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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向后院移动。金属碰撞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压低的人声。
“快点，把那台粉碎机拆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催促道。
“这破玩意儿值钱吗？”另一个声音抱怨。
“少废话，老乔伊的车刚走，这回收站肯定有好东西！”
林克眯起眼睛——两个蠢贼，估计是看到老乔伊的皮卡，以为回收站有什么值钱货。他悄悄探头，看到两个穿着脏兮兮工装的男人正试图拆卸那台老旧的金属粉碎机，旁边还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显然己经装了不少“战利品”。
“啧，偷到我头上来了？”林克冷笑，正准备走出去，突然感觉裤腿被扯了一下——废铁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用爪子勾着他的裤脚，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喵。”它轻轻叫了一声，然后——
唰！
废铁的瞳孔突然从圆形变成了一条细线，身体微微膨胀了一圈，爪子伸长了一倍，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林克瞪大眼睛：“卧槽？！变种猫？！”
「检测到变种生物：猫科，能力疑似‘金属感知’与‘战斗强化’」
废铁没理会他的震惊，一个箭步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残影，首接扑向其中一个小偷的脸。
“啊！！什么鬼东西？！”小偷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多了几道血痕。他的同伴吓得后退两步，抄起一根铁管就朝废铁砸去。
“当！”
铁管结结实实砸在废铁背上——然后弯了。
废铁毫发无伤地落地，毛都没掉一根，反而冲小偷龇了龇牙，露出两排闪着寒光的尖牙。
“怪、怪物！！”小偷丢下铁管就想跑，却被废铁一个飞扑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林克看呆了：“这猫比我还能打？！”
不过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大步走进后院，故意踩出一声响：“两位，半夜来我这儿‘购物’，怎么不叫我一声？”
两个小偷这才注意到他。被废铁抓伤的那个捂着流血的脸，惊恐地指着林克：“你、你是这怪物的主人？！”
“纠正一下，”林克活动了下手腕，“我是这回收站的主人，它是我的……嗯，保安。”
废铁“喵”了一声，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没受伤的小偷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少废话！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
林克叹了口气：“你知道在漫威宇宙里，拿枪威胁人有多老套吗？”
“什么？”小偷一愣。
林克动了。
得益于振金提升的反应速度，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对方面前，在小偷扣动扳机前一把抓住枪管——
砰！
枪响了，但子弹打偏了，擦着林克的耳朵飞过。他感觉耳廓一热，但没时间检查，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砸在小偷的鼻梁上。
咔嚓！
鼻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小偷惨叫一声，踉跄后退，手枪脱手。林克接住枪，在手里掂了掂——
「检测到可吞噬物品：9mm手枪（普通型号）」
「吞噬后可微量提升射击精准度，效果微弱」
“垃圾。”他撇撇嘴，随手把枪扔给废铁，“啃着玩。”
废铁精准地接住手枪，像吃饼干一样“咔嚓”咬掉一截枪管，嚼得津津有味。
两个小偷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
“变种人！他们一定是变种人！”鼻梁断了的小偷尖叫道，“快跑！”
两人转身就往后门冲去。林克本来想追，但废铁比他更快，一个飞跃就拦在了两人面前，背毛炸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好了，废铁。”林克走过去，拍了拍猫脑袋，“让我来处理。”
他走到两个小偷面前，突然有点犯难——该怎么处理他们？报警？以纽约警察的效率，估计关两天就放了。打一顿放走？他们看到废铁的能力了，万一传出去……
就在他犹豫时，其中一个小偷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林克的心脏！
“去死吧，怪物！”
噗嗤！
匕首刺穿了林克的T恤——然后停在了皮肤表面。
小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弯曲的匕首。林克低头看了看，匕首尖顶在他的胸口，连皮都没破。
“金属抗性6.15，加上动能吸收……”他喃喃自语，然后抬头冲小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惊不惊喜？”
小偷的手开始发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了，收废品的。”林克叹了口气，一拳砸在对方太阳穴上。
小偷像破布娃娃一样飞出去三米远，重重撞在围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一动不动。
另一个小偷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却被废铁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林克走过去检查那个被他打飞的小偷——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呃……”他僵住了，“我杀人了？”
「目标生命体征消失」
「首次击杀确认，战斗经验值+50」
系统的提示冷冰冰地响起。林克盯着自己的拳头，突然意识到振金提升的不只是抗性——他的力量也远超常人，刚才那一拳根本没控制力道。
