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又是一个难得的休沐,朱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还在怀着熟睡的徐妙锦。
昨晚这丫头也是真累坏了。
昨天本来就累了一天,昨晚又累了半夜,初尝禁果,徐妙锦表示自已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朱权悄悄的掀开被子起身,打算洗漱一番去吃个早餐,也确实饿坏了,昨晚都是酒喝得多。
“嗯~”
朱权这一动,躺在朱权怀里的徐妙锦就被闹醒了。
徐妙锦本身就睡得浅。
朱权以为自已的动静够小了,但是没想到徐妙锦睡得更浅。
“醒了还闭着眼干嘛呢?”
朱权掀开被子,穿起了鞋子。
徐妙锦把被子盖好,遮住外泄的春光。
“你讨厌。”
徐妙锦的嗓子都哑了,昨晚也不怪徐妙锦,都怪朱权。
朱权笑了笑,“怪我怪我,可是昨晚也不是我一个人享受啊。”
“你还说!”
徐妙锦把自已蒙在被子里,不敢再看朱权了。
脑海中昨晚的画面一篇篇浮现,徐妙锦真想跟昨晚的自已划清界限,昨晚的不是真的自已。
嘤嘤嘤。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洗漱一下。”朱权也没有继续逗这丫头,穿好鞋子,拿来外袍就披上了。
徐妙锦这时候却在被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从被自已探出手,将一方手帕递给了朱权。
“陛下,你看。”
朱权披好外袍看了一眼,宠溺的笑了笑。
看到那手帕上鲜血滴落的梅花。
“收着吧,再睡会儿。”朱权来到床边,又亲了一口徐妙锦,才掀开帷幔离去。
徐妙锦将这方手帕收好,朱权不需要自已伺候,又让自已再睡会儿,徐妙锦感觉很开心。
朱权这有点体贴入微啊。
而且徐妙锦也想起来伺候朱权更衣,但是浑身无力,真的起不来。
而且真的好困啊。
朱权命宫女准备好热水,等徐妙锦醒了就要洗澡。
朱权洗了个澡,然后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件新的常服,出了寝宫,看到外面太阳都晒屁股了,这应该都是要吃午饭了吧。
然而,老远就看到魏忠贤那这一本奏折,小跑着过来。
“陛下!陛下!边关六百里加急。”
魏忠贤也看到了朱权,于是连忙喊道。
朱权面露疑惑,“边关加急?还有谁叩关?”
蒙古都荡平了,难不成还有人敢对大明边关下手?应该不至于啊,草原上的血迹,都还不知道干透了没有。
“是内阁转来的奏折,听说陛下在休息,就交给了奴婢,让奴婢待陛下醒后转交陛下,奴婢就赶紧拿来了。”
魏忠贤将奏折递给了朱权。
朱权接过来打开一看,想看看到底是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让自已在那今天不顺心。
“真是好大的狗胆!”
朱权看过之后,气愤的合上了奏折。
也不知道这好大的狗胆说的是谁。
魏忠贤问道,“陛下息怒,您要不先用膳吧?奴婢一直让人把饭菜温着的。”
朱权嗯了一声,“摆驾内阁,把人也带到内阁。”
“遵旨。”魏忠贤领命。
朱权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饭菜带内阁来,顺便给皇后准备一份,她醒了之后用膳。”
魏忠贤领命,随即去吩咐小太监去办。
魏忠贤是不可能事必躬亲的。
朱权浩浩荡荡直奔内阁办公室,一大早的给自已找晦气。
真该流放岭南吃荔枝啊!
京城这边才安静了多少天啊,边关那边又惹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内阁办公室内,内阁大臣正在跟户部和商部两位部门的人核账,年底到了,马上就要开年度总结大会了。
这账当然得捋清楚了。
“陛下驾到!”
伴随着魏忠贤的一声高喊,也打断了内阁里面众人的核账。
众人纷纷出来接驾,“臣等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进来议事。”
朱权摆摆手,径直走进了内阁办公室。
看到里面放着厚厚几叠账册,还有好几把算盘珠子。
看得出来,他们刚刚在算账。
众人跟着进了内阁,朱权坐在主位上,在场的无一不是权利中心的人物。
那些个算账的,都是靠近权利中心的。
朱权要开会,他们是没资格听的,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陛下,不知圣驾至此,所为何事?”
内阁首辅王纯卅询问道。
朱权把奏折拍在桌子上,“边关的事情,你们谁能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息怒。”
内阁大臣齐齐下跪。
两尚书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了。
这封奏折是锦衣卫传来的奏折,自然不会有假。
锦衣卫巴不得多刷点政绩,怎么可能还来犯欺君之罪?锦衣卫难道就想被裁撤?
“息怒?朕当时的本心是什么?那些俘虏朕当时怎么安排的?王阁老,你说!”
朱权也不给这群人推诿的机会,直接点了王纯卅的名儿,就是要让王纯卅来说。
真真是岂有此理!
王纯卅心里默默叹气,首辅权力大,但也是第一个背锅的啊。
“陛下当时说,这些蒙古女子,全部分散安排至大明各处,嫁于我大明,同化他们的血脉,抹掉他们的文化。”
王纯卅回答道。
“朝廷的旨意是没有传到边关吗?还是说他们这群人顶风作案!抗旨不尊?”朱权问道。
“臣等不知。”
内阁大臣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话谁敢接?他们可不想跟边关的事情扯上关系。
到时候也落得个流放岭南的结局。
“王纯卅,你身为内阁首辅,你再说一句不知试试!”
朱权怒拍桌子,直接叫上了王纯卅的大名。
这可把王纯卅吓得不轻。
也意识到朱权这是动真怒了。
“陛下息怒,陛下的旨意,内阁已经明发圣旨传了过去,回来复命的人说已经传到了,但具体的臣确实不知。”
王纯卅回答道。
朱权被气消了,“那你的意思是,边关将领抗旨不尊,阳奉阴违?”
“臣没那个意思。”王纯卅回答道。
朱权又问,“没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边关俘虏官逼民反,造成叛乱还是她们这群老弱妇孺自已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