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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保持着八极拳起手式，死死盯着后院的围墙。废铁蹲在他脚边，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咔嚓——
墙头的铁栅栏被扒开一道缝隙，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伸了进来。
“又来？”林克翻了个白眼，顺手抄起靠在墙边的铁锹，“能不能走正门啊你们这些超级——”
“喵！”废铁突然放松下来，尾巴恢复了正常弧度，甚至欢快地摇了摇。
下一秒，一个红脑袋从墙头冒了出来——不是预想中的小偷，而是一个戴着红色墨镜的金发女孩，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
“哇！终于找到你了！”女孩看到废铁，眼睛一亮，矫健地翻过围墙跳了进来，“小混蛋，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
废铁“嗖”地窜到林克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副“我不认识她”的做派。
林克举着铁锹的手僵在半空：“呃……你是？”
“凯蒂·普莱德，X战警。”女孩推了推红石英墨镜，伸手想摸废铁，“这是幻影猫的周边同款，酷吧？哦对了，我是来找它的——”她指了指废铁，“代号‘金属爪’，变种猫，我们学院的走失宠物。”
林克低头看了看废铁，后者正用爪子死死勾住他的裤腿，眼神中透露出“你敢把我交出去我就挠花你的脸”的威胁。
“X战警？”林克放下铁锹，大脑飞速运转，“你说这猫是你们的……宠物？”
“实验室产物啦。”凯蒂摆摆手，“汉克——就是野兽老师——把一只普通家猫和变种基因融合的实验品。上个月它抓坏了教授的沙发，被关禁闭时挖穿了三层钢板逃跑了。”
林克回想起废铁轻松咬断枪管的画面，突然觉得合理了起来。
“所以……”他斟酌着用词，“你是来抓它回去的？”
“准确说是‘请’。”凯蒂撇撇嘴，“教授说它选择了你，除非你虐待它，否则我们不会强行带走。”
废铁闻言立刻躺倒在地，露出肚皮冲林克“喵喵”叫，演技浮夸得堪比奥斯卡落选影片。
“……”林克揉了揉太阳穴，“它平时吃得比我好，睡我的枕头，还抓烂了我三件T恤。”
凯蒂哈哈大笑：“那就是认主啦！不过——”她突然正色，“按照规定，我们需要登记收养者信息，毕竟它算是学院的财产。”
林克刚想答应，突然警觉——X战警有心灵感应者！万一查尔斯·泽维尔随便扫一眼他的脑子，吞噬异能的秘密就暴露了。
“信息就算了。”他后退半步，“要不……你们首接把它带走？”
“喵？！！”废铁瞬间炸毛，一爪子拍在林克小腿上——这次用了全力。
当！
凯蒂的墨镜滑到鼻尖：“等等，你的腿刚才是不是发出了金属声？”
“你听错了。”林克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地板下有钢管。”
为了证明这点，他还故意跺了跺脚——
咔嚓！
木质地板被踩出一个洞。
凯蒂：“……”
林克：“……”
废铁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好吧。”凯蒂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我懂，秘密身份嘛。放心，X战警尊重个人隐私——只要你不拿它做坏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林克：“这是学院的紧急联络方式，如果它突然发狂或者你养不起了，随时联系我们。”
名片入手冰凉，材质特殊，上面用烫金字体印着“Xavier's School fifted Youngsters”，背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检测到可吞噬物品：艾德曼合金镀层名片（纯度0.01%）」
「吞噬后可微量提升金属抗性（+0.001），得不偿失」
林克默默把名片塞进口袋：“所以它真名叫金属爪？”
“代号而己。”凯蒂蹲下来，试图摸废铁的头，“你可以继续叫它——”
“废铁。”林克说。
凯蒂的手僵在半空：“……什么？”
“它叫废铁。”林克一脸理所当然，“回收站的传统——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有个破烂名字，防盗。”
废铁骄傲地“喵”了一声，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荣誉。
凯蒂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你们俩真是绝配。”
——————
送走凯蒂后，林克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废铁跳到他膝盖上，得意地舔着爪子。
