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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陈皮……就是那个杀了陈金水的人吗？"齐鹊接过赵妈递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脸上满是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齐铁嘴微微颔首："不错。此人手段狠辣，心机深沉，能在短短三日内肃清陈家反对势力，坐稳当家之位，绝非等闲之辈。"
"那他为什么要给我们送礼？"齐鹊歪着头，"红爷爷和他……很熟吗？"
齐铁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示意赵妈和墨玉退下，然后拄着手杖，缓步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皮……"老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是红爷年轻时收的徒弟。"
"什么？！"齐鹊瞪大眼睛，手中的汗巾掉在地上，"红爷爷的……徒弟？"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闷雷，震得她一时回不过神来。红爷爷从未提起过还有这样一个徒弟，而那个凶名在外的陈皮，竟然曾经是红爷爷的弟子？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齐铁嘴的声音带着时光沉淀后的沧桑，"陈皮出身贫寒，性子狠厉，但天赋极高。红爷见他可怜，又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便收在门下，教他功夫和戏文。后来……"老人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后来丫头病逝，红爷心灰意冷，遣散了大部分徒弟，陈皮也在其中。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竟然以这种方式……重回九门。"
齐鹊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小脑袋飞速运转："所以……他杀陈金水，是因为陈金水在红爷爷灵前说了不敬的话？"
"或许吧。"齐铁嘴的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陈皮此人，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红爷对他有授艺之恩，他自然不会容忍有人对红爷不敬。但更重要的是……"老人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刀，"他借此机会，一举跻身九门之列。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齐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小脸一白："那……那他会不会对雨辰哥哥不利？谢家也是红爷爷托付的……"
齐铁嘴深深看了孙女一眼，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阿鹊，若有人要对雨辰不利，你当如何？"
齐鹊不假思索地挺首了背脊，眼中瞬间燃起两簇小火苗："我会保护雨辰哥哥！用'流云手'打跑坏人！"
老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记住你今日的话。"他拄着手杖站起身，声音低沉而凝重，"陈皮给我们和谢家送礼，表面是示好，实则是在向九门宣告——这两家，他罩着了。这是保护，也是……警告。他在告诉其他人，别打这两家的主意，因为——"
"因为这两家是他的猎物？"齐鹊突然接口，眼神锐利得不似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齐铁嘴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不错，孺子可教也。"他伸手揉了揉齐鹊的发顶，动作罕见地温柔，"去洗漱吧。下午红府的课业不要落下。记住，无论外界如何风云变幻，自身的强大，才是立身之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