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第 28 章 囚徒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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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深渊囚爱:陆总的心尖刺
作者:
小星星眨眼睛喽
本章字数:
826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无边无际的冰冷,从身下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从西面八方阴冷的空气,丝丝缕缕地渗入秦渺的骨髓。她像一具被丢弃的破败玩偶,仰面躺在自己鲜血洇开的暗红冰毯上。视线模糊晃动,天花板上那盏壁灯惨淡的光晕,在她涣散的瞳孔里扭曲、破碎,最终彻底熄灭,沉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意识在冰冷的深渊里沉浮。身体的剧痛、流产后的虚弱、真相带来的灭顶绝望,如同沉重的铅块,将她牢牢钉在黑暗的海底。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小腹深处那持续不断的、如同被反复撕裂的钝痛,提醒着她行为的彻底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又像一个世纪。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一种强行灌入的苦涩液体,如同毒蛇的信子,撬开了她紧闭的牙关,蛮横地钻入她的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硬生生将她从冰冷的深渊里拽了回来!

“咳咳咳……呕……”秦渺猛地睁开眼,眼前是林哲那张戴着温和面具、近在咫尺的脸!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和滴管,眼神专注,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

“滚……开……”秦渺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发出嘶哑破碎的抗拒,身体因为恐惧和厌恶而剧烈地挣扎起来!她猛地挥手,想打掉林哲手中的药瓶!但她太虚弱了,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力,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挥动了一下。

“秦小姐,你需要镇定。”林哲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轻而易举地就钳制住了她挣扎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冷有力,如同钢铁镣铐。“情绪激动对你恢复不利。”

恢复?

秦渺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弱、充满讽刺和绝望的弧度。恢复什么?恢复成一个更合格的“工具”?一个随时可以被用来“父债女偿”、任他处置的“工具”?

林哲无视她眼中的恨意和抗拒,动作利落地将剩下的药剂灌进她口中,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冰凉的液体。很快,一股沉重的麻痹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迅速席卷了她残破的身体和混乱的意识。剧烈的情绪波动被强行压制下去,只剩下一种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疲惫和空洞。身体的疼痛似乎也隔了一层厚重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麻木。她无力地在重新被整理过的、冰冷的床铺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哲完成了他的“治疗”,如同处理完一件故障物品的程序,收拾好医疗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死寂和冰冷。

时间失去了意义。白天和黑夜在厚重的窗帘外无声交替。秦渺像一株被连根拔起、曝晒在荒漠中的植物,在麻木和绝望中,一点点枯萎。身体的伤口在药物作用下缓慢愈合,留下丑陋的疤痕。但心灵的创伤,却在每一次清醒的间隙,如同溃烂的脓疮,反复撕扯着她的神经。

陆沉渊那冰冷的宣判,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日夜在她脑海中回响:

“你父亲,罪有应得。”

“你,只是父债女偿的工具。”

“生下孩子,是你唯一的价值。”

工具。

唯一的价值。

巨大的屈辱和恨意,如同被强行压抑在地底的岩浆,在麻木的表层下疯狂地奔涌、积蓄!每一次想起,都让她浑身冰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她不能就这样认命!

不能就这样像一个真正的玩偶,被陆沉渊操控着,生下仇人的孩子,完成这场最彻底的羞辱和毁灭!然后眼睁睁看着父亲在冤狱中被“处理”掉,看着母亲在绝望中油尽灯枯!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唯一跳动的火星,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她濒临破碎的心底顽强地燃烧起来!越来越亮,越来越灼热!它压倒了身体的虚弱,压倒了药物的麻痹,甚至压倒了那蚀骨的恐惧!

逃!

必须逃出去!

离开这座用谎言、仇恨和冰冷黄金打造的炼狱!

这个念头一旦成型,就变得无比清晰和强烈。它给了她一种近乎回光返照般的、被绝望驱动的力量。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陈锋依旧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固守在她的房门外。但或许是因为她流产后的极度虚弱和麻木,他的监视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送餐的时间相对固定,交接时偶尔会有短暂的空隙。

栖园很大,守卫森严,但并非铁板一块。后庭院靠近工具房的位置,有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高大的冬青树篱有些疏于修剪,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视觉屏障。树篱后面,就是栖园高达三米、顶端布满尖锐铁蒺藜的冰冷围墙。围墙之外……就是自由!渺茫,但存在的自由!

这个发现,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点燃了秦渺眼中死寂的微光!她开始强迫自己“进食”,哪怕每一口食物都如同嚼蜡,恶心得想吐,她也强迫自己咽下去。她需要力气。她开始趁着林哲检查后的短暂清醒,偷偷活动僵硬冰冷的西肢,哪怕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小腹的剧痛,她也咬牙忍耐。她需要行动的能力。

机会,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降临。

窗外风声呼啸,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悲鸣,掩盖了细微的声响。陈锋刚送过一轮“宵夜”——一碗寡淡无味的白粥,确认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后,便退到了门外。秦渺竖着耳朵,听着门外那细微的、规律的踱步声,判断着陈锋的位置。

就是现在!

