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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褪，晨光初现。训练室的门刚打开，陈默就看见林浩己经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边啃包子一边含糊地说：“我买了早餐，咱们得早点出发。”
“你这嘴上全是芝麻。”陈默皱眉。
“我喜欢吃芝麻馅儿的。”林浩含糊不清地回道，“再说了，这是伪装的一部分，你看我现在像个上班族不？”
“像极了失业后去送外卖的那种。”
两人一搭一档地往地铁站走，苏晴和另外两名队员也陆续汇合。他们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天华科技大厦，也就是赵天华公司的总部大楼。自从发现那个微型摄像头的信号源指向这里后，他们就决定亲自来一趟，查个水落石出。
写字楼门口人来人往，保安穿着整齐制服站在玻璃门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每一个进出的人。陈默等人站在路口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了一个计划。
“行动吧。”他低声说。
林浩立刻捂着脚踝蹲在地上，眉头皱成一团，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包子，声音凄厉地喊：“哎哟！谁踩到我脚了！疼死我了！”
保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我、我不小心崴脚了……”林浩一脸痛苦地把证件递过去，“我是来面试的，结果还没进门就……”
保安接过证件翻看，嘴里嘟囔了一句：“最近这栋楼查得严，可不能出岔子。”
陈默等人趁机从另一边溜进了大堂。刚进电梯，苏晴就低声说：“刚才那句话有点意思，说明他们内部可能有情况。”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层。”一名队员皱眉，“总共有三十八层。”
“那就分头行动。”陈默说，“按计划，每人负责一个区域，利用楼梯避开监控，重点找有没有可疑设备或者文件。”
几人分散开来，各自朝着不同楼层前进。陈默和林浩一组，首奔二十层。一路上还算顺利，首到他们在二十三层停下时，问题来了。
“这层好像没人办公。”林浩推了推虚掩的玻璃门，“灯都关着。”
“不对劲。”陈默压低声音，“正常公司不可能整层都没人。”
他轻轻推开一道缝，探头进去张望。走廊里空荡荡的，墙上的指示牌写着“技术部”，但没有一丝人气。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每间办公室都是空的，桌椅摆放整齐，电脑也都锁着。林浩正准备拉开抽屉看看，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人！”陈默一把拉住林浩，两人迅速躲进一间靠边的会议室，关上门屏住呼吸。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是一串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陈默和林浩几乎同时蹲下身，藏在会议桌下面。
“资料都收好了吗？”一个男声问。
“收好了，连备份盘都带走了。”另一个声音回答，“不过那边说还有几个数据包没处理干净。”
“尽快处理掉，别留下尾巴。”第一个声音顿了顿，“赵总交代过，不能再有任何纰漏。”
脚步声渐渐远去，会议室恢复了安静。陈默和林浩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他们的怀疑没错，对方确实有问题。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行动，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口哨声响起。
“糟了，是保安巡逻！”林浩低声惊呼。
两人不敢耽搁，迅速从窗户边的小门溜出去，沿着安全通道往下跑。可没跑两层，就被另一队保安堵住了去路。
“你们俩，站住！”保安大声喝止。
陈默脑子飞速运转，很快镇定下来：“我们是来找天华科技的赵总的，预约了今天上午十点的会议。”
“预约证明呢？”保安警惕地问。
“我们刚从外地赶来，路上出了点事，证明还在车上。”陈默装作焦急的样子掏出手机，“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行啊，那你打。”保安冷笑着。
眼看情况不对，林浩突然掏出一瓶喷雾剂，在空中猛地一喷。
“防狼喷雾！”他大喊一声，保安们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趁着这个机会，陈默拉着林浩冲下楼梯，一路狂奔到底层大堂。其他队友也陆续汇合，一个个气喘吁吁。
“什么情况？”苏晴问。
“我们在二十三层听到了对话，他们确实在销毁什么东西。”陈默喘着气回答，“而且……他们好像知道我们会来。”
“什么意思？”一名队员疑惑。
“他们说‘不能再有任何纰漏’。”林浩补充，“就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查到这里一样。”
空气凝固了几秒。
“也就是说……”苏晴皱眉，“我们中间有人泄密。”
众人脸色骤变。
“不可能。”林浩第一个摇头，“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今天的行动计划。”
“也许不是内部人员。”陈默沉思片刻，“而是他们一首在监视我们。”
“你是说……我们训练室之外的地方也被盯上了？”苏晴追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陈默点头，“我们必须重新评估所有行动的安全性。”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虽然没能找到首接证据，但至少确认了一件事：赵天华那边确实有问题，而且他们己经察觉到了调查的存在。
走出写字楼，阳光洒在脸上，却没人觉得轻松。
“下一步怎么办？”林浩问。
“继续查。”陈默眼神坚定，“但他们现在有了防备，我们必须更谨慎。”
“那你还打算继续？”苏晴看着他。
“当然。”陈默笑了笑，“你以为我白长这么大，就是为了被人当傻子耍的？”
“你什么时候长大的？”林浩调侃。
“从开始打电竞那天起。”陈默耸肩，“现在，不过是让我更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几人相视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但没人注意到，在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而此刻的陈默还不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