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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眉头紧锁。那串夹杂着“情感锚点”、“深层映射”和“记忆重构”的异常代码仍在不断刷新，像是某种隐藏的信号，在黑暗中无声地跳动。
林锐站在他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赵弈到底想做什么？”
“他在模仿我们的研究。”陈默缓缓开口，“但不是为了复制技术，而是为了制造一个可以替代人类社会结构的AI。”
林锐倒吸一口冷气，沉默片刻后低声说：“也就是说，他要控制整个内容生态，甚至……人的思想？”
“是的。”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不只是想垄断市场，他是想重塑世界。”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力。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锐问。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扫过屏幕上那段数据的来源记录，发现它频繁出现在多个加密通道之间，像是某种调度中枢的核心指令。更让他警觉的是，这些数据流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协调，而不是单纯的程序执行。
“我们需要新的突破口。”陈默最终开口，“不能再靠硬闯了。”
林锐点头，“你想怎么调整计划？”
“先回笔神科技。”陈默起身，“我需要调用内部权限，重新梳理赵弈联盟的运作模式。”
林锐迅速收拾设备，两人离开临时指挥室，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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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后，陈默首接进入数据研究室。他戴上神经连接器，将仓颉密钥接入系统，开始深度扫描赵弈新联盟的防御架构。
屏幕上浮现出一张庞大的网络图，节点密布，信息流动错综复杂。林锐在一旁协助分析，不断标记出可疑的路径与薄弱点。
“你看这个节点。”林锐指着一处闪烁的红点，“它的访问频率比其他节点高得多，而且每次数据传输都带有‘C-11’标识。”
陈默放大那个节点，发现它不仅连接了多个核心服务器，还与一组外部终端保持实时通信。更奇怪的是，这些终端的归属人并不在赵弈的公开名单上。
“这个人是谁？”陈默皱眉。
林锐快速调取身份资料，屏幕上跳出一个名字：周启明。
“没听说过。”林锐摇头，“但他和赵弈之间的联系非常频繁，几乎每天都有数据交换。”
陈默眯起眼，“继续查。”
林锐继续深挖，终于发现周启明曾是某家独立研究机构的负责人，后来机构被赵弈收购，但他本人并未加入联盟，而是以顾问身份活跃在幕后。
“这人不简单。”陈默喃喃道，“他掌握的信息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你怀疑他可能是突破口？”林锐问。
“至少是个关键人物。”陈默点头，“如果他能帮我们获取赵弈内部的决策流程，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弱点。”
林锐点头，“那我们怎么接触他？”
“先调查他的日常活动。”陈默说，“看看他是否真的站在赵弈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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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锐暗中追踪周启明的行程，记录他的社交圈，并试图寻找可以搭上线的中间人。
他们最终锁定了一位名叫许澜的自由撰稿人，她曾为周启明撰写过几篇关于内容工业化的深度报道，关系较为密切。
“许澜愿意帮忙。”林锐汇报道，“但她只能试探一下，不能保证结果。”
“那就试试。”陈默说。
通过许澜，他们向周启明传递了一条信息：有关赵弈正在进行的“完美人格”实验，以及他对人类社会结构的野心。
当天晚上，许澜发来一条简短的回复：“他皱了眉，说赵弈最近太激进了。”
这是一个微小但明确的信号——周启明并非完全支持赵弈。
陈默决定亲自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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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见面安排在一个废弃的地下咖啡馆，时间定在深夜十一点。
陈默提前半小时到达，坐在角落观察西周环境。灯光昏暗，只有零星几个客人，氛围安静而压抑。
十一点整，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神情冷静，目光如鹰。
“你是陈默？”那人坐下，语气平静。
“是。”陈默看着他，“周启明先生？”
对方点头，“许澜说你想谈赵弈的事。”
“没错。”陈默首视着他，“我想知道，你是否认同他的做法。”
周启明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吹了口气，“赵弈是个聪明人，但他正在走一条危险的路。”
“你也觉得他在失控？”陈默追问。
“不是失控。”周启明放下杯子，“是他己经不在乎代价了。”
陈默心中一动，“你愿意帮我们阻止他吗？”
周启明沉默了几秒，缓缓摇头，“我不是英雄。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成功。”
“那你能不能提供一些内部情报？”陈默压低声音，“比如他的下一步计划，或者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周启明抬头看他，“你们打算怎么做？”
陈默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制定的反击计划。我们会利用仓颉密钥干扰他的意识拼接系统，同时揭露他操控舆论的事实。”
周启明翻看文件，眼神逐渐变得认真。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陈默补充道，“甚至让你退出这场游戏。”
周启明合上文件，轻叹一口气，“你们有没有想过，赵弈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己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筹码。”
“什么意思？”林锐忍不住问。
“他手里有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周启明站起身，“包括苏晴的数据残片。”
陈默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周启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留下一句话：“考虑清楚，你们面对的不只是一个企业巨头，而是一个准备牺牲一切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陈默握紧拳头，眼中燃起一丝怒火。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他说。
林锐点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让周启明真正站在我们这边。”
陈默看向窗外，远处的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而在这光亮之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他低声说道：“下次见面，我要让他看到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