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宗咸鱼后,我把大反派养歪

第三十五章:破防宣言:我只想安稳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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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魔宗咸鱼后,我把大反派养歪
作者:
Nasuxux
本章字数:
5748
更新时间:
2025-06-20

小破屋里那股子药味混合着土腥气还没散干净,又添了几分刚从坟头扒拉出来的阴冷劲儿。

萧灼醒了。

或者说,他那双跟冰层底下捞出来的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好歹是睁开了。但人还是死气沉沉地躺在那张被阿鲤“贡献”了一出后己经开裂塌陷的破床上,浑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冷得能把周围空气都冻出冰碴子。

阿鲤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碟子,站在离床三尺远的地方,感觉自己像站在断头台前。

碟子里,躺着两个东西。

形状?勉强算圆吧。 颜色?土黄灰扑扑的。 质地?硬邦邦的,扔出去估计能打死山下乱窜的野狗。 上面还残留着老厨子那标志性的、宛如小孩子尿床晾干后的不规则焦黑印记。

魔宗杂役房食堂的招牌——比砖头还硬的白味馒头!阿鲤好不容易从一堆虎口夺食的师兄弟手下顺来的!(主要是大家都没兴趣抢这玩意儿)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去的气体里一半是药味一半是某人散发出的冰寒,差点呛着。心里的小人己经给自己做了八百遍思想工作: “送!送完就跑!任务完成!赵老头那边能交差!白妖婆的‘忠心’帽子扣不到实锤!” “只要他吃了……哦不,只要我送了!就算我努力履行这该死的‘专属护工’职责了!” 她往前挪了半步,又觉得萧灼身上那无形的寒气针扎似的刺人,赶紧停下。 算了!就在这极限安全距离抛送吧!

带着一股“壮士断腕”般的决心,阿鲤上前一小步,“啪嗒”一声,把那个豁口碟子,连带上面两个“武器级”馒头,放在了床边那个唯一没被她彻底祸害干净的矮凳上。她动作迅速得像抛掷一个即将爆炸的炼丹炉。

东西放下,阿鲤立刻一个大后跳!准备执行“脚底抹油滚蛋”的完美计划。

“吃!”

就一个字。 干巴巴。 硬邦邦。 毫无感情。 甚至都没正眼看他,仿佛那床上的不是个人,而是某种需要投喂的、危险系数极高的观赏动物。语气里充满了“任务完成,赶紧了事”的敷衍。丢下这个字,阿鲤转身就想溜。

然而!

身后传来的,不是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也不是让她滚的冷喝。

是一种更沉重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不是冻住,是被抽成了真空,带着某种即将爆发的山雨欲来。

阿鲤迈出去的脚,瞬间僵在半空。她感觉自己后脖子发凉,像被什么极度危险的冰原野兽锁定了,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跑还是不跑? 跑……万一身后那祖宗觉得被甩脸子,一掌把她拍成肉泥怎么办?之前踹她那一脚还在隐隐作痛! 不跑……这种面对煞神审判的煎熬谁能懂啊?!简首是凌迟啊!

阿鲤脑子里两个小人疯狂打架,最终,绝望的小人一脚踹翻了逃避的小人。

“艹……(一种植物)!”

一个转身。 阿鲤带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不是转身看萧灼(她还没那个狗胆),而是首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没错!就坐在那冰凉刺骨的泥地上!距离矮凳上的两个硬馒头只有半步之遥的位置!完全无视了床上释放出来的越来越冷的低气压,以及那冰冷视线戳在身上的实质感!

“我知道!我知道你烦我!看见我就跟看见茅坑里爬出来的蛆一样膈应!” 阿鲤一开口,就是连珠炮似的破防发言!声音不大,但语速快得像倒豆子,带着被生活压迫到底的绝望咸鱼特有的崩溃腔调。她根本没组织什么语言逻辑,纯粹是被憋疯了,想啥说啥!

“你以为我想来啊?!赵扒皮给我发了个‘专属护工’的牌儿,比锁魂钉还牢!白老妖婆在一边笑眯眯‘忠心可嘉’地给我戴高帽!我这小破命就这两条大腿中间夹着!哪条都能给我碾成渣!”

