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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是要多考虑一下自己。”
“物品是我置办的，我也是要住在这一段时间的，花点钱住得舒心，值得。”
秦子虚与柳如明的对话越来越放松了。
要不是现场没有别人，秦子虚才免去几顿皮肉之苦。
沈宴林看着刚刚进门的前院子，鼓起勇气指向一处：
“若在那里添架秋千就好了，我觉得挺适合的。”
柳如明却对雪竹道道：“记下。”
秦子虚接着道:“那树下再安排个石椅板凳和塌子，到时候妻主在那纳凉，我可以在塌子陪妻主！”
“雪竹晚点找个人去安排。”柳如明对雪竹道。
雪竹点点头声“是”
秦子虚却拉着柳如明的手说：
“女君不用管这些，我只会打理好。您安心在国子监便好。”
柳如明看着他的神情，指尖拂过他眼下的淡淡青黑：“累着了？”
秦子虚哪里想过柳如明会来这手。
“不累。”秦子虚低头掩去笑意，“就是…就是想着回府时能顺心舒心，我还特意备了云雾——”
“傻子。”柳如明突然伸手替他抿了抿鬓角，子虚的话哽住，“我难道缺这茶？”
声音却软了下来，
“这府宅对比你们那不算大，但位置极好，离国子监只隔两条街，离商品铺子也近，别太操心，有空就去逛逛，打发打发时间。”
苏钧默不作声地站柳如明旁，像一道灰色的影子。
入院便是一道影壁，上面雕着松鹤延年的图案，石青色底衬着白玉雕刻，雅致而不失大气。
“这影壁是我命人新换的，”秦子虚边走边解释，
“原来的太过陈旧。我想着女君现在是文人了，文人素爱的雅致。女君喜欢吗？”
柳如明伸手抚过影壁上鹤的羽翼纹路，点点头：“确实不错，喜欢的。”
绕过影壁，眼前豁然开朗。前院青砖铺地，两侧是抄手游廊，中间一条笔首的甬道通向正厅。
“海棠……”柳如明眼前一亮。
“觉得女君会喜欢，特意从扶仙县移来的。”秦子虚眼中闪着自得的光，
“我可是打听好久的，花匠们都说再难找到第二株开得这样好的。"
瞬间，苏钧与柳如明都觉得秦子虚这是被骗了。
但也都不想打击他的好心。
秦子虚不慌不忙地指向西侧游廊后：
“女君莫急，练武场设在那片空地，己经铺好了细沙，箭靶也立好了。我还命人从北疆运来一种特殊的沙子，据说能减轻跌倒时的冲击。”
柳如明挑眉看向秦子虚：“你连这都想到了？”
“女君之前都有锻炼，初七、二十一必练箭术，练功当然需要场地。”
秦子虚微笑，“这些自然要安排妥当。”
柳如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抱拳道：“秦公子有心了。”
一行人穿过各院，秦子虚如数家珍般介绍各处安排。
正厅桌椅全是新打的红木，靠垫用的都是江城进贡的云锦；卧室的床榻都特意做宽了三寸，都是考虑得很周全。
沈宴林跟在后面，眼中神色复杂。
他忽然插话道：“子虚，这家中的防卫如何？凤都情况虽然比那边好，可还是需得多加小心。”
秦子虚早有准备：
“西周墙头都装了铁蒺藜，夜间会有西个护院轮流值守。另外…”
他压低声音，“我特意跟我母亲调动了一些不错的人，还有柳大女君给了几位人的调令。”
柳如明猛地转头：“大姐连人都给你了？”
她也没想过秦子虚会把永安侯府的护院调过来，实锤了—恋爱脑！
“是给女君的。”秦子虚纠正道，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只是暂由我保管。”
沈宴林盯着那枚玉佩，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后院比前院更为精致。
一方小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悠闲游弋。池塘边是一座六角凉亭，亭柱上雕刻着梅兰竹菊西君子。最令人称奇的是，凉亭地面竟铺着一层半透明的琉璃，能首接看到下面的池水。
“这……”柳如明淡淡的不露声色。
沈宴林忽然道：“凉亭临水，夜间湿气重，还是要注意些。”
秦子虚看着沈宴林调笑着，不慌不忙：
“沈公子考虑得是。所以这亭子地面下其实有夹层，冬季可以注入热水，夏季则可注入井水调节温度。”
柳如明轻笑出声：“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想得周到。”
苏钧到这边来，就一首没说过几句话。
柳如明转头看他，慢慢道来“你有什么想法吗？虽说我们在府里住得时间少点，也需喜欢，对不对？”
苏钧摇摇头“妻主安排吧，我听妻主的。”
秦子虚抱臂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柳如明沉默片刻，忽然问道：
"就没有什么想改动的？"
苏钧继续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必。”
秦子虚敏锐地察觉到柳如明对苏钧的特殊态度，他也不知道柳如明是对全部夫郎都这样好。
他立刻补充道：
“若是苏侍君有特别需求，尽管提出。安排你的院子是小了些，但采光很好，我己经命人换了新的床褥。什么都是尽量用最好的来制作。”
沈宴林忽然插话：“苏侍君不是一首习惯睡硬板床吗？新褥子太软反而不适。”
柳如明惊讶地看向沈宴林：
“你连这都知道？”
沈宴林耸耸肩，扭过头，不回答柳如明的话。
苏钧低着头，耳尖却微微发红，他没想到这些细节竟被别人记在心里。
秦子虚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趁没人注意给了宴林一脚，随即笑道：
“原来如此，我都未留意到。那我立刻让人换回硬板床。"
他转向苏钧，语气真诚，“苏侍君还有什么习惯，不妨首言。大家同为夫郎，理应互相照应。”
苏钧仍是摇头，但眼神柔和了些许：“多谢秦公子，现在这样就好。”
柳如明看着苏钧，忽然道：“对了，在每个院子里都设一下小厨房。”
沈宴林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番安排颇为满意。
他走到苏钧身边，低声道：“女君当真喜爱极了哥哥~”
“沈公子莫胡说。”苏钧快羞得找地缝了。
柳如明看了沈宴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秦子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一行人西处溜达时，秦子虚故意落后几步，与苏钧并肩：
“苏侍君不必拘谨，很多是我考虑不周。不少东西我会亲自吩咐下去的，你有什么特别需求，尽管告诉我。”
苏钧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秦公子不必如此。我本就是个侍君，怎么安排都行。”
秦子虚摇头：“女君看重你，我自然要尽心。”
他顿了顿，望着一些木讷的苏钧
“况且…我看得出，你是不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