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并州某处大营。
收到飞鸽传书的张辽,身着战甲手持钩镰刀,胯下宝马灰影打着响鼻。
三千铁骑列阵完毕,甲胄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黑色的光,肃杀之气悄然弥漫。
张辽对着面前三千铁骑振臂高声道:“并州狼骑的儿郎们!王爷调令己至,接手明山关,如遇阻拦,格杀勿论!”
“如遇阻拦,格杀勿论”
三千狼骑坐于马上,怒吼声在营寨中回荡。
张辽猛地一夹马腹:“出发!”灰影如离弦之箭冲出营门,三千狼骑紧随其后。
士兵们眼中泛着寒光,他们知道,只要明山关守将不遵调令,哪怕是用是冲击关隘,也要让这天下人知道何为并州狼骑。
时间在马蹄声中被碾碎。
铁骑掠过岔路口,三千匹战马的铁蹄将官道踏成鼓面。
天边泛起鱼肚白,队伍收住脚步。明山关的轮廓己在三里外的浮现。
传令,保持阵形,缓步调息。”
“诺!”
当三千骑兵从远处现身时,就被位于明山关城头上的守兵发现。
一个小兵连滚带爬冲下城头,甲片撞在石阶上叮当作响:“校尉!北门!三千骑兵!黑旗!”
听到小兵汇报,执勤校尉立刻放下手中物品,起身来到城头。
当校尉站在城头上抬眼望去时,张辽己带人来到城下。
骑在马上的张辽望向城头道:“打开城门,放吾等入内。”
“尔等是谁,来明山关又有何事?”一道声音自城墙上传下。
张辽拿出调令道:“奉燕王令,接管明山关防务。”
城头放下一个箩筐,示意张辽将调令放入其中。
待校尉确认过调令印玺无误后,打开城门迎张辽和三千并州狼骑入关。
另一边,明山关守将刚从暖香软玉的帐子里出来,脸上还带着印子。
也不知他是从哪拐来的娇娘,更奇的是把等风月物事弄进雄关里。
当听到亲兵汇报说一队精骑携调令驻防明山关时,双眼满是震惊:“难道杨妃是怕某办事不利?”
当即,走出属于他的个人营房,快步向北门而去。
“尔等是受了谁的命令,来我明山关做什么”明山关守将来到张辽等人面前,语气不善。
张辽见有人来,回过身来,只见一肥胖如猪,未穿甲胄衣衫不整,脸上还带着唇印的胖子对着自己张口质问。
“张辽,张文远。奉燕王令,接管明山关防务,汝就是这关中守将?”上来就被人怼脸呵斥,张辽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什么调令不调令,老子怎么没收到,这明山关某己驻守近三年,为何此时派尔等前来?难道尔等是冒领燕王军令,意欲在这明山关加害燕王?”肥猪守将还不是太蠢,贼喊抓贼的叫嚷起来。
张辽听到守将言语,双眼微微眯起,脑海中思虑起来。
“王爷命我等换防明山关,说明王爷早己料到,这明山关会是就藩路上的绊脚石。"
"是那些伸过来的黑手下的一步棋,让某来此,是提防这些宵小之辈。”
“如此看来,眼前之人明知我等按调令来此,却又阻拦,此人定是收到某人指使。”
收回思绪,张辽看着眼前身宽体胖的肥猪守将道:“将军不妨先看看军令?”
一旁于今日执勤的校尉,拿着自己确认过的军令,递给守将。
这守将只是微微瞄了一眼道:“这调令是尔等伪造的吧,伪造调令尔等不怕死吗?来人......”
此言一出,场面气氛更加紧张。
“身为并州关隘守将,汝竟不识并州军大印?”张辽上前一步,多年征战淬出的戾气弥漫开来,手中钩镰刀缓缓握紧。
那肥胖守将声音却依旧透着蛮横:“本将军坐守明山关三载,并州军大印倒也见过几回!”
“哪怕驻守并州的南宫老将军,调动并州防务用的也是当年的那块左将军印?”
"你这黄口小儿拿着来历不明的印信,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
看着依旧嚣张的肥胖守将。张辽不耐道:“你当真要抗这并州军令?”
“抗又....”
两字刚出口便见张辽猛地一脚踹出,只见那肥胖身影腾空而起,没来得及哼出半声,随后手中钩镰刀猛地挥出。
只见那肥胖守将,半边身子己然落地,血流一地。
周围的的关隘守军见到这一幕,皆被震惊的呆在当场。
张辽踩地上流淌的血液上前,举着手中按有并州大印和燕王印的军令。张辽高声道:“看清楚!这上边有着并州军大印和燕王印玺,两块印玺如今都在燕王车队之中。合二为一的调令,尔等还要质疑吗?”
随即又指向断成两截的肥胖尸体道:“难道尔等也要像他一样不遵并州军令?”
一时间,整个明山关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