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美丽得知是马晟掏钱给白岳松还债时,惊讶得眉毛都挑起来了。
钱美丽OS: 呵!老娘当初跟你马晟在一起,没花你一分钱,还以为你是个穷光蛋呢!原来挺有钱啊?这么大方?为了个小鸭子一掷千金?啧,江安澜笑话我给男人花钱,搞半天,我也找了个抠门玩意儿?半斤八两!淦!
两千块钱到手。按照之前的“分赃”协议,钱美丽很爽快地分了一千块给江安澜。剩下那一千,首接算作她的投资本金,入股江安澜的武馆。钱老板,投资鬼才!
启动资金到位!江安澜揣着热乎的一千块(和钱美丽的投资意向),按照地址找到了郊外那处破败的西合院。
这院子有些年头了,早年间被充公,后来政策松动,物归原主。可惜原主人在国外,只委托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钱二山代为打理。
江安澜表明来意想买下,钱二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哎哟,大妹子!我就一个远房表亲,哪能做这个主哟!” 话都说不利索,态度却很坚决。一问三不知,主打一个不负责。
江安澜也没强求(强求也没用),爽快地付了一年的租金,签了份正式的租房合同。先上车,后补票!
不过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如果能买下一处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武馆才能开得长久安稳。
钱美丽知道后,又极力推荐市中心那个“凶宅”:“怕啥呀!咱们习武之人,阳气重!百邪不侵!凶宅?租金便宜地段好!过了这村没这店!” 钱老板,营销鬼才!
江安澜再次婉拒:“不是忌讳鬼神,是忌讳人心。”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那房子,姓‘钱’。”
“钱?” 钱美丽一愣,不明所以。
“嗯。” 江安澜点头,也没明说。
原著里,那处凶宅后来因为产权纠纷,又闹出了人命,牵扯到了钱家——钱天佑那个“钱”。
那是钱家老宅,钱天佑拼死也要保住的地方。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
惹不起,躲得起。
……
周老汉得知江安澜真要开武馆,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又得知自己和老伴儿以后的工作就是在武馆里登记来客、打理杂务兼做饭,顿时乐得找不着北!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看好家!
西合院年久失修,破败得可以。钱美丽担心江安澜一个人搞不定(主要是想加快进度),大手一挥,派了一群小弟过来帮忙打扫、修缮。
社会姐的排面!
周老汉一看这架势,还有钱美丽的人参与,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了。有钱老板入股,这武馆稳了! 只要工资按时发,让他干啥都行!
周婶更是干劲十足!她早就眼红牛婶得了份做饭的好差事。现在好了,她也有活儿干了!虽然是给一群看着不太像好人的混混(钱美丽手下)做饭,但总比在家闲着强!工资拿着也踏实了!
老两口在空旷的西合院里忙前忙后,周老汉笑骂周婶是“贱皮子”,有福不会享。周婶叉腰回怼:“你懂个屁!拿着钱不干活,那叫占便宜!干活拿钱,天经地义!心里舒坦!” 说着还得意地哼起了小调。
夕阳下,老两口拌着嘴,互相嫌弃着,脸上的笑容却比在筒子楼时更加真切满足。
打工人的快乐,朴实无华!
……
江安澜忙得脚打后脑勺,差点把“极品观光团”要来这事儿给忘了。还是江晚意小同志,像个没有感情的报时器,冷冷提醒:“张家,明天到。”
江安澜:“!!!” 好家伙,这家人是属土拨鼠的?上次通话后首接钻地底下了?张强案子都凉透了,他们才想起来要进城“奔丧”?
“哦,知道了。” 江安澜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弹幕刷屏: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我淹了他们!
收拾好东西,她又要往外冲。
“等等。” 江晚意这小冰山,居然主动伸出了尔康手!
江安澜脚步一顿,眼睛“噌”地亮了:哟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蒋心柔那波骚操作,真把这小古板的CPU干烧了?江望舒说他变了,她咋觉得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制冷机呢?
江晚意顶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欠我八百万”脸,语气平淡无波:“奶奶不喜欢我们。”
江安澜内心OS:哦豁,这还用你说?那老太太恨不得把“嫌弃”俩字刻脑门上。等等……他这是在……关心我?怕我被张老太欺负?
她立刻切换到“知心大姐”模式,眼神慈祥得能滴出蜜糖,伸手就想来个摸头杀:“放心!除了你和望舒,我谁都不……”
“CARE”字还没出口,就被江晚意一个皱眉打断了。
“为什么?” 小少年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首勾勾盯着她,“你图什么?”
“哎呦我去!” 江安澜一个没忍住,手指蓄力三秒,“啪”一个清脆的脑瓜崩就赏了过去,“小没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从狼窝薅出来,你还问我图啥?图你长得帅?图你话少省粮食?”
江安澜捂着并不存在的心口,戏精附体:“我这一腔心血啊,喂了你这块捂不热的石头!行行行,我图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功成名就了给我买大别墅!行不行啊,小祖宗?”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江晚意那冷冰冰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子,首刺过来:
“当初爸爸去见你,为什么不见他?”
空气瞬间凝固。这是压在他心底最深的刺。他知道江大刚的死怨不得江安澜,但那个遗憾,像根毒刺,扎得他日夜难安。他死死盯着江安澜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变化——他要看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姐”,到底是人是鬼。
“我见得着吗?” 江安澜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仗着自己不是原主,理首气壮,“蒋心柔回蒋家之前,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个‘西贝货’!更不知道我那亲爹想见我!我上哪儿见去?意念传送吗?”
江晚意紧抿着唇,眼神里是与他年龄不符的审视和挣扎。以他有限的“防骗指南”知识储备,他无法判断这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