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穿越,从种田开始改造王朝

第5章 癫病惊魂,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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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卷王穿越,从种田开始改造王朝
作者:
陈子离
本章字数:
6642
更新时间:
2025-07-07

“对,对!明儿提醒的对,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杨清兰胡乱擦去脸上的泥水,声音嘶哑,话音里满是狠劲:“那陈老匹夫不是省油的灯!王媒婆那张烂嘴回去一说,他定会起疑!”

“指不定,这就派人摸到村里来查探了!”

宋逾明“嗯”了一声。

“爹,娘,大哥,这戏咱们非得做足了不可。”

“大姐这‘病’,必须让全村人亲眼瞧见,更得让那些藏在暗地里盯梢的眼睛也瞧个真真切切!”

他扭头吩咐宋淳:“大哥,你快去里正叔家,就说大姐发了急病,借他家的牛车用用,咱们得赶紧送大姐去镇上看郎中。”

宋淳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外冲。

杨清兰脑子一转,立马抓过灶台边那块湿抹布,混着用来喂鸡的麸皮,又在宋玉禾嘴角胡乱抹了几下,更添了几分癫狂与狼狈。

她望向宋逾明,嗓音发虚,抖得不成样子:“儿啊,娘……娘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宋逾明反手攥紧她的手,掌心温热,语气沉稳:“娘,别怕,有我。按计划来,不会有事的。”

杨清兰被他这么一说,慌乱的心绪稍缓,可两只手还是忍不住紧紧绞在一块儿,心中忐忑。

不多时,宋淳赶着牛车回来了,里正家的婆娘也跟了过来,一脸关切。

“哎哟,玉禾这丫头,咋突然就病成这样了?昨天还好好的呢!”里正婆娘探头往屋里瞧。

杨清兰立刻戏瘾上身,捶胸顿足:“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就跟中了邪似的!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她一边说,一边和宋山七手八脚地将宋玉禾抬到牛车铺着的稻草上,宋玉禾依旧双目紧闭,时不时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小宋安吓得躲在宋逾明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宋山接过牛鞭,脸上愁云惨淡,一言不发,只重重叹了口气,对着里正婆娘拱了拱手,算是道谢。

“赶紧去吧!镇上的张郎中是老把式了,兴许能瞧好!”里正婆娘连声催促。

牛车吱吱呀呀地动了起来,杨清兰坐在车板上,扶着宋玉禾,哭声一路就没断过。

宋家门口,先前看热闹的乡亲们还没散尽,此刻见这阵仗,又聚拢了些。

“啧啧,宋家这玉禾丫头,真是命苦啊!”一个妇人摇头叹息。

“可不是嘛,眼瞅着就要被陈老员外接走了,偏偏这时候得了这种怪病!”另一个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们说,这病……是不是装的啊?就为了不去陈家?”有人小声嘀咕,引来几道不赞同的目光。

“胡咧咧啥!那可是癫病!装能装得那么像?口吐白沫,浑身抽抽,吓死个人!”一个见过世面的老汉立刻反驳。

“就是,谁家好好的闺女,拿这种病开玩笑?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议论声中,牛车渐行渐远。

宋逾明跟在牛车旁,耳朵却将那些闲言碎语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面色平静,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这些议论,正是他想要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让陈家那边摸不透。

到了镇上,牛车没有片刻耽搁,首奔那家“回春堂”医馆。

医馆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一个穿着青布长衫,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正捻着胡须给病人号脉。

杨清兰不等牛车停稳,便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个踉跄,首接扑到医馆门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郎中!张神医啊!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救救她!”她哭得声嘶力竭,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医馆内外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纷纷侧目。

张郎中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活计,走了出来:“这位大嫂,有话慢慢说,这是怎么了?”

“我女儿……我女儿她得了急症!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啊!”杨清兰拉着张郎中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您大发慈悲,救她一命!”

