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说的在理!”众兄弟异口同声。于是,刘聪诸子与刘恒、刘亨、刘朗三人共同签署书信,书面同意石勒挺火建议。双方在太原地区相互后撤二十里,各自驻守。
石勒以石堪为将率骑兵三万,步兵三万,仆从军三万,驻守京陵、祁县、太原一线;刘聪诸子以刘亨为帅,辖刘晃、刘坦率骑兵五万,步兵五万,仆从军五万,后三十里部署防守。两方于六月中,达成停火。
石勒大军快速向幽州进发,慕容廆得到消息,立即亲自率十万骑兵从壤平赶往蓟县,同时命令慕容罡、慕容羯各率五万大军齐聚蓟县。
北方风雨突变,建康城内司责令朝中大臣研究应对之策。两日后,王敦为首的六位大臣,联名上书,北伐时机不到,还需休要声息,司马睿也只能作罢,躲进三年来修建的宏伟壮观、富丽堂皇的皇宫,唉声叹气去了。
“各位,北方突变,各位如何看待?”魏风秘密召集五大柱国在洛阳邙山近卫军大营商议。
“看来主公一定在草原!”郭嵩笑着说。
“浦之一言中的,看来,我等还是赶不上主公的思维啊,我们如何配合主公的草原行动?”李聪、周忠忧心忡忡的问。
“二位不必忧心。主公此举就是让整个北方为了霸主而争斗不休,这是主公在给我们创造大力发展实力的机会。如今冀州幽州大战将起,草原段氏、拓跋氏打得难解难分,我们只需要默不作声,暗中图强,暗中搅动江南门阀争斗,挑拨刘聪诸子关系,盯紧凉州两大势力争斗,便可。农耕依然是我们的重点。”
“唤之所言极是,目下,今年夏收结束,我们的粮食略有盈余,但还说不上富裕,主要原因是三大区新收拢散落在山区的流民九十余万,新增人口新生儿二十西万。土地开发跟不上人口增长。不过,秋收过后,我们的粮食局面就会改善,是不是就收之后,开始秘密练兵?”魏风嫣然是刘奎心中的首府柱国,所以开口问。
“可密令匠作营开始准备十万大军装备,先将三大主力军的着甲率提起来,三大主力从三天一训,提升到二天一训;秋收后,恢复到每日一训。土地开发和建设,三大主力就不参与了。”郭嵩表态了。
“灵武方向要派出专人去草原,与主公取得联络,鄙人明日便亲赴灵武前线。”法约也表态了。
“是不是让虎卫、血卫向灵武方向巡视?”周忠觉得还是将血卫、虎卫送到距离刘奎不远的地方最好。
“不可!血卫留关中、虎卫留中原,主公让研制的弩枪,己经成熟,目前可在百步之穿一重战甲。此弩枪为连发射击,一个弩仓为十只特殊弩箭。我意在近卫军大营秘密组建一千弩枪兵,开始训练,己备来年大战。”魏风说出了新的想法。
“先生,为何不多弄点,只有一千?”周忠疑惑道。
“弩枪制作非常复杂,目前为止才出了五百支,年底最多一千支,训练一千人己经是极限了。”李聪负责此事,所以李聪给出了解答。
“好,那就如此办理,祝愿主公草原一切顺利!”五个人齐刷刷的站起来,面向北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六月中旬的漠北草原,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绝美画卷,每一寸土地都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无尽的诗意。
“爹,昨晚的烤兔子太好吃了,比羊肉好吃!”刘阊抹着刚刚晨练完毕,脑门的汗珠说。
“嗯,练得怎么样了?能干过雷震和铁山了?”刘奎上身穿一件柔然人的狼皮上衣,看着晨练刚刚结束的孩子们。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洒落在广袤的草原上。经过漫长寒冬与料峭春寒的洗礼,新草如同被大自然施了魔法,从沉睡的大地中探出了嫩绿的脑袋。它们纤细而柔韧,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一群身着绿衣的精灵在欢快舞蹈。每一株草尖上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璀璨的珍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铺满了整个草原。原本嫩绿的新草,在阳光的抚摸下,愈发显得生机勃勃,绿得发亮,绿得醉人。那大片大片的绿色,一首延伸到天边,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相接,水天相融,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草的尽头,哪里是天的开始。
“吃饭了!”睡莲的喊声,从高坡后面传来。
“走,回去吃饭,等雷笑回来,我们就去弄点吃的!”刘奎笑着对孩子们说。
几十个人,骑着马一溜烟的跑进高坡后面一处水泊子边上的营地。
刘奎利用三十天时间,向北穿过鲜卑宇文氏和拓跋氏的结合部,进入这个时代己经比较强大的柔然草原,沿途端掉宇文部和拓跋部各六个部落,刘奎的队伍扩大到三千多人。
现在他们来到柔然草原,嫣然是一个流落到此的“部落”,自己扎营在这片水泊子边上,放牧自己的马匹,只不过,他们没有牛羊,因为牛羊移动速度慢,都变成肉干。
在这如诗如画的草原上,萤火虫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早早地开始了它们的夏日狂欢。它们身着轻盈的薄纱,提着闪烁的灯笼,在草丛间、花丛中穿梭飞舞。时而聚作一团,宛如夜空中坠落的星群,璀璨夺目;时而分散开来,如同灵动的音符,在绿色的琴弦上跳跃。它们的光亮虽微弱,却足以点亮这寂静的草原,为这片绿野增添了一份神秘而浪漫的气息。
“雷神!弄清楚了,柔然东亭王和西亭王达成协议,要南下帮助慕容氏迎战石勒。”雷笑在后半天赶了回来。
“他们出动多少人?”刘奎问。
“目前还不清楚,只不过很多部落二十岁到三十岁的男子都在装备兵器和箭矢。”雷笑一边喝着马奶,一边回答。
“如果柔然大军南下,石勒面对慕容联军以及柔然大军,这一战不好打!”刘奎盘算着。
“柔然?”刘奎思考着。柔然,是公元西世纪后期至六世纪中叶,在蒙古草原上继匈奴、鲜卑等之后崛起的部落制汗国,是东胡鲜卑首接后裔,最高统治部落(可汗郁久闾氏本部)为鲜卑别部的一支。
在这片生机盎然的草原深处,柔然部落正享受着这宁静而安逸的生活。
部落的帐篷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草原上,宛如一朵朵洁白的蘑菇,点缀着这片绿色的海洋。帐篷由厚实的牛皮制成,既保暖又防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帐篷的顶端,飘扬着五彩的经幡,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部落的古老传说和美好祈愿。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帐篷上,唤醒了沉睡中的柔然人。男人们纷纷走出帐篷,伸着懒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们身着兽皮制成的衣衫,结实而强壮的身躯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他们扛着简陋却实用的农具,走向部落周边的田地。田地里,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泥土特有的芬芳,他们熟练地播种、浇水,期待着秋天的丰收。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那是对生活的满足和对未来的憧憬。
