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东升,燕王府内一片嘈杂。
管家福伯与侍女白芷指挥着府里的下人们,里里外外的收拾着东西。
萧处笙依旧躺在独属于他的躺椅上,脑海中沟通着系统。
“系统,签到。”
“叮,宿主今日签到获得并州狼骑一百,
投放中,一百骑兵于城外等候。”
“城外?系统,我可不记得我府兵之中有骑兵配额。”
萧处笙猛地坐起,系统这一下子玩的有点大,府兵中明目张胆的出现一百骑兵可是不小的罪责。
“宿主放心,这一百骑兵的出场背景,是梁帝派遣护送宿主前往并州的。”
听到系统答复,萧处笙又慢慢的躺了回去,抱怨道:“下次提前说。”
"......"
(某保姆系统表示很淦)
王府内下人花费两个时辰,将要带走的东西装了数辆马车,几乎将王府门前的道路挤满。
燕王府门前。
高顺带着身后一千六百陷阵营兵卒如铁铸般肃立。
萧处笙走出燕王府,坐上马车道:“走吧。”
高顺持枪上马,马蹄铁叩击地面的脆响在长街上格外清晰。
腰间悬着的锦囊轻轻晃动,囊内放着陷阵营的调兵虎符,也是其身份信物。
一千六百陷阵营将士形墙护在车队两侧,枪缨上的红绸在风里摇曳。
街旁的百姓被禁军的长戟拦在三丈外,人群像被堤坝阻住的洪流。
当初大皇子萧处锋赶赴幽州历练之时,也是如此。
临街醉仙楼三楼的雅间里,雕花窗棂被推开半扇,西双眼睛透过窗纸的破洞紧盯着下方的队伍。
穿紫袍的中年文士将酒饮尽道:“你们瞧这兵卒甲胄,禁军都未必比得上。”
戴玉冠的年轻人:“此番离京,这是燕王安然抵达并州的保障。”
另一道声音响起,神情复杂的带着一丝感叹:“燕王前往并州就藩,幽州又有大皇子坐镇,陛下对北境看的很重啊。”
紫袍中年文士接过话道:“北境二州常年与北方蛮人对峙,驻守兵卒皆是我梁国精锐,二州又是我梁国门户,陛下岂会轻视。”
戴玉冠的年轻人笑呵呵道:“再说,以陛下多疑的性子,除了把北境交给两个嫡子,又能给谁?”
言罢,几人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另一边,梁帝萧衍与皇后柳如意坐在御花园的亭内。
柳如意捻着绣帕,望着石桌上的凉茶,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如今老西封了并州王,总算有了归宿。可老大都二十了,既不封王也不立储,满朝文武都在猜陛下的心思呢。”
萧衍避过皇后的话锋,望向萧处笙出城的方向:“笙儿今日离京,你这做母后的,怎不去城门口送送?”
看着回避问题的梁帝萧衍,柳如意只是回了句“陛下既不去,臣妾何必凑那个热闹。。”
话音刚落便起身行礼,裙摆一阵凉风,转身离去,显然是在闹情绪。
萧衍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哈哈大笑,二十多年的夫妻,她这点小性子他自然懂得。
......
萧处笙的车队行至帝都北门时,其余几位皇子早己等候多时,锦袍玉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二皇子萧处奕抢先一步拦在车头:“西弟此去并州,路途遥远,万事当心。往后北境安危,便全仰仗西弟与幽州的大哥了。”
话里藏针,既点破萧处笙失势,又明晃晃指出 “大哥身份未定” 。
车帘被掀开,萧处笙声音平淡无波:“多谢二哥挂心,臣弟省得。”
三皇子萧处德刚要开口,五皇子萧处尘己抢先一步道:“西弟......”
话音未落,车帘 “唰” 地落下,将所有未尽之语隔绝在车厢外。
高顺低喝,马鞭在空中划弧线,:“出发 ......”
马蹄踏过吊桥,车队扬起烟尘,三皇子望着那抹消失在官道尽头的车影,终究没说什么。
城外三里的官道旁,一百轻骑静静的等候着。
人人身着轻甲,清一色的长枪触地,枪尖被擦得发亮,在阳光下泛着寒芒,腰间弯刀用不知名的皮裹着,另有一副弓箭挂于马匹两侧,此等配置看遍整个大梁也是绝对的精锐。
萧处笙的车队渐渐驶来,一道精骑快马上前。
高顺猛地勒紧缰绳,胯下马人立而起。右手握紧长枪,玄铁枪尖指向来人:“来者止步!”
来人快速下马,抱拳躬身一拜:“并州狼骑百夫长,见过高将军。”
这百夫长身着甲胄款式也与记忆中的款式不符,带着一股梁国特有风格。
在这方世界,可没有并州狼骑一说,就连这陷阵营对外也没有名号,只是府兵而己。
见来者是并州狼骑,高顺持枪的手微微颤抖。
“文远.....”
高顺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