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来你和糟老头子还有这么一段精彩......” 奚望双手托腮,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突然意识到用词不妥,“不对不对,这么不堪回首...... 好像也不对...... 哎呀,总之就是超级曲折离奇的经历!”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活像个说书先生。
江月杏眼圆睁,佯装生气地嗔道:“你能不能对你师父放尊重点?一口一个糟老头子,没大没小的!对了,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奚望这才懒洋洋地瞥了眼桌上的木匣,那木匣约莫三尺长,窄窄细细的,表面泛着陈旧的光泽。他大大咧咧地摆摆手:“不用!师父只说让我取,没交代要打开。姐姐你随便找个袋子,我背着就行!” 话刚说完,他突然一拍脑袋,像想起什么天大的事,“对了对了!小月姐姐,几天前我也救了个姑娘!她倒是没吸别人功力,只是被打得重伤昏迷。”
“哟?你这小毛孩也会英雄救美了?那姑娘人呢?” 江月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从容,一边问,一边抬手示意小厮去取袋子。
奚望贼兮兮地笑了笑,故意拖长声音:“放在客栈了,但男女有别,我跟糟老头子不一样,可不方便照顾她,要不送到姐姐这儿来?”
“噗!” 江月被气笑了,伸手作势要打,“你这小鬼,净拿我打趣,还阴阳我和你师父呢!不过你和姑娘一起住客栈里确实不妥,我随你走一趟罢。”
希山客栈内,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
床上的女子勉强撑起身子,苍白的脸上写满疲惫。看到奚望的瞬间,她柳眉倒竖,眼中燃起怒火 ——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醒来竟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这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只是她惊讶地发现,身上的伤势竟好了不少。
只是一连几天这少年白天都不在,只晚上回来,她哪里知道连着三天奚望都是去天香楼门口叫小月去了呢。
就在她又羞又怒时,瞥见跟在奚望身后的江月,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楼主!”
“影妹!” 江月定睛一看,又惊又喜。只见影妹胸前的黑衣血迹斑驳,早己干涸,可脸蛋却干干净净,显然有人仔细擦拭过。她转头白了奚望一眼:“瞧你这照顾人的样子!” 随即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影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奚望挠挠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小月姐姐,你们认识啊?西五天前我进城,瞧见七八个人追着她打!好家伙,一群大男人以多欺少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我三下五除二,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这姑娘当时都晕死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扛到客栈。经过我悉心救治,这才捡回条命!不过她可凶了,躺在那儿还想咬人,幸亏我身手敏捷躲得快!”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还不忘比划两下。
影妹听了,气得脸色涨红,差点又要吐血,挣扎着要起身教训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
江月连忙按住她,伸手探查她的伤势,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 影妹全身经脉竟像是被重塑过,显然是之前尽数断裂,又被人巧妙接续。她暗自惊叹:不愧是风先生的弟子!换作旁人,这般伤势就算神医来了也无力回天,就算侥幸活命,也必然武功尽废,可如今不仅性命无忧,经脉还完好如初。
“影妹,还不谢谢奚公子?若非他,你哪有命在?” 江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影妹羞愧地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伤势的严重程度,这份救命之恩,怕是难以报答了。而一旁的奚望,正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活像只讨赏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