废铁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松开另一个小偷，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腿。
“我没事。”林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美漫世界，不是法治社会，对方先动的手，而且看到了废铁的能力，放走更危险……
“求、求你别杀我！”还活着的小偷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林克眯起眼睛：“你知道地狱厨房最近有个穿红衣服的律师吗？”
小偷一愣：“夜、夜魔侠？”
“对，他有个规矩——”林克蹲下身，压低声音，“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小偷疯狂摇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可以离开纽约！永远不回来！”
林克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吧，我相信你。”
小偷如蒙大赦，正要道谢，就见林克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动脉上。小偷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废铁，去找根绳子。”林克揉了揉手腕。
十分钟后，两个小偷被捆得结结实实，一个己经凉透，一个昏迷不醒。林克坐在后院的水泥地上，看着两具“战利品”，陷入沉思——该怎么处理尸体？
“喵。”废铁突然竖起耳朵，转头看向围墙。
林克也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从墙外传来，轻盈得像猫，但逃不过他被强化过的听觉。
“还有同伙？”他警惕地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铁管。
咻！
一道黑影翻过围墙，稳稳落在院子里。月光下，红色的紧身衣格外醒目，两根短棍别在腰间。
“夜魔侠？！”林克脱口而出。
夜魔侠——或者说马特·默多克——微微侧头，虽然蒙着眼罩，但林克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和地上的两个小偷之间来回扫视。
“我听到枪声。”夜魔侠开口，声音低沉，“看来来晚了一步。”
林克大脑飞速运转——夜魔侠有超级听力，肯定听到了刚才的全过程。他握紧铁管，思考着对策。
出乎意料的是，夜魔侠先走向了那个昏迷的小偷，蹲下检查他的脉搏：“还活着。”
然后他转向那具尸体，沉默了几秒：“你下手太重了。”
“他先动的手。”林克放下铁管，决定实话实说，“用刀捅我心脏。”
夜魔侠“看”向林克完好无损的胸口：“而你连皮都没破。”
“我有我的……特殊之处。”林克耸耸肩，“就像你有你的。”
废铁这时走过来，好奇地嗅了嗅夜魔侠的靴子。夜魔侠似乎这才注意到它，眉头微皱：“变种猫？”
“我的保安。”林克干笑两声。
夜魔侠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我知道这两个人——‘碎骨’比利和他的同伙，专门抢劫小商户，上周还打断了一个杂货店老板的肋骨。”
林克挑眉：“所以？”
“所以，”夜魔侠站起身，“我可以帮你处理尸体。”
林克愣住了：“你……帮黑帮处理尸体的那个‘清洁工’是真的？”
夜魔侠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认识一些人。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老陈头是怎么死的。”夜魔侠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我追踪一批非法武器交易很久了，线索最后指向这个回收站。”
林克心头一震——养父的死有隐情？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我回来时他己经下葬了，只留给我一封信。”
夜魔侠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最后点点头：“我会查清楚。在那之前——”他从腰间掏出一张名片扔给林克，“有事打这个电话。”
林克接住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背面用盲文印着“MM”。
“现在，”夜魔侠扛起那具尸体，轻松得像是扛一袋棉花，“把那个昏迷的扔到警局门口，我会‘匿名’报警。”
林克看着这位超级英雄兼律师熟练地处理谋杀现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魔幻。
“对了，”夜魔侠在翻墙离开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次别在自家后院杀人，太不专业了。”
林克：“……？”
等夜魔侠的身影消失，林克才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废铁跳到他腿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今天真是够刺激的，是吧？”他苦笑着揉了揉猫脑袋。
废铁“喵”了一声，突然张嘴吐出一小块金属——是那把手枪的击锤部分。
「检测到可吞噬物品：枪械零件（精钢）」
「吞噬后可微量提升金属抗性」
林克捡起来丢进嘴里，嚼了嚼：“味道还行，像牛肉干。”
「吞噬枪械零件」
「金属抗性+0.05」
「当前金属抗性：6.2/100」
他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小偷，叹了口气，扛起来走向后院大门。今晚还得跑一趟警局，真是够忙的。
废铁跟在他脚边，步伐轻快，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一场游戏。
“明天得好好检查一下养父留下的东西，”林克自言自语，“夜魔侠说的‘非法武器交易’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继承的可能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回收站——而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