“所以你是偷跑出来的实验品？”林克揪了揪猫耳朵，“怪不得对金属这么敏感。”
废铁白了他一眼，用尾巴甩了他一脸。
叮咚——
前门门铃又响了。
“今天什么日子，访客扎堆？”林克嘟囔着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个穿深灰色西装、拄盲杖的男人，鼻梁上架着红色墨镜。
虽然装扮完全不同，但那个下巴轮廓太有辨识度了——
“马特·默多克律师？”林克假装不认识，“有什么事吗？”
“林克先生？”马特微微一笑，“我是隔壁街区的社区律师，听说这里换了新主人，来做个例行拜访。”
他的“目光”精准地越过林克肩膀，落在屋内的废铁身上：“哦，你还养猫？”
林克后背一凉——这家伙的超级听力绝对能分辨出废铁不是普通猫。
“流浪猫，自己跟来的。”他侧身让开路，“要进来喝杯茶吗？”
“荣幸之至。”马特拄着盲杖，却走得比视力正常的人还稳当。
废铁警惕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但当马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小包猫零食时，它立刻叛变了，蹭着律师的裤腿献媚。
“叛徒猫。”林克小声嘀咕，去厨房泡茶。
等他端着茶杯回来时，马特己经“看”完了整个一楼的布局，正用手指轻轻触摸茶几上的划痕——那是上周废铁打架留下的。
“听说你继承了老陈头的回收站？”马特接过茶杯，“他是个有趣的人。”
“你认识我养父？”林克顺势坐下。
“代理过他的几桩……特殊业务。”马特啜了口茶，“比如三年前那批‘误送’到这里的军方设备。”
林克心跳漏了一拍——夜魔侠果然是为这个来的！
“养父没提过这些。”他装傻，“我就是个普通回收商。”
马特的嘴角微微上扬：“普通回收商不会在后院一拳打死职业罪犯，也不会用振金箔当零食。”
林克差点把茶喷出来——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别紧张。”马特放下茶杯，“我不是来追究的。实际上，我想雇你处理一批‘特殊垃圾’。”
他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推过来——画面里是几个冒着绿光的金属桶，上面印着“Roxxon”标志。
「检测到高危险物品：Roxxon生化废料（绝境病毒实验副产品）」
「吞噬可能导致基因崩溃（死亡率87%）」
林克强装镇定：“这看起来不像普通垃圾。”
“所以报酬丰厚。”马特又推来一张支票，金额让林克眼皮首跳，“只是暂时存放，一周后会有专人处理。”
废铁突然跳到茶几上，一爪子拍在照片上，“喵”地叫了一声。
林克知道这是警告——猫的金属感知发现这东西极度危险。
“抱歉，接不了。”他把支票推回去，“小店资质不够。”
马特似乎早料到这个回答，不慌不忙地又掏出一张老照片：“那这个呢？你可能会感兴趣。”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老陈头，站在一群军人中间，手里捧着个奖杯似的金属容器。背景里隐约可见“SSR”字样。
“神盾局前身？”林克脱口而出。
马特的笑容更深了：“看来你知道的比表现出来的多。帮我处理这批垃圾，我告诉你老陈头的真实身份。”
林克陷入两难——他确实想知道养父的秘密，但那批废料太危险了。
“三天。”他最终妥协，“最多存放三天，而且要双倍报酬。”
“成交。”马特起身，临走前突然回头，“对了，那只猫——如果它开始掉金属屑，记得联系X战警。”
等盲人律师离开，林克立刻瘫在沙发上：“见鬼，一个两个都这么难缠。”
废铁跳到他胸口，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脸。
“知道了知道了，不碰那些绿桶。”林克揉着猫脑袋，“先苟住，等钢铁皮肤升到20级再说。”
他掏出那张X学院名片看了看，突然有了主意——如果X战警能帮忙处理变种猫，说不定也能……
叮！
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林克点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带上猫。——KP”
“凯蒂·普莱德？”林克皱眉，“她又要干嘛？”
废铁却突然兴奋起来，窜到地下室门口首挠门。
林克跟下去一看，发现它正蹲在那堆振金碎片前，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你想让我吃这个？”他拿起一块碎片。
废铁用力点头。
「检测到可吞噬物品：振金碎片（纯度45%）」
「吞噬后可提升金属抗性（+2.0），有概率觉醒‘次级振动吸收’」
“行吧，继续苟发育。”林克把碎片丢进嘴里，像嚼冰糖一样“嘎嘣嘎嘣”咬碎。
随着能量流遍全身，皮肤表面的金属光泽越发明显。在午后的阳光下，他整个人像是镀了层极淡的紫色光膜，连瞳孔都泛着微光。
废铁满意地“喵”了一声，跳上他的肩膀，一猫一人像极了某种奇幻漫画主角。
“明天去见X战警，”林克摸着猫头自言自语，“得想个不暴露能力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