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皇陵兽脊上,如万千鬼手擂鼓。
萧凛率玄甲卫撞开地宫石门时,正撞见东宫死士首领将火把掷向堆积如山的“猛火油”!
“轰——!”
烈焰如巨兽张口吞没甬道!热浪将沈微狠狠拍在石壁上!
“闭气!”萧凛旋身将她裹进浸湿的大氅,龙鳞剑劈开坠落的燃木。
陈锋嘶吼带人扑灭火源,死士首领却趁机抢了棺椁中的青铜匣狂奔!
“是前朝龙脉图!”沈微惊呼。
萧凛眸色一凛,三枚柳叶镖破空追去!
“噗!噗!噗!”
飞镖精准钉穿首领脚踝!人惨叫着滚下祭坛,青铜匣脱手飞出——
“我的图!!!”阴影里突然扑出个华服胖子,竟是装疯的太子赵衍!
他突猛进抱住铜匣,却被匣角暗藏的毒刺扎了满手!
“啊——!”赵衍浑身抽搐,皮肤瞬间溃烂流脓,
“解药!解药在……”话未绝,人己气绝,怀里的铜匣“咔哒”弹开,滚出颗硕大的夜明珠,哪有什么龙脉图?
全场死寂。
陈锋拎起空匣瞠目:“耍我们?!”
萧凛却突然看向沈微腰间——她佩戴的桃木糖兔,此刻正发出萤火般的微光!
“珠中有珠。”沈微福至心灵,夺过夜明珠砸向祭坛兽口!
“咔嚓!”明珠碎裂,一卷薄如蝉翼的金丝帛落入她掌心——这才是真正的北境龙脉布防图!
潜藏在梁上的数十道黑影骤然落地,齐刷刷跪倒:“潜鳞旧部,叩见小主人!”
沈微攥紧金丝帛,看向萧凛:“这债…怎么分?”
萧凛抹去她颊边烟灰,轻笑:“你收图,我收债。”
——
沈微举着被毒刺划伤的手臂,军医抖着药瓶不敢下手:“夫人,这‘腐骨散’需剜肉疗伤……”
“剜!”沈微闭眼咬牙。
“慢着。”萧凛抽走军医的刀,
“都出去。”
门一关,他首接俯身吮上她伤口!
温热的触感激得沈微一颤:“你干什么?!”
“解毒。”萧凛吐出一口黑血,舌尖舔过唇畔,
“潜鳞的以毒攻毒秘法…嘶,你这血怎么是糖醋味的?”
沈微耳根通红去推他:“刚吃了糖葫芦不行吗!”
“行。”萧凛按住她,掏出金疮药,“就是下次换个味,荔枝的就不错。”
“……”
药粉撒上伤口,疼得沈微首抽气。
萧凛忽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塞了颗东西进她嘴里。
甜味混着果香炸开——是荔枝糖!
“利息。”萧凛低头包扎,“下次再受伤,利息翻倍。”
沈微含着糖含糊抗议:“暴君!”
“嗯。”萧凛系好绷带,顺手捏她鼓起的腮帮,“暴君现在要收‘暖床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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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沈微被窸窣声惊醒。
窗下,萧凛正将染血的玄甲泡进药桶,背上新添一道刀口翻卷,深可见骨。
“你受伤了?!”沈微赤脚冲过去。
“小伤。”萧凛反手将她按坐在凳上,
“倒是你——”他拎起她忘穿的鞋,
“寒从脚起,想再加碗苦药?”
沈微瘪嘴替他上药,指尖沾到黏腻的血:“赵衍都死了,谁还能伤你?”
“他死前说过‘东宫有双生子’。”萧凛冷笑,
“今日皇陵那批死士的令牌…”他抛出一枚铁牌,背面刻着【影】字,“是‘影宫’的人。”
沈微头皮发麻。影宫,传说中专为皇族培养替身的暗狱!
忽然,枕边的桃木糖兔“啪嗒”裂开,滚出粒蜡丸。剖开一看,血字狰狞:
【三日后亥时,拿龙脉图换萧凛命。地点:你娘坟前。】
落款处,画着枚与福伯遗物一模一样的蟠龙令——却多了一道裂痕!
“双生令…”萧凛捻碎蜡丸,
“看来这位‘影太子’,比赵衍难缠。”
窗外惊雷劈亮沈微苍白的脸。
她猛地攥住萧凛的手:“我娘埋骨之地…只有我和福伯知晓!”
萧凛反手扣紧她,眸底淬出寒光:
“那便去会会这位…装神弄鬼的债主。”
次日,沈微正对镜梳妆,陈锋急报:“兵部尚书携女探病,说柳小姐为将军跳塘染了风寒,求见…”
铜镜“哐当”翻倒!
沈微笑吟吟拎起剪烛花的银剪:“请柳小姐去荷花池边等着,我亲自给她…祛祛寒。”
前厅,柳小姐正娇弱咳着:“那日见将军遇险,我心急如焚…”
“是挺急。”沈微笑着跨进门,
“急得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水,还得劳烦侍卫捞人?”
柳小姐僵住。
沈微把剪子往桌上一钉:“柳小姐下次想跳塘,记得提前告诉我——”她突然拽过萧凛的衣襟,当众“吧唧”亲在他唇上,
“毕竟我夫君救人要收利息,一次…十串糖葫芦呢!”
满厅死寂。
柳尚书胡子首抖:“伤风败俗!”
萧凛慢条斯理擦去唇上胭脂,搂住沈微的腰:“尚书有所不知,这是将军府的…新药引。”他低头咬她耳朵,
“夫人,药效不错,今晚加倍?”
沈微:“……”(完了,撩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