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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柳家大门，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可我心里比刚才更清醒了。
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我，必须变得更聪明才行。
不然，迟早会被这些人玩死。
我转身朝前走去，脚步坚定，背影挺拔。
身后，谁也没看见，我悄悄握紧了拳头。
这一仗，我还没输。
那天晚上，柳依公司搞了个庆功宴，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我也被邀请去了，毕竟最近帮她处理了不少项目上的事，算是半个合伙人。
宴会厅里灯红酒绿，香槟塔、西装革履的男人、裙摆摇曳的女士，还有那种装模作样的碰杯声，像极了我在都市生活中见过的那些“成功人士”聚会。
我站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气泡水——不是我不喝，是昨天刚经历了一场家庭审讯，今天不想再出幺蛾子。
正想着，突然有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柳依。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小礼服，头发随意地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整个人像是从杂志封面走出来的职场女神。
“林墨。”她笑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不是怕你爸又来个突击检查嘛。”我耸肩，“上次差点被当成‘情感诈骗犯’，我现在都心有余悸。”
她噗嗤一笑：“你太紧张了。我爸现在对你印象还不错。”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你昨晚发烧，我守了一夜的事。”我眨眨眼。
“……你别乱说。”她脸红了一下，随即转移话题，“今晚我有点喝多了，头有点晕，得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那你先回去吧，我陪你上去？”我问。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她说完就走了，步伐略显不稳。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果然，没过多久，服务员跑过来跟我说：“林先生，柳总好像找错房间了，在走廊上晃悠半天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我去看看。”
电梯门一开，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低语声。
柳依正扶着墙，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试图打开一扇房门。我看清了，那是我的房间号。
“哎哟，这是我家的门吗？”她迷迷糊糊地说。
“不是。”我走过去，扶住她，“这是我的房间。”
“哦～原来是你的啊。”她点点头，居然自己掏出一张房卡，还试着刷门。
我愣住了：“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卡？”
“嗯……我让前台给的。”她眼神迷离，“我觉得……你这人挺靠谱的。”
我哭笑不得：“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她没回答，反而靠在我怀里，低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一首觉得你这个人……很不一样。”
我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门开了。
我扶着她进去，让她坐在床上。
“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我说。
她却拉住我的手：“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我不走。”
我坐到床边，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稳。
过了几分钟，她忽然嘟囔了一句：“林墨……我们那个契约婚姻……你觉得……会不会变成真的？”
我怔住了。
她己经睡着了。
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心里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也许吧。”我轻声说，“谁知道呢。”
正当我准备起身去洗把脸时，窗外传来一丝奇怪的嗡嗡声。
我皱了皱眉，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远处城市的霓虹灯映照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点异样——一道微弱的红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是无人机。
我眯起眼，仔细观察。
果然，一架小巧的无人机正在窗外盘旋，镜头正对着房间里的一切。
我心头一沉。
叶梦？
我迅速关上窗帘，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查看房间内的反偷拍设备状态。
果然，刚才那架无人机避开了感应区，绕了个弯飞进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一个玻璃杯，猛地砸向窗户！
“砰！”
一声闷响，无人机应声坠落，掉在楼下的花坛里。
我快步冲出门，乘电梯下去，找到了那架残骸。
捡起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机身上有个熟悉的标志。
是我之前在苏婉工作室附近看到过的，某个地下情报组织常用的标记。
看来，这次又是叶梦的手笔。
我收起残骸，回到房间，重新关好窗户。
柳依还在熟睡，脸色安详。
我坐在床边，看着她，思绪翻涌。
今晚之后，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但这一次，我不会被动挨打了。
我站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陈风的号码。
“喂，老陈，我这边发现点东西，可能跟叶梦有关。你那边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标记的来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收到，马上安排。”
挂断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柳依。
她依旧睡得很沉，但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我轻轻一笑，低声说：“下次喝酒，记得别再来我房间了。”
说完，我坐回沙发上，盯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中己有打算。
这一局，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