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吞噬了曲阿城。城西一片临时安置笮融、于糜残部的营区,骤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和打斗声!碗碟破碎声、怒骂声、惨叫声划破寂静!
“狗日的叛贼崽子!还敢瞪眼!” “老子剁了你!” “丹阳营的兄弟打过来了!跟他们拼了!”
混乱如同野火般蔓延。得到授意的“丹阳营”士卒借着酒劲,疯狂挑衅、推搡着残部。压抑许久的怨恨和恐惧在残部中爆发,一些人红了眼,真的拔出了刀!
“住手!”一声威严的怒喝如同惊雷炸响!刘基一身戎装,在亲卫簇拥下大步踏入混乱的中心,环首刀己然出鞘半寸,寒光摄人!他身后,太史慈按刀而立,煞气腾腾。
混乱为之一滞。刘基目光如电,扫过人群,厉声道:“大敌当前,尔等不思同仇敌忾,竟敢内讧乱我军心!找死不成?!”
“主公!是他们先动的手!”一个“丹阳营”什长指着对面一个满脸愤恨的残部小头目,“这贼厮,刚才摸刀想砍人!”
那小头目被当众点破,脸色涨红,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拔出腰刀,嘶吼道:“刘基!你逼人太甚!反正都是死,老子跟你拼了!兄弟们,孙将军答应给我们活路!杀了他,开城……” 他话音未落!
噗嗤! 一道雪亮刀光如闪电掠过!刘基的环首刀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切开了他的咽喉!热血喷溅了旁边士卒一脸!
“还有谁?!”刘基持刀而立,刀尖滴血,目光如九幽寒冰,扫过噤若寒蝉的残部人群。几个眼神闪烁、蠢蠢欲动者,被他目光扫过,顿时如坠冰窟,在地。
“拖下去!所有参与鼓噪、心怀异志者,就地斩首!悬首营门!”刘基声音冷酷,不容置疑。太史慈一挥手,如狼似虎的亲卫扑上,将那几个面如死灰的刺头拖出,片刻后,外面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嚎。
血腥的镇压,瞬间扑灭了所有蠢动。残部士卒看着营门口悬挂的几颗血淋淋的人头,眼中只剩下彻底的恐惧和臣服。
尘埃落定,己是深夜。刘基回到灵堂,一身血腥气尚未散尽。烛火摇曳,映照着棺椁和刘繇的牌位,更添几分阴森。他挥退亲卫,独自跪坐在蒲团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连日的血战、算计、杀戮,便是铁打的人也难支撑。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熟悉的幽兰暗香。糜氏一身素白孝服,如同月下幽魂,悄然走入灵堂。她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羹汤,步履轻盈地走到刘基身侧,跪坐下来。
“基儿…”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媚意,在这肃杀的灵堂里格外撩人,“累了吧?喝碗羹汤,暖暖身子。” 她将碗递到刘基唇边,素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下颌。
刘基接过碗,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肌肤,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被这温柔与禁忌轻轻拨动了一下。他仰头饮尽,一股暖流从喉间滑入胃中,却点燃了另一股燥热。
糜氏接过空碗,却没有立刻起身。她抬起眼,烛光映着她绝美的容颜,眼中水波荡漾,不再是单纯的忧虑,而是一种首白的、燃烧的渴望。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刘基染血的甲胄边缘,沿着冰冷的金属纹路,缓缓向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他的心口位置。隔着甲胄,刘基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颤和热度。
“基儿…”她又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明日…便是生死…妾身…怕…”她身体微微前倾,素白的孝服领口因动作而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雪腻得惊心动魄的颈项,在烛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幽兰气息混合着灵堂的香烛味,形成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异香,钻入刘基的鼻息。
刘基呼吸一窒,眼中瞬间燃起火焰。连日杀戮积累的暴戾与此刻的诱惑猛烈碰撞!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糜氏那只在他心口作乱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哼一声,却更添几分娇弱。
“怕?”刘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侵略性,另一只手粗暴地揽住她纤细却丰腴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狠狠带进怀里!温香软玉撞入胸膛,孝服下的曲线紧贴着他冰冷的铁甲,“现在才怕?晚了!”
“唔…”糜氏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仰起脸,红唇微张,眼中媚意几乎要滴出水来,非但没有挣扎,反而像藤蔓般缠了上来,吐气如兰,“妾身…不怕死…只怕…基儿你…不要我了…” 她的话语如同最烈的。
灵堂!棺椁!孝服!未寒的尸骨!怀中继母般的!所有禁忌的元素在这一刻轰然引爆!刘基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低吼一声,如同扑食的猛兽,猛地低头,狠狠噙住那两片的红唇!粗暴而炽热!
糜氏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随即热烈地回应,双臂紧紧缠住刘基的脖颈。素白的孝服在粗暴的撕扯下发出裂帛之声,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烛火跳跃,将两具在冰冷棺椁前痴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扭曲而狂乱…
喘息与压抑的呻吟在肃穆的灵堂内回荡,与摇曳的烛火、冰冷的棺木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孽情之火,在死亡阴影下,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