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凰重生后掀了穿越女剧本

第7章 金印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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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真凰重生后掀了穿越女剧本
作者:
醋坛子囍
本章字数:
8238
更新时间:
2025-06-25

昏黄的灯笼光晕里,张嬷嬷那张刻板的脸像一张绷紧的皮影,眼神锐利地盯着崔衡停在柴房锁上的手。寒风卷过廊下,吹得灯罩里的火苗忽明忽灭,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更添几分阴鸷。

“这么晚了,老爷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钩,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早己料到的了然。

崔衡缓缓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一尊沉默的石雕。脸上惯常的冷硬线条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凝重。他放下手,负于身后,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半点波澜:“府内巡夜,各处都要看看。柴房重地,更需谨慎,以防走水或是宵小藏匿。怎么,张嬷嬷有异议?”

他目光沉沉地回视张嬷嬷,带着家主不容置疑的威压。那目光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张嬷嬷心头。她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微微低头避开了视线。她再是林氏心腹,终究是下人。崔衡的理由堂堂正正,她无法反驳。

“老奴不敢。”张嬷嬷垂下眼睑,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恭谨刻板,“老爷心系府邸安危,日夜操劳,老奴敬佩。只是这柴房……”她抬起眼皮,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紧闭的门板,“关着的是夫人亲自下令看管的人,夫人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探视,尤其……是夜里。夫人也是怕有些人心思不纯,再生事端,坏了府里眼下的‘大喜事’。” 她刻意加重了“大喜事”三个字。

崔衡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松开。他不再看张嬷嬷,目光投向柴房那扇紧闭、透着死寂气息的门板,仿佛能穿透那厚厚的木板,看到里面蜷缩在冰冷柴草上的身影。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既如此,便依夫人之意。”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迈着沉稳却略显沉重的步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张嬷嬷提着灯笼,站在原地,看着崔衡的背影彻底融入黑暗,又警惕地西下张望片刻,确定无人,才快步离开,方向正是松涛院。

* * *

柴房内,死一般的寂静被门外那刻意压低、却字字清晰的对话彻底打破。

崔云琅蜷缩在柴草深处,身体因寒冷和虚弱而微微颤抖,心脏却在听到父亲声音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是他!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想来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

可张嬷嬷那冰冷的、带着警告和恶意揣测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心底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星火。心思不纯?再生事端?坏了“大喜事”?呵……原来在她们眼里,她连父亲深夜靠近柴房,都成了居心叵测!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绝望再次攥紧了她的心脏。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间翻涌的哽咽。不能哭!绝不能在她们面前示弱!

门外脚步声远去,柴房重新陷入冰冷的死寂。可崔云琅的心绪却如同沸腾的岩浆,再也无法平静!崔云柔的得意,林氏的刻薄,张嬷嬷的监视,王府的聘礼……还有父亲那近在咫尺、却被迫离开的身影!所有积压的愤怒、不甘、委屈和恨意,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咆哮!

“凭什么……凭什么……” 她喉咙里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嘶鸣,身体因极致的情绪而剧烈颤抖。紧攥的拳头再次深深掐进尚未愈合的掌心伤口,鲜血浸透了粗糙的布条,带来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心中那灭顶的恨意!

就在这情绪濒临爆发的顶点——

“嗡——!”

紧贴心口、被布条层层包裹的那方断翅金印,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比前两次更剧烈、更清晰的嗡鸣!一股沛然莫御、仿佛要焚尽苍穹的灼热洪流,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被彻底激怒,猛地从金印核心爆发出来!

“啊——!” 这一次,崔云琅再也无法压抑!那灼热狂暴到极致的力量瞬间冲垮了她的意志!她痛得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呼!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向后弹起,又重重摔落在冰冷的柴草堆上!

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目的金光充斥!那金光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她体内迸发而出!尤其在她剧烈颤抖的、紧攥着的手心处,那被掐得鲜血淋漓的伤口里,刺目的金色流光如同沸腾的熔岩,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那光,炽热!霸道!带着一种睥睨万物、撕裂黑暗的煌煌之威!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

柴房那扇紧闭的、厚重结实的木门,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击!门板剧烈震动,锁扣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堆积在门后的几捆枯柴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轰然倒塌,散落一地!

更诡异的是,那喷薄而出的金光,如同拥有生命般,在崔云琅周身流转,在她痛苦扭曲的身体轮廓上勾勒出一只振翅欲飞、却残缺一翼的巨大凤凰虚影!那虚影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和……悲鸣?

狂暴的灼热和金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紧贴肌肤的半块玉佩,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浓郁如实质的清凉柔光!这柔光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包容之力,如同最温柔的网,迅速包裹住那狂暴的金光和灼热,将其强行压制、安抚、拖拽回金印深处!

金光敛去,灼热如潮水般退却。

柴房内重新陷入黑暗和死寂,只有散落一地的枯柴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的焦灼气息,证明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并非虚幻。

崔云琅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在柴草堆上,浑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血腥气,身体像是被彻底碾碎重组过,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极度的虚弱和脱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刚才那是什么?!

那焚尽一切的灼热……

那不受控制、从她体内迸发而出的刺目金光……

那震动了厚重门板、掀翻了柴堆的恐怖力量……

还有……那一闪而逝的、残缺的凤凰虚影?!

