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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后厨，老王正指挥战士们围剿一窝野兔。
"堵住洞口！"
"那边！那边跑了！"
许三多举着扫把追得最欢，差点撞翻刚支起来的行军灶，最终他们收获五只肥兔，老王当场决定加菜："红烧野兔！管够！"
当大锅炖肉的香气飘满营地时，正在除草的战士们不约而同地咽口水，白铁军偷溜去厨房偷萝卜，被老王逮个正着，罚他削完二十斤土豆。
发电机轰鸣着苏醒，营区终于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杨琦站在刚清理出来的旗杆前，看着褪色的绳索在晚风中轻轻摆动。
"报告！"史今满身灰尘地跑来，"一排完成宿舍楼清理，可供80人入住！"
"二排完成指挥部一楼清扫！"
"三排清理出食堂和200米跑道！"
杨琦点点头，突然从兜里掏出面折叠整齐的旗帜，随着绳索吱呀作响，一面军旗在营地冉冉升起。
夜风展开旗帜的刹那，不知谁先起的头，《钢铁的连队》的歌声再次响彻山谷。
高城站在人群最后，看着旗杆下挺拔的背影，突然对身边的伍六一说："知道吗？从今天起......"
"我们叫龙牙了。"
“龙牙重装合成部队！”
——集团军军部！
高季昌少将站在办公室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皱。
电话那头，西南军区军长、上将刘卫国的声音沉稳有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高啊，你觉得我让钢七连单独组建了一个合成营，会就这么把他们丢在哀牢山不管？”刘卫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似乎早就料到高季昌会有此一问。
高季昌微微一顿，随即调整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质疑：“军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哀牢山那个训练基地荒废了这么多年，七连刚过去，连个像样的营房都没有，战士们……”
“老高”刘卫国首接打断了他，“你觉得我会做没把握的事？”
高季昌立刻噤声，他知道刘卫国的脾气，这位上将向来雷厉风行，最讨厌拖泥带水的质疑。
电话那头，刘卫国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哀牢山那边，上级早就有意重启了，近些年来，外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者频繁闯入，导致多次出现人员失踪、伤亡事件，再加上哀牢山属于热带雨林，保护动物众多，偷猎、非法勘探的事情屡禁不止。”
高季昌沉默，他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龙牙的职责，不仅仅是作战”刘卫国继续道，“他们还要负责边境巡逻、反偷猎、救援遇险人员，况且，这是第一支重装合成部队，我比谁都重视。”
高季昌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是，军长，我明白了。”
“装备、设备，都是最新的”刘卫国语气笃定，“第一批物资三天内就会运抵，包括新型战术通讯系统、全地形装甲车、无人机侦察设备，老高，你儿子在那儿，我比你更不想让他们吃苦”
高季昌苦笑，还能说什么？只能领命：“是，军长，我会传达下去。”
挂断电话后，高季昌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无奈。他能做的，只有相信上级的安排。
龙牙驻地·晚饭时间！
临时搭建的露天食堂里，战士们围坐在一起，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盒。
红烧野兔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炊事班长老王擦了擦汗，满意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兵们。
杨琦站在一张木箱搭成的简易讲台上，环视众人。
“兄弟们！”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今天辛苦了。”
战士们纷纷抬头，嘴里还嚼着肉，但眼神己经聚焦在他身上。
“我知道，这地方比咱们想象的破”杨琦笑了笑，“但咱们是谁？钢七连出来的兵！这点苦，算个屁！”
队伍里传来几声低笑，伍六一咧嘴：“营长，就这地方，咱们收拾收拾，照样能住！”
“对！”杨琦点头，“未来会越来越好，装备、设施，上级己经在安排了，但现在——”他顿了顿，“今晚，所有人抓紧时间，把宿舍彻底收拾干净！等一切就绪，咱们再好好庆祝！”
“是！”战士们齐声回应，士气明显高涨了不少。
许三多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立刻站起身：“营长，我再去搬几张床板！”
史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一起！”
高城站在一旁，看着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这帮小子，倒是不怕苦”他低声对杨琦道。
杨琦望着忙碌的身影，眼神坚定：“因为他们是钢七连的兵”
“现在，是龙牙了”高城补充。
夜色渐深，哀牢山的丛林里，虫鸣声此起彼伏，营地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战士们的身影穿梭其中，忙碌而有序。
哀牢山的夜晚比想象中更宁静。
晚饭过后，营区里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和战士们忙碌的身影，杨琦和高城各自拎着脸盆和扫把，走向军官宿舍区。
“报告营长！副营长！”一名年轻的通讯员小跑过来，立正敬礼，“我是通讯员张浩，李龙！”
杨琦回了个军礼，打量了他一眼——小伙子约莫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新兵特有的青涩，但眼神坚定。
“辛苦了，张浩”杨琦点点头，“走吧，带路。”
军官宿舍区位于营区西侧，是几栋独栋的二层小楼，虽然年久失修，但结构完好。
红砖外墙爬满了藤蔓，院子里杂草丛生，但比起战士们挤的大通铺，这里己经算是“豪华套房”了。
“嚯，这地方不错啊！”高城推开院门，木门“嘎吱”一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几只麻雀。
小院不大，但五脏俱全——一楼是客厅和办公室，二楼是卧室和独立卫浴，虽然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但至少没有塌陷的房顶和漏风的窗户。
“营长，您先歇着，我来打扫！”张浩麻利地挽起袖子，抓起扫把就要干活。
杨琦摇头，首接拎起水桶：“一起干，快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