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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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 陈卫东
标签: 都市种田、 都市、 重生、 发家致富、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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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猫灬的忧伤 更新至:第14章 风满楼!投机倒把办公室
更新时间:2025-06-26 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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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4章节)

简介

重生回1980年土炕上,妹妹正被逼换亲。 前世她嫁进火坑自尽,全家被吸干骨髓。 我摔碎五百块彩礼:“这钱我三天就能赚!” 拎麻袋闯黑市倒腾山货,县城租柜台卖喇叭裤。 当全村笑我投机倒把时,广交会订单已堆满桌。 国营厂长卡我原料:“个体户也配谈生产?” 三个月后我承包整条生产线,他蹲在门口求供货。 留学归来的海归轻蔑递名片:“我们只跟外企合作。” 我笑着拨通卫星电话:“通知纳斯达克,上市路演提前。” 八十年代的风吹过特区工地,推土机正碾过旧时代的围墙。 而我的摩天楼蓝图下,躺着所有敌人的收购合同

第1章 重生

汗臭味混杂着劣质煤油灯的辛辣烟味,闷得人喘不过气。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硌得陈卫东骨头缝都在疼。糊着发黄旧报纸的土墙,在昏暗摇曳的油灯光晕里,像一张张鬼脸,无声地嘲弄着。耳朵里嗡嗡作响,是爹妈压低了嗓门、却字字如刀剜心般的争执。

“他爹,认了吧……五百块啊!够给老大讨房媳妇了!秀儿……秀儿过去好歹有口饭吃……”母亲王桂芬的声音抖得厉害,带着一种被生活彻底榨干的麻木和绝望。

“放屁!那是火坑!老刘家那傻儿子啥德性你不知道?秀儿才十七!”父亲陈大山的声音粗嘎,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迸着火星,却又被沉重的现实死死压着,透着一股无力回天的虚张声势,“可……可老大这光棍……打一辈子?”

“砰!”

一声闷响,是陈大山粗糙的拳头狠狠砸在坑沿上,震得炕桌上的破搪瓷缸子一阵乱跳。

陈卫东猛地睁开眼,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一抽,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

不是梦!

土炕的硬,煤油的呛,爹妈的绝望争吵……还有西屋传来的,妹妹陈秀压抑到极致的、细碎得像小猫咽气般的呜咽声。这声音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瞬间穿透了他混沌的意识,将他前尘后世所有的记忆碎片狠狠贯通、熔铸!

1980年!腊月十七!就是今天!

前世的今天,爹妈为了那五百块天价彩礼和给他这个“老大”换亲的希望,把如花似玉、性子却绵软得像面团似的妹妹秀儿,推进了邻村刘家那个火坑。那个“傻儿子”刘大壮,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仅仅半年后,秀儿就被折磨得不形,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用一根裤腰带把自己吊死在了刘家牲口棚低矮的横梁上!

消息传回,娘当场就疯了,没熬过那个冬天。爹一夜白头,沉默得像块石头,第二年开春,一头栽倒在刚化冻的地里再没起来。而他陈卫东,背负着害死全家的罪孽和刻骨的仇恨,像条野狗一样挣扎求生,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几十年,尝尽了世态炎凉,好不容易攒下些身家,却在一个暴雨夜被竞争对手雇人撞下盘山公路……临死前眼前闪过的,还是妹妹那双绝望含泪的眼睛!

恨!滔天的恨意和刻骨铭心的悔意,如同岩浆般在西肢百骸里奔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呼……”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土布被子粗糙的触感摩擦着皮肤,提醒他这残酷的真实。

不能重蹈覆辙!绝不能再让秀儿进那个火坑!什么狗屁换亲!什么五百块彩礼!去他妈的!

“吱呀——”

门轴干涩的摩擦声刺耳地响起。西屋那扇薄薄的、布满裂纹的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下,妹妹陈秀单薄的身影瑟缩着挪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明显短了一截的碎花旧棉袄,袖子遮不住冻得通红的手腕。头发枯黄,乱糟糟地扎着。那张原本应该青春洋溢的脸上,此刻只有一片死灰般的绝望,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泪水无声地淌过脸颊,在灯下闪着微弱的光。她像个提线木偶,被身后一个穿着崭新蓝布棉袄、满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粗暴地推搡着。

“磨蹭啥呢!哭丧个脸给谁看?能进刘家门,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赶紧的,别让刘家等急了!”那女人是邻村有名的媒婆,人称“快嘴李”,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秀儿!”王桂芬看着女儿的样子,心如刀绞,扑过去想拉女儿的手,却被快嘴李一膀子撞开。

“桂芬嫂子,钱都收了,字据也摁了手印,这会儿反悔可不成!”快嘴李三角眼一瞪,从怀里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用红纸草草包着的纸包,炫耀似的在陈大山眼前晃了晃,发出哗啦啦的纸钞摩擦声,“喏,五百块!一分不少!够你们家老大娶三房媳妇了!你们陈家祖坟冒青烟啦!”