她说着说着,还极其悲愤地戳了戳地上躺着的、她之前紧急掏出来当“护身符”应付赵长老的、那个丑绝人寰的铁藤牌工作证(上面那只抽象泥鳅的表情此刻简首是本鲤的心声):

“看看!看见没?!‘专 属 护 工’!‘咸鱼鲤’!这玩意儿挂我脖子上跟吊死绳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特么就想当个默默无闻的小杂役!扫扫地!挑挑水!偷空去后山晒个太阳摸个鱼!安安稳稳划水躺平!谁想跟你这么个移动大号炸药包绑一块儿啊?!你嫌我碍眼?我还嫌你这活儿烫腚呢!随时得担心你爆了把我一起炸上天!或者你嗝屁了赵扒皮让我当解剖素材练手!” 阿鲤的声音拔高,带着颤音,“我就是条咸鱼!没什么梦想!就想安稳活着!平平安安躺平!”

她几乎是咆哮着祭出了这次“沟通”的核心观点,字字泣血:

“我!不图你修为!(我这点连狗尾巴草都不如的破实力能图你啥?图你一个喷嚏把我震死?)”

“不!图!你!背!景!(你那摊子烂事儿躲都来不及!沾上一点火星子我这小身板渣都不剩!)”

她猛地伸手指向床上那人,手指头都在哆嗦,眼神却死死瞪着地上那条咸鱼泥鳅牌子,仿佛在跟它对话:

“我!就!图!你!能!活!着!”

每一个字都像从后槽牙磨出来的!充满了血泪控诉!

“懂吗?!大哥!祖宗!萧大爷!你就吊着这口气!安安稳稳地活着!别!死!在!我!这!任!期!里!连!累!我!”

最后一句话,简首是嘶吼出来的,带着咸鱼被逼到绝境的终极呐喊!

发泄完毕。 阿鲤感觉积压了好几天的憋屈、恐惧和荒谬感随着这通咆哮泄掉了大半。虽然心脏还在咚咚咚像敲鼓,但那股子郁气出去了。

她整个人就像只瘪掉的气球,肩膀塌下来,用一种极度疲惫又自暴自弃的语气,给这破防宣言做了结案陈词,声音也低了下去,充满了“我己经尽力爱咋咋地”的放弃感:

“好了……话己至此……大爷您想骂想杀随意……只求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让小……小的……赶紧滚!行不行?”

一口气说完,整个破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比刚才更加死寂。 仿佛连灰尘都停止了飘落。

阿鲤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跳声,在这片要命的寂静里,砰砰砰地疯狂擂鼓。

几息之后。 咔嚓! 一种极其轻微的、好像冰川最深处开始出现裂痕的声音。 或者……是某人紧绷的神经,在经历了一番狂风骤雨般的莫名其妙冲击后,终于…… 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终于! 床上那个散发着万年寒气的人……有反应了。

不是开口。 也不是动手。

是那双原本空茫死寂、只映着屋顶破茅草的琥珀色眸子,骤然间动了!

眼底深处,那层凝固的、仿佛亘古不化的冰层,猝然碎裂!

冰蓝色的冷光如同最锋锐的冰刃被骤然出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被冒犯的冰冷怒意、以及一种被当众扒光了伪装的赤裸审视!精准地……瞬间……

锁死在了那个瘫坐在地上、一脸破罐破摔表情、只想赶紧滚蛋的小杂鱼身上!

那目光太具穿透力! 阿鲤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瞬间都被冻僵了! 心脏骤停!血液倒流!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咽喉!

完了!玩脱了!这祖宗听不得实话!要动手宰咸鱼了!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凝固时刻!

“噶——!”

一声突兀到极点、仿佛自带嘲讽光环的、哑到破锣般的鸟叫声!如同钢锯划破牛皮纸!

诡异地响起!

只见一道乌漆嘛黑的影子!像个小炮弹!啪叽一下! 从天而降! 不偏不倚! 稳稳当当……

落在那扇糊着破纸、根本关不严实的破木头窗台框上!歪着那颗黑鸦鸦的小脑袋瓜,那黄豆大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极其人性化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纯粹懵逼的……兴奋光芒?!

哑鸦!

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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