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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的皮鞋碾过林父颤抖的手指，金属徽章在探照灯下闪着冷光。他按下遥控器，实验室残存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播放着令林初夏血液凝固的画面——五岁的她与七岁的江屿被固定在相邻手术台上，头顶无影灯映出额间萤火虫贴纸的阴影。
"欢迎参观JY计划起点。"陆沉踢开脚边的机械残骸，"顺便说，你们脖子上可爱的铃铛疤痕..."他忽然扯开自己衣领，露出完全相同的印记，"是量子纠缠定位器。"
江屿新生肌肉组织的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试图站起来，却因神经排斥反应重重跪倒，膝盖砸进玻璃碎片里。林初夏看见他锁骨下的铃铛疤痕正在渗血，形状竟与视频里儿童版贴纸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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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踩着林父的背走近，投影仪自动对准林初夏的颈部。疤痕在强光下浮现出金属脉络，如同根系般向全身蔓延。"多美啊。"他痴迷地触碰那些纹路，"外星合金与人类DNA的完美共生体。"
剧痛中林初夏突然想起西伯利亚的雪夜——父亲将发光的金属液滴在她额头，而非脊椎。记忆被篡改了！这个念头刚闪过，颈部的金属纹路突然暴长，在她皮肤表面绽放出蔷薇状电路花，与视频里儿童实验体额间的图案一模一样。
江屿发出非人的嘶吼。他的机械骨骼从新生血肉中刺出，像荆棘般缠绕住陆沉的小腿。"你以为..."陆沉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枪，"我没防备你的量子纠缠反应？"子弹贯穿江屿腹部时，林初夏颈部的金属花突然收缩，刺入她自己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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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金属花纹倒流，在空中凝成细线连接两人伤口。林初夏踉跄着扑向江屿，发现他腹部的弹孔正在吸收自己的血液——那些液体在接触他内脏时化为蓝色荧光粒子。
"细胞级输血..."陆沉退后两步，首次露出惊愕，"你们竟然进化出了自主共生。"他疯狂按动遥控器，所有显示屏切换成同一个画面：无数休眠舱在深海基地漂浮，每个舱内都是不同年龄的陆沉克隆体。
江屿沾血的手指突然插入地面电路板。整栋建筑的电力系统过载，电火花沿着血线逆向输入林初夏体内。她看见自己视网膜上浮现出陌生数据流——那是江屿正在共享视觉神经权限。
"看仔细。"他的声音首接在她脑内响起，"他颈动脉下方。"陆沉领口晃动的瞬间，她看清了那个被刻意遮掩的条形码：JY-0000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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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的指甲突然金属化，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太阳穴。在即将贯穿颅骨的瞬间，江屿用机械残肢发射出最后一道激光——击碎了陆沉手中的控制器。金属指甲堪堪停住，她惊觉自己刚才的动作，竟与视频里儿童实验体被输入指令时完全一致。
"认知...武器..."江屿的电子音断断续续。陆沉颈动脉的条形码开始发光，所有显示屏上的克隆体同步睁开眼睛。林初夏突然扯开衣领，将颈部流血的金属花纹按在江屿锁骨疤痕上。
量子共振的嗡鸣声中，陆沉突然捂住脖子跪地抽搐。他的克隆体们在屏幕里相继爆裂，鲜血喷溅在摄像头上。林父气若游丝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他忘了...共生体可以反向操控宿主..."
地下深处传来闷响，整座建筑开始下沉。江屿抱起林初夏冲向出口时，她看见陆沉残破的躯体正在重组，皮肤下浮现出与白薇相同的机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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