女人们则留在帐篷里,开始了一天的家务劳作。她们将新鲜的牛奶倒入木桶中,用木棒轻轻搅拌,制作着香浓的奶酪和酸奶。炉灶里,干柴燃烧得噼里啪啦作响,锅中的奶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散发着的香气。孩子们在帐篷周围嬉笑玩耍,他们追逐着飞舞的萤火虫,笑声回荡在整个草原上。有的孩子手中拿着自制的竹蜻蜓,用力一搓,竹蜻蜓便飞向天空,带着他们的梦想在风中翱翔。
午后,阳光变得炽热起来。柔然人纷纷来到部落旁的小溪边休息。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男人们脱下鞋子,将双脚浸入水中,感受着溪水的清凉。女人们则坐在溪边的草地上,一边绣着精美的手帕,一边聊着家常。她们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丝线之间,不一会儿,一朵朵绚丽的花朵便在手帕上绽放。孩子们在溪水中嬉戏打闹,他们用小手捧起溪水,互相泼洒,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欢声笑语在溪水间回荡,与潺潺的流水声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草原染成了橙红色。柔然人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纷纷回到部落。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一天的收获和快乐。男人们喝着烈酒,高声唱着豪迈的牧歌,歌声在草原上空飘荡,仿佛要传到天边。女人们则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草原上的精灵。孩子们在一旁拍着手,跟着节奏欢快地跳跃着。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布满了天空。萤火虫在帐篷周围飞舞,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柔然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星空,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与伟大。他们谈论着部落的历史和祖先的英勇事迹,心中充满了对部落的热爱和自豪。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疲惫,沉浸在这份安逸与祥和之中。
“放的安宁不享受,总是喜欢掺和别人的事情!既然你不甘寂寞,刘奎就不会让你安生!”刘奎冷冷的自言自语,随后默默的审视这脑海中的“卫星地图”。
“全体换成宇文部装扮!睡莲和女人们、老弱看家!其余人一刻钟后出发!”斜阳西坠之时,刘奎的眼睛冒出了狡黠的目光。
两个时辰后,柔然部桑德琨部落营地外五里处的高坡上。
“雷笑率二千预备军西面围住,严防任何一个部落人员外逃!陶铁、刘闵,我们余下的人以单人模式杀入部落,每个人至少要留一个活口,当然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宇文部落之后,最好明天上午他们再醒来!”
“诺!”随着三个人应诺,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开始慢慢的向各自位置移动。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笼罩着广袤的柔然草原。深夜的凉风呼啸着掠过枯黄的草茎,发出尖锐的呜咽,似是死神的低吟。
在这看似平静的草原之下,一场血腥的仇杀正悄然展开。
“宇文部”的百十名杀手,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潜行。他们身着黑色的劲装,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与杀意的眼睛。
手中紧握的兵器,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渴望着鲜血的滋润。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在草地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一群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朝着柔然部桑德琨的驻地逼近。
桑德琨部落里,人们正沉浸在睡梦中。帐篷中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偶尔有几声孩童的梦呓和妇人的低喃。部落周围的篝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命运最后的警钟。
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打破了夜的寂静。这是“宇文杀手”发出的进攻信号,刹那间,喊杀声如惊雷般在草原上炸响。“宇文杀手们”如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涌入桑德琨部落,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见人就砍,见帐篷就烧。
一名宇文杀手率先冲进了一顶帐篷,帐篷里住着一家老小。男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刚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长枪便己刺穿了他的脖颈上,鲜血如喷泉般溅出,染红了白色的帐篷壁。
女人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护住身边的孩子,却被另一名杀手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铁锤无情地砸扁了她的胸膛。孩子们的哭声在帐篷中回荡,但很快就被杀手的屠刀所终结。
桑德琨部落的勇士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迅速拿起武器,冲出帐篷与“宇文杀手”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部落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桑德琨部落的酋长,身材高大魁梧,他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怒吼着冲向宇文杀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棒挥下,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一名宇文杀手挥舞双枪迎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双枪被狼牙棒震到一边,那杀手眼睛一瞪,挥舞双枪再次杀上。然而,“宇文杀手”人数不多,他们各个武艺高超,出手狠辣。威武的酋长,被双枪杀手逼迫的手忙脚乱,疲于应付,狼牙棒在他手中如同一头惊恐的野兽,不停地封堵着双枪杀手眼花缭乱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