那红纸包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陈大山眼睛发红,他死死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却终究没有勇气挥出去。

王桂芬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充满了绝望的认命。

陈秀被快嘴李推得一个踉跄,单薄的身体像风中落叶。她抬起泪眼,无助地看向爹,又看向娘,最后,那空洞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刚从东屋炕上坐起的陈卫东身上。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陈卫东的心脏!和前世她上吊前最后望向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哥……”一个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泣音的字眼,从她干裂的嘴唇里挤出。

这一声“哥”,彻底点燃了陈卫东胸腔里积压了两世的怒火和决绝!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猛地从土炕上弹起,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刺骨的泥地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快嘴李面前。

“拿来!”陈卫东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眼睛死死盯着快嘴李手里那个刺眼的红纸包。

快嘴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钱往怀里一捂:“干啥?陈卫东!你疯了?这钱……”

“我让你拿来!”陈卫东根本不给她废话的机会,劈手就夺!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哎哟!抢钱啦!陈家小子造反啦!”快嘴李猝不及防,被陈卫东一把将红纸包抢了过去,顿时杀猪般尖叫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撕扯。

陈卫东根本不理她,夺过钱,看也不看,手臂抡圆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那包着五百块的红纸包砸向堂屋满是泥脚印的地面!

“啪!”

沉闷的响声在逼仄的土屋里炸开,异常刺耳。红纸包摔散了,里面崭新或半旧的“大团结”(十元面值)哗啦啦撒了一地,像一堆肮脏的落叶,散落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快嘴李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张着嘴,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王桂芬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陈大山那铁塔般的身躯猛地一震,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瞪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又猛地转向儿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和一种即将爆发的、山雨欲来的狂怒。

陈秀也忘了哭,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钱,又看看哥哥那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却又异常坚毅的侧脸。

屋里只剩下煤油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以及几个人粗重压抑的喘息。

“陈卫东!你个天杀的败家子!你要干啥!那是秀儿的彩礼!是你娶媳妇的钱啊!”快嘴李最先反应过来,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地扑向地上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啊!赔!你们陈家得赔!”

陈大山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凸起来,像盘踞的蚯蚓,他猛地一步跨到陈卫东面前,粗糙厚重、布满老茧的大手带着风声就朝儿子脸上扇去:“小畜生!反了你了!”

那只曾经在田地里刨食、能扛起两百斤粮袋的手,蕴含着积攒了一生的愤怒和屈辱,眼看就要落在陈卫东脸上。

陈卫东没有躲。他甚至挺首了脊梁,硬生生迎向父亲那双因盛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少年人的怯懦和迷茫,只有一种让陈大山感到陌生、甚至心悸的冰冷和决绝,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爹!”陈卫东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快嘴李的哭嚎和父亲粗重的喘息,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颤的力量,“这钱,是火坑!是秀儿和咱全家的命!”

他猛地抬手,指向地上散落的钞票,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泥地上:“五百块?很多吗?我陈卫东,三天!就三天!我挣给你看!”

“放你娘的屁!”陈大山的手掌悬在半空,被儿子这番话震得微微颤抖,暴怒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三天?你拿啥挣?去偷?去抢?你个窝囊废!除了在地里刨食,你还会个啥?”他指着陈卫东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儿子脸上,“那是五百块!你爹我在地里刨一年,也刨不出这个数!”

快嘴李趁机捡起地上的钱,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尖声帮腔:“就是!陈卫东,你少在这放大炮!三天挣五百?你当你爹是公社书记呢?做梦去吧!今天这亲事,不成也得成!钱都收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她说着,又要去拉扯陈秀。

“滚开!”陈卫东猛地一挥手,像驱赶苍蝇一样将快嘴李推开。他不再看暴怒的父亲和撒泼的媒婆,目光灼灼地看向瘫坐在地的母亲和瑟瑟发抖的妹妹,声音斩钉截铁:“娘,秀儿,信我一次!就三天!三天后,我要是拿不回五百块,我陈卫东二话不说,卷铺盖滚出这个家!秀儿要嫁谁,我绝不拦着!”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陈大山脸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爹,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挣不来钱,你打死我,我认!但现在,谁也别想动我妹妹一根手指头!”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狭小的土屋里回荡,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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