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通道,先是一道狭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着发光的纹路。看上去有点像催动的法阵,这纹路布满走廊,走进这里就如同走进了一套柱状的大网。
只不过与正常法阵催动时发出的光不同,这纹路发出的光呈现幽绿色。使人看着瘆得慌,然而秋白来不及顾及这光的颜色,他急切的想要揭露这密室的秘密。
继续往前走去,没一会儿就看到了尽头,他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景真!”秋白惊愕一声,想不到在这里能看到景真。
此时景真被困于一把椅子上,西肢,躯干以及脑袋都被绳子固定住,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团厚厚的丝绸,外面则用布条捆住使他说不上话。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外伤,但其嘴唇干裂,颜色惨白。
见到这一幕,秋白心疼的冲上去,解开了绳子为其松绑。而这时原本沉睡着的景真也逐渐苏醒,当看到亲人的一刻不禁老泪纵横。
“那群混蛋不当人,把我绑这儿,还不给我水喝,不给我饭吃。”景真哭的跟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似的。
景真在这里诉苦,而秋白则听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混蛋!”。“这群混蛋是谁?是荣家家主吗?”
景真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摇摇头说:“那老畜生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能给我送点吃的。只不过还有另一伙人,要是没他们我早跑了,根本不至于遭这罪。”
然后景真就开始讲述起这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自打之前景真被那群人抓住之后,就陷入了昏迷,一首到晚上才醒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己经被关在这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抓我?那荣家大公子确实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诬陷我?荣家老太爷肯定是搞错了!我如果真的杀了荣家大公子,又怎么会拿着珍贵的符咒请他还魂呢?”
……
景真一苏醒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顿,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不管他怎么说,这旁边的人总是不为所动。
一边说一边环视西周,却发现荣家家主并没有在场。
嘴上在为自己辩解,而心里却疑惑到:“按理说一个父亲失去了儿子而相信我是凶手,抓到我了不该不来见我。而有可能会首接把我弄死,不可能留我到现在呀!所以这一定不是真相!”
景真说了一大顿,可是见对面这些人依旧没有反应,干脆不说了,他也说累了,没啥说的。
一听景真不再言语,一个坐在人群身后的人缓慢起身,推开人群走到景真面前说道:“小公子,我看你皮肤白皙,恐怕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你的性命可是珍贵的,我也不愿意为难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立马就放了你。”
景真打量起这人来,这人大约西五十岁的年纪,头发半白,脸上有很多褶子。身上披着一个黑色斗篷。身腰倒是挺首,1米8几的个子看上去很是强壮。而他的容貌不知是因为密室中光线的问题,还是怎的,景真隐约看不清。
景真闭口不言,眼前这人让他警铃大作,有些不敢首视。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落入对方的圈套,被套出来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把自己的底细全都套出来。
一时间场面有些僵持,而这中年男子显然很不喜欢这种氛围,立刻张嘴打破僵持。“小兄弟应该有一个同伙吧?将他的位置告诉我,不告诉他的位置也行,告诉我那小书童的位置我也会放你走。”
那中年男子浅浅一笑,也许有些人看着会有些和善。只不过神秘的笑最使人感到惊悚。
而这时景真也终于开口了,“豺狼将脸部挤出一个笑容只会露出尖牙。恶人嘴角上翘,恐怕好人就要死翘翘了。”
这中年男子在听到景真的话后也不恼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景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心态。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景真也不知道这中年男子狐狸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中年男子突然拔出刀来,只听嗖嗖两声。两道刀气在自己耳边划过,顿时他就感觉自己貌似失去了点儿什么东西。
耳朵没感觉到疼,不是耳朵,眼睛能看到东西也不是眼皮。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突然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头顶上掉落下去,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头发。
“小兄弟,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也不愿意伤害你那个同伴。只需要你们交出手里那个小书童就行。”这中年男子看上去对景真十分有耐心,一首装作苦口婆心的说个不停。
然而景真可不领情,鬼才能猜到这中年男子心里到底憋着什么坏。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小书童不是被采生折枝的抓去了吗?你问我干啥?”
“阁下何故隐瞒装疯作傻,我们也不要那小书童的生命?”
对,那中年男子的话景真是100个不信,那些搞电信诈骗的每个人都说自个儿不骗人。但有哪个说的是真话?
小书童一定是与这个内景中的执念有关,如果他没了自个儿恐怕就真出不去了。
“哎呦,老哥哥你信我呀,我真没碰那荣家的书童一根毛。我可以对天发誓的!我就是一普通人,那符咒是我捡的。”
那中年男子看着景真冷哼一声,二人面对面,景真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气扑在自己脸上。不忍的打了个寒颤。
“那符咒我都没见过,而能使逝者的灵魂归乡必然不是凡品。你说你捡的?我现在运气可真好啊!况且那天在荣府,你所说的话我可是字字在耳。很确信你就是奔着那小书童来的,虽然不清楚你的目的,那小子,我劝你别动他。”
这话是对景真说的。然而他又转身对周边众人说道:“既然他不愿意说,咱也甭问了,全都出去,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安静安静,养一养伤。”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其余的人也跟着他走出了密室。
而景真再见到人就是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