她猛地掀开薄被,动作因为剧痛和虚弱而有些笨拙,但眼神却异常决绝!她甚至没有穿鞋,赤着冰冷的脚,悄无声息地踩在地板上。她像一只在暗夜里潜行的猫,屏住呼吸,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间隙,无声而迅速地挪到窗边!

后庭院!工具房!冬青树篱!

她的目标无比清晰!

推开那扇沉重的、许久未曾开启的后门,冰冷的夜风如同无数把刀子,瞬间刮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她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停留!借着风声的掩护,她弓着腰,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刺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记忆中那处树篱的缺口,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

自由!

围墙!

就在眼前!

冰冷的碎石硌着她赤裸的脚底,尖锐的枯枝划破了她单薄的裤腿和皮肤,小腹的剧痛随着奔跑而加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但她不管不顾!眼中只剩下那道象征着自由的冰冷围墙!近了!更近了!她甚至能看到围墙外远处道路上,偶尔掠过的、如同萤火虫般的车灯光芒!

希望!那微弱的光芒,如同最强烈的兴奋剂,注入她残破的身体!

她猛地扑到那处疏于修剪的冬青树篱前!顾不上枝叶的刮刺,她手脚并用,像一只绝望的壁虎,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试图攀上那冰冷粗糙的墙面!指甲在冰冷的砖石上抠挖、断裂,渗出鲜血!脚底在墙面上徒劳地蹬踏,寻找着根本不存在的着力点!

太高了!太滑了!她太虚弱了!

一次,两次……每一次攀爬都只上升一点点,又重重地滑落下来!粗糙的墙面磨破了她的膝盖和手掌,鲜血混着冷汗,染红了冰冷的砖石!剧痛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再次淹没!

“不!不!”她无声地嘶喊着,泪水混合着汗水,疯狂地涌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奋力向上!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如同白昼般的光柱,如同审判之剑,猛地从她身后扫射过来!瞬间将她狼狈攀爬的身影,连同她身下那片染血的砖石,照得无所遁形!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秦渺的心脏!她僵硬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缓缓回过头。

光柱的源头,是陈锋那张在强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如同岩石般毫无表情的脸。他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了然和……冰冷的嘲弄。他就站在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如同无法逾越的山岳。

在陈锋身后不远处,树影婆娑的阴影里,一个更加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矗立着。

是陆沉渊。

他穿着一身深色大衣,身形几乎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雪茄,猩红的火头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他深邃冰冷的黑眸,隔着冰冷的空气和刺目的光柱,如同两口冻结的深潭,精准地锁定了墙上那个如同困兽般、浑身是血、满眼惊恐绝望的秦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被打扰的、极致的冰冷和不耐烦。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自量力、妄图逃出牢笼的虫子,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浪费时间的厌烦。

秦渺的身体瞬间僵硬冰冷!巨大的绝望如同冰水,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攀爬的动作彻底停滞。她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标本,在刺目的光柱和陆沉渊那冰冷目光的双重审判下,彻底暴露了所有的狼狈和徒劳。

“带下来。”陆沉渊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锋如同最精准的机器,立刻上前。他动作迅捷而粗暴,没有丝毫怜惜,一把抓住秦渺纤细的脚踝,如同拖拽一件沉重的垃圾,猛地将她从冰冷的墙面上拽了下来!

“啊——!”身体重重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地面上!剧痛瞬间贯穿全身!小腹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秦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蜷缩成一团,痛苦地痉挛着!鲜血从她磨破的手掌、膝盖和身下汩汩涌出,迅速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开更大一片刺目的暗红!

陈锋面无表情,像拖一条死狗般,毫不留情地拽着她的手臂,拖着她染血的身体,朝着陆沉渊站立的方向走去。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她单薄的衣衫和的皮肤,留下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陆沉渊站在原地,指间的雪茄燃着一点猩红的光。他垂眸,冰冷的目光如同俯视蝼蚁,扫过地上那个被拖行着、因剧痛而蜷缩颤抖、身下不断淌血的狼狈身影。

秦渺被拖到陆沉渊的脚边。陈锋松开了手。她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温热的血液不断从她身下涌出,浸透了冰冷的泥土。

陆沉渊缓缓地、极其优雅地蹲下身。昂贵的黑色大衣下摆垂落在沾染了秦渺鲜血的冰冷地面上。他伸出两根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如同夹起一件肮脏的垃圾,冰冷而精准地捏住了秦渺沾满血污和泥土的下巴,强迫她抬起那张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惨白的脸。

他的指腹冰冷,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秦渺被迫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黑眸。那里面,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的漠然,和一种被打扰的、浓烈的不悦。

冰冷的、带着雪茄气息的呼吸,如同毒蛇的信子,喷洒在她脸上。

“秦渺。”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绝对威压和残忍的笃定,清晰地砸在她濒临破碎的神经上:

“记住你的身份,和那份合约。”

“再跑一次……”

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穿透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求生光芒。

“你父母……”

他微微停顿,冰冷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立刻断药断律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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