这一切……都源自于她怀中那方染血的断翅金印?都源自于她对崔云柔、对林氏那刻骨铭心的恨意?!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劈开了她混沌的脑海:这金印……绝非凡物!它……在回应她!回应她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它拥有……力量!

* * *

**松涛院正房。** 灯火通明。

林氏还未歇下,正对着铜镜,由丫鬟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满头的珠翠,脸上犹带着白日王府下聘的兴奋红晕。张嬷嬷垂手立在一旁,低声而清晰地回禀着后罩房柴房外的“偶遇”。

“……老奴看得真真儿的,老爷的手就停在锁上!若不是老奴及时出声,恐怕……”张嬷嬷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和刻意的邀功,“老奴按夫人的吩咐提点了老爷,老爷虽没说什么,但脸色……不太好,最后走了。”

林氏拆珠钗的手猛地一顿,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罩上一层寒霜,眼神变得怨毒无比:“好!好一个崔衡!果然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那个贱种和她那下贱娘!”她猛地将手中一支金簪拍在妆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他这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存心要搅黄柔儿的好事!”

“夫人息怒!”张嬷嬷连忙劝道,“老爷终究是顾及脸面和王府的,这不,还是走了吗?只是……”她压低声音,眼中闪着精光,“那柴房里关着的,终究是个祸害!今日老爷能深夜想去探视,明日指不定……而且,老奴总觉得,那丫头邪性得很!您看她敢撕婚书,敢偷跑出府,还敢去野狐坡……留着她,迟早是个大麻烦!万一她再发疯,冲撞了王府的人,或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林氏眼神阴鸷,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丝帕。张嬷嬷的话,句句戳在她心坎上。那个贱种,就是个随时可能炸开的炮仗!尤其是现在柔儿婚事的关键时刻,绝不能留半点隐患!

“你说得对!”林氏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杀意,“不能再留她了!一天都不能留了!”

“夫人英明!”张嬷嬷立刻附和,“只是……首接打杀了,恐怕老爷那边……”

“哼!还用你说!”林氏冷笑一声,重新坐下,眼神闪烁着阴冷的光,“我自有计较。那丫头不是‘病’得不轻吗?在柴房关着,缺医少药,寒气入骨,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不是很‘顺理成章’吗?”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去!告诉赵婆子,从今晚开始,柴房里一点火星子都不许给!冷水冷饭也停了!再‘不小心’泼几桶冰水进去!我倒要看看,她那下贱骨头,能熬几天!”

“是!老奴这就去办!保证做得干净利落!”张嬷嬷眼中闪过喜色,立刻领命而去。

林氏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美艳却透着狠毒的脸,抚了抚鬓角。柔儿,别怪娘心狠。为了你的世子妃之位,为了崔家的前程,那个贱种和她那早该烂成泥的娘,必须彻底消失!

* * *

柴房内。

崔云琅在极度的虚弱中,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身体仿佛被掏空,但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力量爆发,那刺目的金光,那残缺的凤凰虚影,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灵魂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惧与狂热的悸动在她死寂的心湖中翻腾。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摸索着探进怀里,隔着被冷汗和血浸透的里衣,紧紧握住那方沉甸甸、棱角分明的断翅金印。印纽残缺的凤凰断翅,冰冷而坚硬,硌着她的手心。可这一次,她不再觉得它仅仅是冰冷沉重的金属。她能感觉到,在那冰冷坚硬的外壳下,在它深邃的核心处,蛰伏着一股足以焚天灭地的恐怖力量!这股力量,因她的恨意而苏醒!

就在她心神激荡,试图去感受那金印深处的悸动时,柴房门外,传来了刻意放重、却难掩恶意的脚步声,以及……木桶拖动的声音。

紧接着——

“哗啦——!”

“哗啦——!”

几大桶冰冷刺骨的井水,带着浓重的寒气,猛地从门缝下泼了进来!冰冷的污水瞬间浸透了门边的柴草,也无情地溅到了崔云琅蜷缩的身体上!

刺骨的冰寒如同无数把利刃,瞬间刺穿了单薄的衣物,狠狠扎进她虚弱的身体!她冻得浑身一抽,牙齿剧烈地磕碰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门外,传来赵婆子毫不掩饰的、带着快意的刻薄声音:

“夫人说了!二姑娘‘病’得厉害,需要好好‘静养’!这‘药’啊,您就慢慢受着吧!省得您火气太大,再烧坏了脑子,做出什么丢人现眼、连累全府的祸事来!” 脚步声伴随着幸灾乐祸的低笑渐渐远去。

冰冷,黑暗,绝望的窒息感再次汹涌而来。

但这一次,蜷缩在冰冷污水和柴草中的崔云琅,身体虽然因寒冷和虚弱而剧烈颤抖,那双在黑暗中睁开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麻木和绝望。

只有冰冷的、如同淬了万年寒冰的恨火在熊熊燃烧!

还有……一丝刚刚点燃的、名为力量的火种!

林氏……崔云柔……

你们想冻死我?

你们想逼死我?

好啊……

那就看看,是这柴房的冰水先冻碎我的骨头……

还是我心中的这把火……

先烧穿这牢笼,烧到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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