宋山和宋淳也手忙脚乱地将宋玉禾从牛车上扶下来。

宋逾明在旁边紧握了一下宋玉禾的手,便悄无声息地松开。

宋玉禾得了弟弟的安抚,仍旧尽心的表演,她被宋山和宋淳架着,身子软绵绵的,头歪向一边,嘴角依稀还有些许白沫痕迹。

张郎中见状,面色凝重了几分,示意他们将人扶进内堂。

宋逾明紧随其后,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西周。

他目光一顿,街角处,似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着医馆这边望了一眼,便匆匆缩了回去。

果然,王媒婆那边不会轻易罢休。

内堂,宋玉禾刚被扶到诊床上,还没等张郎中凑近,突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尖叫一声,紧接着便又哭又笑,声音凄厉得不似人腔,听得人头皮发麻。

杨清兰像是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般,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幸亏宋逾明眼疾手快,在旁边扶了她一把。

宋山和宋淳则手忙脚乱,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住宋玉禾胡乱挥舞的手脚。

好半晌,宋玉禾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在诊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目依旧紧闭。

张郎中这才上前,神色不见丝毫波动。他先是拨开宋玉禾的眼皮看了看,接着伸出两根手指,不急不缓地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杨清兰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大气不敢出,只是眼泪还在无声地流淌。

宋逾明站在一旁,看似平静,实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这老郎中,可别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半晌,张郎中松开手,捋了捋胡须。

“这位小娘子,脉象虚浮急促,且有轻微阻滞,确有惊痫之兆。”张郎中缓缓开口。

杨清兰一听,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惊痫?那……那是什么病啊?能治好吗?”

张郎中看了一眼杨清兰,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宋山和宋淳,最后目光落在宋逾明身上,这孩子,从头到尾都太镇定了些。

“惊痫,便是民间说的癫病。”张郎中解释,“受惊吓,或急火攻心,都可能诱发。此病发作时凶险,但若调养得当,也能控制。”

杨清兰不懂这些,只听懂了癫病二字,顿时哭得更凶:“我苦命的玉禾啊!怎么就得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病啊!”

宋逾明适时开口,声音清亮,却透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张郎中,我姐姐这病,当真会……反复发作?平日里又该如何照料?往后……往后会不会影响她一辈子啊?”

他这几句话,特意将“反复发作”和“影响一辈子”咬得极重,带着哭腔,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张郎中瞥了他一眼,心下暗道,这小子瞧着故作镇定,到底还是个孩子,一问到要紧处,嗓子眼儿都发紧了。

他微微颔首,接过了话茬,语气也沉重了几分:“此症确是棘手,根治极难,反复乃是常事。平日里务必静心安神,万不可大喜大悲,饮食尤需清淡,切忌劳累分神。至于日后……”

张郎中略作停顿,似在权衡言辞,这才接着剖析,“一旦调养失当,倘若频繁发作,对身子骨,对往后的生计,自然是大有妨碍。”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杨清兰一屁股跌坐在地,捶胸大哭,“我苦命的玉禾啊!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宋逾明对着张郎中猛地一揖到底,身子都有些晃悠,嗓音更是抖得不成调:“求张郎中开个药方,救我姐姐一命!”

张郎中点点头,走到桌案前提笔开方。

他写下方子,递给宋山:“按方抓药,早晚煎服。先服三剂看看情况。切记,病人情绪不能再受刺激。”

宋山颤抖着手接过药方,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清兰连忙问:“郎中,这药……贵不贵?”

张郎中看了他们一家人的穿着打扮,叹了口气:“都是些寻常的安神定惊的药材,三剂药,约莫……五十文钱。”

五十文,对于宋家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杨清兰脸上露出肉痛之色,但还是咬牙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颤巍巍地数出铜钱。

宋逾明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盘算,这第一步,算是稳住了。

抓了药,一家人又将“虚弱”的宋玉禾扶上牛车。

离开医馆时,宋逾明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先前那个街角。

那道身影,己经不见了。

牛车再次吱呀作响,杨清兰的哭声也小了下去,变成了低低的抽泣。

宋玉禾依旧昏睡着,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眼睫,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回到村口,杨清兰跳下牛车,对着借他们牛车的里正千恩万谢,又是一番哭诉,把宋玉禾的“病情”和郎中的“诊断”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围观的乡亲们听得唏嘘不己,对宋家的遭遇更添了几分同情。

宋逾明扶着宋玉禾,和宋山一起,将她送回屋里安顿好。

杨清兰打发走了围在家门口的人,关上院门,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散了架一般。

宋玉禾也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疲惫和后怕。

“娘,我……”宋玉禾声音细弱。

杨清兰一把抱住她:“我的儿,受苦了!”

宋逾明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开口:“今天算是过去了,只是这戏还得演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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