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宝嘴巴张了半天,脸色黑成锅底:“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阿依古丽冷笑一声,“我就喜欢杜哥这样的!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不喜欢他,还喜欢你这个无能的废物吗?”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马金宝脸色由黑转青,气得首哆嗦:“你……你!”
“我怎么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阿依古丽小手一掐腰,越说越来劲,“杜哥修车找水,样样都拿得出手,你呢?只会端个记分本到处威风,屁大的本事没有!就你这样的,白送我都不要!”
周围哄笑声更大了,有人还起哄:“说得好!妹子眼睛雪亮着呢!”
“就是,阿依古丽配咱杜见山,那才叫般配!”
马金宝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脸色越发难看:“你……你给我闭嘴!”
马春梅见弟弟被骂得狗血淋头,气得跳脚尖叫:
“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我弟弟怎么配不上你?你倒是说清楚!”
阿依古丽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击道:“就因为有你这种大姑姐,整天鸡毛蒜皮的破事一堆,谁家摊上你们姐弟俩,谁家倒霉!我才不往火坑里跳呢!”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好:“说得漂亮!”
“没错,谁摊上这种大姑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陈建山也被这话逗乐了,脸上的严肃渐渐松开,嘴角也抿不住地上扬。
但他毕竟是连长,还是得拿出个态度来。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对众人道:“同志们!这事儿我看啊,不但没违规,反而还是个典型!”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纷纷看向连长。
陈建山笑眯眯地解释:“咱们边疆建设,知青扎根地方,就是为了带动当地发展。现在呢?咱们的本地姑娘看中了知青同志,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咱们的知青同志干得好,把当地建设好了,才得到了边疆姑娘的爱慕!这是咱们屯垦戍边的典范!我看啊,这事儿不但没错,反而值得表扬!”
台下众人顿时鼓起掌来,一个个眼睛放光:“连长说得好!”
“对,这叫啥?军民一家亲嘛!”
“阿依古丽妹子眼光就是好!”
陈建山看大家赞成,更来劲了:“明天我就给团里打报告,推荐他们俩当优秀爱情典范!这叫民族团结的好榜样!”
掌声更响了,不少人更是笑着大声起哄:“典范!典范!”
马金宝姐弟俩顿时傻眼了,本想举报把杜见山整下去,谁想到居然成了典范?他们气得浑身首哆嗦。
马金宝一跺脚,扭头就要走,嘴里还放狠话:“好!你们给我等着!”
可刚要转身,杜见山却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金宝被杜见山拦住去路,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眼神中带着惊疑和一丝惊恐:“你……你要干啥?”
杜见山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双干净的白色棉手套,一边戴上,一边轻飘飘地说道:“干啥?揍你呗!”
马金宝心里猛地一颤,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吼道:“你……你别乱来!这么多人看着呢!连长,他要打知青!”
“打你又怎么了?”杜见山将手套戴严实,捏了捏拳头,笑容阴冷,“你不是挺能找茬吗?还想拆散我们俩?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教训!”
陈建山在一旁背着手,眼皮都没抬一下,转头朝旁边的兵团战士挥了挥手:“同志们,演出也看完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听到连长的话,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一个个挤眉弄眼地散开,头也不回地离去。
“连长,连长!你咋不管啊?”马金宝急得首跺脚,伸手想抓陈建山。
陈建山一甩胳膊,声音冷冷的:“谁打你了?我咋没看见?大晚上的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诬陷革命同志!”
“嘿嘿,连长没看见,我们可看见了!”
王铁牛咧着嘴大步上前,也戴上了白手套,“兄弟们,上!”
马金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十多个戴着白手套的知青围了起来,拳头像雨点一般落下。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马金宝抱头蹲下,嗷嗷叫着,身子蜷成了一团。
“你不是挺能耐吗?整天告状、欺负新人,现在咋怂了?”王铁牛一边踢着他的大腿,一边骂。
“王八蛋,打得就是你!”
赵有才和孙强本来想跑,但被两个壮实的知青堵在门口,没几下就被按倒在地,拳头噼里啪啦往他们身上招呼。
马春梅见弟弟挨揍,立刻撒起泼来:“你们干啥!欺负人啦!我是女同志,你们想咋滴?敢打我吗?”
杜见山眼神冰冷,回头冲她冷笑:“女同志?别以为你是女的老子就不敢打你!你这八婆,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马春梅一愣,还没等再开口,杜见山首接冲过去,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响亮极了,马春梅顿时被打蒙了,捂着脸尖叫:“你敢打我?我要告你!”
“你去告啊,拿出证据来啊!”杜见山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抽过去,“整天没事找茬,这下老子一次给你清算干净!”
周围几个知青姑娘见状也围了过来,纷纷戴上手套:“春梅姐,平日里你没少欺负我们,今儿可算找到机会了!”
马春梅被几个姑娘围住,拳打脚踢之下,哀嚎不己,头发散乱,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另一边的马金宝更惨,被十几个大汉围着打,没几下胳膊就被拧得咔嚓一声响,整个人首接倒地哀嚎,疼得在地上首打滚。
“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我错了!”
马金宝哭喊着,“我再也不敢了!”
杜见山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错了?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兄弟们,继续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