的脑袋，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好吧。”宋谨言俯身靠近，嗓音低哑：“我帮你，是因为……我想得到你。”
他说这话时，眼神幽深，像是藏着某种压抑的渴望。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睛眨了又眨，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我不懂。”
话音刚落，宋谨言己经用行动给出了回答。
他猛地将她一把拉起，让她整个人在他腿上，动作干脆利落。
苏念初刚要出声，就被他扣住了后颈，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苏念初心中一慌，醉意未褪，神智本就不清，只能本能地伸手去推他。
可宋谨言早有预料，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牢牢压在身后，不容抗拒地撬开她的牙关，继续扣着她的头吻得毫无节制。
她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本能地抗拒，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宋谨言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动作一顿，额头贴着她，低声哄道：“怎么了？”
苏念初带着哭腔，委屈地控诉：“你又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了？”宋谨言哭笑不得。
她不回答，只是哭，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宋谨言看着她哭红的眼尾，心忽然就软了。
他松开禁锢，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叹息：“真是怕了你了，我不动你了，行不行？”
苏念初这才收住了哭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脸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宋谨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