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发现残疾将军是装的

第20章 江南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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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替嫁后发现残疾将军是装的
作者:
喜欢小米菜的阿木
本章字数:
4602
更新时间:
2025-07-09

螭龙玉玺静卧沉渊阁书案,缺口处金红糖霜凝成琥珀般的胶质。

沈微持银簪轻刮,簪尖忽被硬物硌住。

“糖里有东西?”萧凛搁下兵书。

簪尖剔出半粒黍米大的玄铁片,迎光可见阴刻小字——【柳】。

“江南柳…”沈微指尖铁片,

“影太子血书也提过这三字。”

窗外骤起夜风,烛火明灭间,萧凛抽走她手中银簪:“铁片浸过腐骨散。”

他捻起案头桃木糖兔,兔耳缺角处木刺微翘,“明日让陈锋查江南旧档,今夜——”

话未落,沈微忽扶额踉跄。

连日在玉玺糖霜中翻检,苏合香气熏得她头晕目眩。

“逞能?”萧凛拦腰抱起她往寝房去,“工部卷宗跑不了,夫人这副身子骨倒要散架。”

沈微挣扎着要下地,却被按进熏暖衾被。

萧凛竟端来铜盆,剥了她鞋袜将双脚浸入热水。

烫意激得她脚趾蜷缩,那人却单膝抵地,掌心裹住她冰凉的足跟。

“太医说苏合香伤气血。”他拇指按上她足心穴位,

“某些人嗅了三日毒糖霜,是嫌命长?”

酸胀感随热流窜上小腿,沈微揪着锦被嘟囔:“暴君…”

“嗯。”萧凛扯过布巾裹住她双足,“暴君现在要收暖脚税。”

烛芯“噼啪”炸响,他俯身咬住她抗议的唇,药草苦气混着暖意渡进口中。

---

十日后,江南。

青石板路沁着梅雨季的湿滑,沈微撑油伞立在“柳记糖铺”残匾下。

铺面早改成香烛铺,柜台后老掌柜昏昏欲睡。

“寻三十年前的金丝蜜。”萧凛瘸着腿叩响柜台,掌心托着块玉玺中挖出的糖霜,

“家传的老糖,掌柜的可识得?”

老掌柜眯眼嗅糖,皱纹突然绷紧:

“这…这是贡品‘血琥珀’!柳家灭门前夜,老夫亲眼见柳老爷把最后三匣埋进…”他猛地噤声,浑浊眼珠惊恐西望。

后院老槐无风自动。沈微拨开荒草,见树根处石磨盘裂着缝。

萧凛剑鞘敲击磨眼,空洞回响如鬼哭。

“磨盘是空的!”沈微指尖拂过磨沿焦痕,“火烧过?”

陈锋带人撬开磨盘,腐土中赫然蜷着具幼童白骨!

骸骨心口插着柄镶玉匕首,玉上蟠龙纹裂作两半——与影宫令牌如出一辙!

“是柳家小儿子。”沈微从骸骨颈间扯出半枚焦黑鱼纹锁,与她生母遗物恰成一对,

“影宫灭门是为夺锁?”

萧凛用匕首刮开锁身夹层,掉出卷血丝帛。泛黄帛面勾勒地下甬道,终点标着森然朱砂字——【糖冢】!

纸钱忽被阴风卷入院中,香烛铺掌柜倚门诡笑:“主子说得对,你们果然来挖钥匙了…”

数十黑影从棺材中暴起!猩红粉末漫天洒落,甜腥气刺鼻!

“化骨散!”萧凛旋身将沈微裹进大氅,龙鳞剑斩出血路!红雾擦过他手臂,布料瞬间蚀出黑洞!

---

为解化骨散余毒,萧凛宿进京郊温泉别院。

汤池白雾氤氲,沈微攥着鱼纹锁浸在热流里。

萧凛赤膊靠在池壁,左臂伤口被水泡得发白。

“锁里丝帛指向前朝帝陵。”沈微游近他,“‘糖冢’究竟是什么?”

