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澜的红色跑车·夜色弥漫**
引擎低吼,霓虹透过车窗在金澜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着车窗边缘,节奏凌乱。
季明轩坐在副驾,刚刚的话似乎还悬在空气中,沉甸甸的。
江砚辞靠在座椅上,额角的绷带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白,左臂的吊带勒在西装外套上,显得突兀又狼狈。
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雾,笼罩在车内。
良久,金澜才开口,声音罕见地褪去了张扬,只剩下淡淡的疲惫:
**“我无权决定你做的事。”**
她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瞥了江砚辞一眼,语气复杂:
**“但愿你是对的。”**
金澜一脚刹车停在急诊通道,甩开车门拽江砚辞的衣领:“下车!”
江砚辞皱眉,嗓音沙哑:“……不是说好不去医院?”
“大哥!”金澜翻了个白眼,扯着他染血的衬衫往急诊室拖,“你是想死我车上吗?!”她戳了戳他锁骨处的绷带,血迹己经渗透,“身体才是革命本钱懂不懂?”
季明轩抄着白大褂晃过来,凉飕飕补刀:“或者我首接给你办张ICU年卡?”
**季氏医院·病房内**
酒精棉擦过伤口,江砚辞眉头紧锁,喉结滚动,却硬是没吭一声。季明轩缠着绷带,语气凉凉:“这伤以后会留疤。”
江砚辞扯了扯嘴角:“小问题。”
金澜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咔嚓咔嚓啃着苹果:“我哥命硬着呢,快点包完,待会儿带你去潇洒!”
季明轩瞥她一眼:“潇洒?他这伤喝酒就是找死。”
金澜翻了个白眼:“谁说潇洒就一定要喝酒?我还能带他去蹦极呢!”
江砚辞:“……”
**江府·若初的卧室**
夜色沉沉,若初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父母的最后一面是什么样的?
她记得父亲的手很凉,母亲的眼角有泪,可他们还是对她笑,说:“若初,要好好的,好好的。”
好好的。
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有两条新生命在生长。
那些画面像钝刀,一下一下剜在心口。
她闭上眼,却听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谁在低语。
**江府书房**
江母将茶盏轻轻搁在檀木案几上,青瓷底托碰出清脆一响。
"砚辞今天回来时,肩上那道伤……"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着杯沿,"是陈九的人做的。"
江父执棋的手悬在棋盘上方,黑子阴影笼罩着"将"字。良久,棋子"嗒"地落进红木棋罐,他抬起眼皮,眸色沉如寒潭:"季家小子处理了?"
"明轩亲自缝的针。"江母凝视窗外被风吹乱的竹影,"那孩子临走时,还往若初房门口放了……"
话尾消弭在陡然凌厉的视线里。江父指节叩了叩棋谱,宣纸上的《烂柯谱》正翻到"困局"一章。
**未知别墅·深夜**
阴影中的男人倚靠真皮沙发,金戒指在杯壁叩出清脆声响。红酒如血,在昏黄壁灯下泛着诡谲的光。
"陈九……被抓了?"他轻笑,嗓音像钝刀磨过砂纸,"有点意思。"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他半张脸——眉骨一道旧疤横贯至颧骨,唇角却勾着玩味的弧度。手机屏幕亮起,显示一张偷拍照:江砚辞浑身是血推开夜店大门的背影。
他仰头饮尽红酒,喉结滚动间,金链从衬衫领口滑出,坠着枚微型U盘晃了晃。
"游戏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