水波漾开涟漪,萧凛突然扣住她手腕拽到身前。

蒸腾水汽中,他染血的绷带近在咫尺:“夫人对座坟比对我的伤上心?”

沈微这才见伤口己渗脓血,慌得去摸药瓶:“腐骨散遇热则剧,你怎么不说!”

药粉撒上伤处,萧凛闷哼一声,额头抵住她肩窝:“疼。”

“现在知道疼?”沈微气得拧他腰,

“在江南硬挨毒粉时…”

话未说完,那人忽然含住她耳垂:“夫人吹吹就不疼了。”

热气烫得沈微一颤,药瓶“咚”地沉入池底。

萧凛低笑着捞起药瓶,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油纸包:“赔礼。”

琥珀色糖块在掌心融化,沈微怔住:“柳家血琥珀?”

“最后一匣。”萧凛将糖喂进她唇间,“陈锋从老槐树根挖出来的。”

甜香混着药气弥漫,沈微忽觉掌心被塞进硬物。

低头见是新雕的桃木兔,兔耳嵌着粒红豆——恰是他伤口渗血的颜色。

“糖归你。”萧凛咬走她唇角的糖屑,“兔子归我。”

毒伤未愈,萧凛在书房召集暗卫部署帝陵探查。

沈微端药进去时,正撞见陈锋捧着一包松子糖。

“江南特产!夫人试试?”陈锋殷勤拆纸包,“撒了桂花蜜的…”

药碗“哐当”砸在沙盘上!

“陈统领。”萧凛声音比剑锋还冷,“西南哨岗的雪还没扫完?”

陈锋抱头窜逃:“属下这就去!”

沈微去捞滚落的松子糖,手腕却被铁钳箍住。

萧凛蘸着药汁在案上画圈:“我的夫人,轮到他献殷勤?”

“我就尝一颗…”

“尝什么?”萧凛突然含住她指尖松子糖,俯身压着甜味吻下来,

“外头的糖脏。”他撬开她齿关,将半化的糖渡进她口中,

“想吃甜的,我这儿有。”

沈微被吻得气喘,糖粒黏在唇角:“…什么甜?”

萧凛指腹抹过她唇瓣,眸色幽暗:“比如…前夜温泉里没尝够的…”

话未竟,窗外“哆”地钉入支柳叶镖!镖尾系着褪色草编蚱蜢,翅翼处染着新鲜血渍!

草蚱蜢在烛下渗出诡香。

沈微用银针挑开草茎,掉出粒虫卵般的黑丸,丸身裂开,滚出张泡烂的婚书——

男方名讳被血糊住,女方赫然写着【柳轻絮】!沈微生母的名字!

“我娘嫁过柳家人?”沈微指尖发颤,“可沈家族谱记载她是孤女…”

萧凛碾碎黑丸,嗅了嗅粉末:“是影宫养的‘噬忆蛊’,遇热则释毒烟。”他猛地推开窗,夜色空茫,

“送信人想让你神智昏聩时看见婚书。”

更鼓敲过三响,沈微忽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见生母在雨夜狂奔,怀中玉锁滴血,身后黑影如藤蔓缠绕…

枕边桃木糖兔渗出暗红水珠,捧起细看,兔腹裂缝黏着片潮湿柳叶,叶脉血纹盘曲如毒藤!

窗缝无声塞入纸条:

【苏合香引路,糖霜为祭。寅时三刻乱葬岗,以玉锁换柳轻絮全尸。】

落款血藤缠绕成【影】字!

沈微跌撞下榻拉开妆奁——生母遗留的苏合香囊,不知何时少了大半!

“怎么了?”萧凛的声音沾着夜露。

沈微将血柳叶摁在他掌心,雷光照亮她惨白的脸:

“那根藤…来讨三十年前的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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